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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再说了,容府婚宴,苏家的亲戚来了许多,你又是个面熟的,闲言碎语万一传出去,你不怕谢丽光怀疑你么?”
谢致身子骤僵,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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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虞溪虽是名门闺秀,却不安分,她喜动不喜静,喜床上坐了一会,便觉床上着了火,不愿挨着了。苏虞溪便唤随她陪嫁过来的奶妈周婆子:“婶婶,容公子几时过来呀?”
周婆子堆笑:“小。姐,你怎么还称‘容公子’呢?该改口喊相公了!”
苏虞溪的贴身婢女春荣也笑道:“小。姐莫着急,时候还早,新姑爷不会这么快过来。我刚刚跑到后院偷瞧,姑爷还在忙着宴客呢!”
周婆子道:“死婢子,你家小。姐怎不着急么?”
周婆子这句话,苏虞溪没有听进去。她只听见春荣那句“刚刚跑到后院偷瞧,姑爷还在忙着宴客”,心想:一个家养的婢女都能去瞧容桐,她这个做主人的,为什么不能去瞧?自己的婚宴,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一念起,犹如百虫挠心,十分痒痒,苏虞溪道:“春荣,你快同我换了衣服。我去后院看看容公子,你扮成我的模样,在这里坐半个时辰!”
春荣大骇,跪下来道万万不可,自古花烛夜,新娘要在洞房老实待着。苏虞溪哪肯听春荣的,她不甘心,强令春荣同自己换了衣衫,偷出洞房。
周婆子亦不放心,又劝不住,只好提议护送苏虞溪一段路程,免得路上被人瞧见,损害苏家名声。
苏虞溪嘟嘟嘴,不太情愿地应了:“好吧,那你随我去吧。”
哪知出门不久,走在苏虞溪身后的周婆子,突然起手点了苏虞溪的穴道。苏虞溪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瞪着眼睛问周婆子要做甚么。周婆子不答,以最快的速度将苏虞溪挪到西院,放在第二间厢房门前。
周婆子离去不久,房门被阴风扇开,有一只细长的手伸出来,扣住苏虞溪脖颈将她拉进去。接着,苏虞溪就糊里糊涂丧了性命。
苏虞溪久去不回,婢女春荣扮着凤冠霞帔,坐在洞房新床上,惴惴不安。春荣按耐不住,稍稍掀起盖头,碎步挪到门前,想向守在门外的周婆子打听情况。春荣一推开门,惊得呆了,喜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常蕙心道:“快把衣裳换了。”
春荣忙应诺,关紧房门,低头解衣。常蕙心则趁春荣不注意,观察婚房内的布置:案上红烛正燃,桌上红尺片糖,床头铜盘放着双鞋,床上大红囍被,塞着些红枣花生。
容府的婚房,布置得循规蹈矩。
常蕙心同春荣换回衣裳,命春荣到外头去等,她自己则放下盖头,静待容桐到来。
常蕙心想:等会是灌醉了容桐?还是一掌劈晕他,然后明早告诉他是他自己醉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门外的春荣小声提醒道:“小。姐,姑爷朝这边走过来了。”
不多时,就听见容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两位久守在此,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哎哟姑爷您怎么给我们鞠躬,这哪受得起!”是周婆子的声音。
接着,便听见容桐按照规矩,各给了奶妈和婢女一个红包,令二女退下了。
门前只剩下容桐一人,他轻轻推门进来。
容桐一眼就望见床上坐着他的新娘,佳人的面目掩盖在大红的盖头下。他从未见过她的容貌,却无一丝期待,因为他知道,她不是他心中期许的新娘。
容桐无可奈何,反而笑出一声,缓步走近床前。要掀盖头,理应先打一声招呼,容桐唤道:“苏小。姐——”话音刚落便意识到失言,容桐喉咙哽咽,改口道:“娘子。”
盖头下的佳人应了一声:“容公子。”
声音如此熟悉,容桐原本微眯着的双眼倏地睁圆,手抓住盖头一角,猛地将盖头扯下。
☆、新桐初引(五)
容桐看见佳人面目;愕然半响:魂牵梦绕之音,怎是从两张陌生朱唇里吐出?
许久,容桐记起来,琼林宴上听音识人;他也这般将眼前女子误认了一次。当时他向女子赔礼;道“酒醉唐突了姑娘;多有冒犯,甘受严惩”;哪知惩罚也太重啦!
容桐缓道:“是你。”
常蕙心暗想:容桐果然同苏虞溪认识,蝶儿不采无粉的花
这 么一想;常蕙心心里无一丝起伏,冷眼把容桐打量:他稍显青涩;面上喜色不多,不大衬得起红袍的一袭正红。正红,不仅容桐身上是正红,他身后摇曳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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