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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妙……
司翊刚走到六楼的楼梯口就闻到若有若无的酒精味道,像是强烈的想要标记自己领土的兽类一般。司翊轻哼了一声,修长挺拔的身体上沾染的灰尘令他多多少少有些不满,还要竭力维持面上那一丝淡的快要看不出的笑意。
司翊,他对自己默默地说,至少给我笑得好看一点啊!
司翊第一次对自己的面部表情产生了深深地挫败感,以前无论是心情多糟糕都可以维持的标准完美笑容,今天就是一点也挤不出来。
“翊小子,进来吧。”不客气的声音从石门内响起。
司翊本来就预料到被发现,只是惊诧于居然连自己的名字也知道。萧泽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伸手推开门,触感粗糙的石门上近乎刺骨的寒气令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里面的两人相对,司翊先是极为谨慎地打量了一下喝着酒的戚普,戚普扫了他一眼,没说话。司翊略松了口气。
这才转头看向萧泽。
颀长的身体半靠在冰冷的墙面上,一条腿屈起,另一条腿笔直的伸直,眼眸半翕,黑发散乱,紧抿淤紫的薄唇隐隐显出不甘和疲惫。
一种示弱的姿态,让司翊瞬间感到心脏的加快跳动。
萧泽腿微微抖动,然后一鼓作气地直接撑着墙站起,却差点没有站稳,身体微微晃动一下,靠在墙上,对司翊招了招手。
戚普嗤笑一声。司翊恍若未闻。手触到萧泽衣襟的瞬间,脸上的神情顿时从心疼转变一种不可明说的轻蔑以及恨铁不成钢。
“……”一个眼神就可以挑明他现在的心情,无需多说。
萧泽挑起的嘴角近乎苦笑,淤紫的伤口带上一点滑稽可笑。司翊不动声色地撑起他,不耐烦地道“你真糟糕欸。”
萧泽将他整段的表情收入眼底,莫名其妙地在心底发出一丝窃喜,身体的重量倚在恋人身上,只要侧头就可以感受到白玉般的脖颈。
“司翊。”在舌尖辗转多时的名字被念出,乍然有种深情的意味蕴含其中。
萧泽从前不管是在艰苦或是再被狠命的练习都不会有所怨言,只是现在多了一个可以并肩的高度。
司翊挑起凤目看他,虽然不复凌厉,还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与嫌弃。萧泽毫不在意,还顺便无视了戚普那里投来的不屑,贴在他耳边说“我还好。”
“谁管你好不好!”司翊撑着他的手腕一紧,强行让萧泽做出挺直站立的姿态。凸起的骨骼硌地萧泽难受,却又反而带着奇异的感觉。
——支撑着的,是司翊。
“这个是,戚普。你认识的吧。”萧泽察觉身边人的不善,开口介绍。
“我知道。”司翊的表情终于恢复到以前那种标准,完美,高贵的笑容,在阴冷的石室内像是骤然抵达的阳光,俊美无俦,灿烂逼人。
“不过是一个,酒鬼罢了。”
☆、只风雪无花月(四)
“不过是一个,酒鬼罢了。”
以这样完美的形象吐露出略带恶意的话语,司翊竟然还是优雅非常。感受到两边都快要勃发的怒火,萧泽虽然很想调节气氛,但是这两个人一个狠瞪他,一个扶他的手几乎扣紧肉里。
很好,不用调节了。
反正都是冲我来的。萧泽有些悲哀地想着。
“你先出去。”司翊脸上的笑容有些冰冷。萧泽叹了口气,说“至少……”
“闭嘴!”两人同时发话,萧泽果断缄口不言,沉重地拖着伤肢离开。
石室阻隔的效果当然不好,但在两人刻意压低的交谈还是模糊不清。
毕竟那里面一个人熟知他的性格,另一个教授他技能。
如果想,他们真的可以做到令萧泽一无所知。
这下,真是作茧自缚了。萧泽倚靠着冰凉粗糙的墙面,颇为后悔地想道。
两人终于商谈完毕,双双脸色不善,隐有杀气,对着萧泽熟视无睹地走了过去,萧泽叹出今天不知是第几口的气,跟了上去。
到了门口,戚普抱着胳膊对两人说“先出去。”接着转头对跟上来的一个管事摸样的人说,“传出消息,说四二一(司翊)是遭人陷害被迫过来的。”
司翊的相貌再怎么遮掩也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免得到时候流言四起,反而令人难堪。
“晚上来我这里。”戚普威严犹在,萧泽瞬间就答道“是!”
“带着翊小子。”戚普瞥了一眼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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