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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帮你手洗衣裳--搁两年再洗。”哼,粟米发誓,除非河水倒流,否则姑娘绝不允许你洗姑娘的衣裳。
粟米常感叹,风漓不做律师,乃民之大幸。
舞会在与公司有着兄弟般情意的“花花天下”大酒店举行,请了小有名气的歌舞坊做表演,风情多姿的姑娘,令人喷血的舞姿,引发了羡慕爱恋愤怒妒恨鄙夷等情愫与荷尔蒙同时发涨。可怜总监既惦念着人家的漂亮姑娘又要抚慰自家的漂亮姑娘陪来宾跳舞。
跟他打过招呼,粟米就自觉的抓了杯饮料闪人。风漓怕弄花了唇彩,死活不让她喝水,她干的喉咙都快喷火了。粟米拿余光觑了觑,见没人看自己,忙仰头灌水,唔好辣!若非咽得太快非喷了不可。
正愁闷不已,只觉得一道目光射来,粟米下意识转头几步外的,七彩灯光下,有个人呆呆的目注自己的方向,面色笼罩了种复杂的表情,像是云雾缭绕着远山。只是他微雨涤荡般眼眸里,清楚地写着种疼,似乎有什么勾起了他难堪的回忆。
粟米环视了圈儿,都成双作对,就自己孤伶伶的。粟米舔了舔有点干的唇皮,酒精正在腹中兴风作浪,她想找点水喝,然而腿仿佛被铜浇铁铸了般,动都不能动。
半响儿,舞台处放起了烟火,只听有个低沉如大提琴的嗓音:“浅浅。”
风漓说,当有人使你为难,你又不想剥他颜面时,便要考虑采取肢体语言,比方说,眨眼。这是门深奥的学问,含笑眨眼叫抛媚眼,不停眨眼是有病,而表达无辜只许凝面眨四至六次即可。
粟米忙敛紧面皮,眨了四次眼。呜呜,风漓忘了告诉她,有人看不懂肢体语言时,该怎么办?被酒穿过的喉咙有点堵,粟米稍稍清了清嗓子,“你可以叫我粟米,如果你想亲密点话,就叫阿粟吧。粟粟跟米米已经有人叫了。”
那个人默了默,说:“怕香水又想扮美逃课找人打耳洞结果打完左耳就落荒而逃的女孩,我只知道有一个。”
☆、第二章:又见旧人笑(2)
第二章:又见旧人笑(2)
“咣啷”粟米的酒杯跌了个粉碎。她听见自己说:“花言,我想喝加少许雪碧的牛奶”话音未落,粟米就被人纳入怀中,她一惊,又安静下来,只觉得紧抱自己的双手发抖。犹如找回心爱玩具的孩子,却又不敢相信。只是,粟米想,倘若他老抱着自己不松手,风漓再也不能说自己的身材能踢球了吧。
看粟米快受不了了,花言方放开她,满怀喜悦地凝视她。他面容清俊,眼眸漆黑,笑容不啻于灯光烟火璀璨。
花言手指修长,玻璃杯在他指间宛如朵秋莲,几个摇曳,青白两种液体便相乳相融。粟米低头闻了闻,就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好久没这样喝了,依如记忆中那般好喝,温暖中带着清凉。“浅浅,你这饮料还叫‘几点青色惹白恨’吧。”花言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女孩。
粟米不禁有点恍惚,仿佛又看到那个背着吉他走在火红的晚霞中,仰头而笑天地尽失颜的少年。
粟米能认识花言,完全得赖以宛婉。中学时,宛婉嗜爱“集美”,自创“美教”,自封“美教主”。有次,政治老师竟拿此大做话题,叫同学分组辩论:“你们说说,美教主的‘美’是单纯称谓,或是自我恭维?”
每天午休,宛婉都背着几只相机各处寻“美”,校内校外,但凡有点姿色的皆被她纳入摄像头。尔后,洗出来存入找人做的大相集里,慢慢欣赏。
某一天,粟米发觉宛婉面如桃花的回来,大改平日嬉闹作风反常的沉默不语,只莫名其妙的微笑唤“花言”。
隔了好几天,宛婉抱着相册找粟米,神色忧郁又略带甜蜜的说:“浅浅,我昨晚又梦见花言了。”豌豆把相片分成“残等、劣等、中等、优等、绝色、祸水”六个等级,而那花言赫然列入未曾有人列入的“祸水”。
45°侧脸,如大师精刻的鼻,流畅的面部线条,柔软的刘海微扬,在阳光中划出优雅的弧线,萦绕着清新的薄荷气质,令人不禁沉沦。
“浅浅,花言不喜欢拍照,我好久方偷拍成功。”豌豆吸了吸口水说。粟米点点头,心中为看不到他的眼神遗憾。
哎。粟米惋叹。原来,曾以为念念不忘的,已然恍如隔世;曾以为旧年成灰的,竟然泛滥成灾。原来,不是她路过时光,而是时间路过了她,她才是那个浑然未觉的路人。
弹指间,荒芜成殇。
亭台楼阁,美酒佳肴,俊男美女,舞影婆娑,欢歌笑语。两个人倚着吧台说话,说得无非是他人的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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