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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的男生骨子里的强势。
大雨中视线都被截断,在路上非常危险地截住了公车,只是从时间上判断大概是可以搭乘的路线,上了后才发现确实好运。
两人坐在最后一排位置上,和车窗一样高的座位外是被隔离在外的瀑雨,那种感觉,放心下来,无论怎样再与自己无关,可以用着欣赏的眼光去看待。
顾海涛从运动背包中掏出大毛巾,“刚洗过的。”递给了周越然。
神情相当坦然,于是她收了下来,侧过去脸,擦着自己的脸,头发,整个空间也因为大雨产生了夜晚的感觉,不是放学也不是下班的时间,车里空荡荡的,零星几个乘客隔得很远,却不约而同对他们俩个产生了兴趣,从窗户上收到了其他人偶尔瞥来的一眼,周越然就更侧过去脸,不想被人看到与顾海涛一起,就算不认识的人也一样。
哐当。
在雨里车轮打滑,猛得让人甩到旁边。顾海涛手紧紧抓住前面座位的扶手,还是不免挤向了周越然。
接触的地方温度明显得高于别处。
隔了一会。
旁边才传来声线极为动听的男生的低语,“对不起。”
抬头看着他,眼里那抹抱歉过于深刻了,不像仅仅因为刚才的碰撞。
为什么要道歉?道歉有什么用?
快下车时她提前从座位上站起来,顾海涛按住她先给她让位,说了句‘再见’。
“再见。”
她低低回了一句没时间多想从车上冲进最近的店铺里。
回到家才发现,毛巾被自己带了回来。
可,既然已经说了再见,应该,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
{陆。}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生命中的黑暗有时候来得既突然又漫长。
过了年之后爸爸和小姨终于准备领证。那是周越然决定住校后一个月发生的事。
本着回家改善伙食的想法,打包了一大包没洗完的衣服打算用家里的洗衣机洗,回到家里就听说了这件事。
他们都那样看着自己,仿佛自己会说出什么让人意外的话。
或许连爸爸都一直以为她是反对的。即使反对,她也没有权利去阻止爸爸获得幸福。
她浅浅露出了最近不常出现的笑容。那是顾海涛选择保送之后再也无法轻易展露的笑容。
“我没意见,什么时候请客?”
“就最近了。改天出去买件新衣服吧。”爸爸搓了搓手这么说着。
周越然点了点头。事情就被这么定了下来。
四月是气候最为宜人的时节,但因为太宜人了,所以不禁产生了些莫名的焦躁。上课时望着窗外的柳树,觉得那形态和老师在黑板上讲的二次曲线的形状真相似,总觉那坠落下去的方向遥指着些让人心烦的东西。
夏季马上要到来了,马上要升上高二了,从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样意识到在会升上高年级,因为,更高的年级会离开这个学校。听说顾海涛接受了保送的条件,去的不是当初大家都以为的那所学校,他的成绩,原本不用接受这个保送的。
仅仅是想逃避最后的战争吗?
不会是那么简单的吧。
都是听说,从不敢去求证。
匆忙的脚步声之后是教室门突然被人毫无预警地推开,高声叫着周越然的名字。
慌乱的味道。
迎接自己的又是那一片黑暗的惨白。
孙蓓蓓要请假陪着她,被她客气地请回去。
什么只有她一个人不是很容易感到害怕吗?就算会有鬼,也是她爸爸不是吗?有什么可怕的!
带着几乎被黑色淹没的打扮重新回到学校,不是去教室,而是来办理转学手续,比他更早先离开的原来是她。
没有大人跟着,自己去教务处办理手续,知道情况的老师沉默而高效地帮忙,最后周越然躬身说了声谢谢就在老师惋惜的目光中离开教务处。
行政楼里通常没什么人,沿着楼梯慢慢走着,却在听到上课铃声时痛苦地弯下腰去,忍不住哭了出来。
哪里出了错?总觉得是哪里出了错,一定是在做着醒不来的噩梦。
温暖的掌心盖在自己的头顶,就像爸爸曾经做的那样,于是泪水更加汹涌。
听到老师议论周越然来办转学手续时就飞奔了过来,然后看见总是忍着泪水不肯哭的女孩子弯着腰极其痛苦地蹲在楼梯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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