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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杀你的母亲?”
“是的!”
“天下有做儿女的杀父母的道理吗?”
韩尚志嘶哑着声音反问道:“难道天下又有母亲向儿子下毒手的道理?”
两行痛泪,挂下了他铁青的面庞。
“失魂人”沉默了半响,才迈:“可是你并没有遭毒手.你好端端的活着。”
“前辈,这句话不能抹掉她那近于疯狂的行为!”
“也许,可是天下事往往不能以常情推断!”
“为什么?”
“也许你母亲有难言之隐?也许她不得不如此做?也许她有极重要的打算?”
“前辈能举出事实吗?”
“有一天会的,现在不是时候!”
“前辈佛口婆心,在安慰我?”
“你错了,我既非佛口。也没有婆心、我只是—个失去了灵魂的人!”
“晚辈不相信命运!”
“你从小到现在的遭遇不是命运?”
“不。那是人为的!”
“孩子,你太倔强了,不过,我再郑重的告诉你,消除对你母亲的怨恨,一切让将来的事实来说明:“
韩尚志惨然一笑道:“晚辈没有母亲:“
“如果这话让你母亲听到,她会悲痛欲死!”
“她会吗?她时刻想置我于死地:哈哈哈哈……”
韩尚志歇斯底里的狂笑起来,那笑,其实是’种哭,—种不同方式的哭,他把满腹恨、怨、愤、怒、、悲、苦……”
笑声久久始停。
“孩子,这不能怪你,因为这是命运!”
“这是活生生的事实!”
“你不相信命运?”
“不相信!”
“有一天你会相信的!”
“永不!”
“不要太倔强,我所说的命运,是一种既定的事实,人力无法挽回,或是加以改变,你只能顺应事实的发展,即使是死,也不能逃避,那就是命运!”
韩尚志仍然冷傲的道:“前辈说的是至理名言。但晚辈却认定命运就在自己的手中、天下没有一件事是既定而又决然的!”
“你不能稍改对你母亲的看法?”
“她不以我为子,我自不能以她为母!”
“这话有失人子之道!”
韩尚志悲声道:“十五年前,晚辈年仅三岁,全家惨遭血洗,二百多具枯骨,现在尚未入土,而她,以侥幸不死之身,改嫁他人,置血仇幼子于不顾,更甚要置晚辈于死地……”
“失魂人”以一种异常的声音道:“你忽略了一点。”
“什么?”
“你可曾想到令堂何以会侥幸不死。”
韩尚志不由一呆,不错,这是一个谜,他曾想过,但无法索解的谜,在全家上下人等悉数被杀的情况下,她何以能独自得脱?
师叔“毒龙手张霖”自绝之前,仅只告诉自己母亲已失节改嫁,并曾欲置叔侄两于死地,此外,连血案的经过详情,都不曾吐露,还嘱自己不必报仇?
谜!
令人难以置信的谜!
一阵思忖之后,激颤的道:“难道前辈知道其中原因?”
“知道!所以我才对你说这样的话!”
“前辈何不明白见示?”
“时间不到,说出来有害无益!”
韩尚志咬牙哼了一声,缄口不语。
“孩子。我要你再访‘鬼堡’。”
“晚辈已记在心里。”
“为何不立即去做?”
“晚辈目前尚有本门要事待理,无法分身,总之‘鬼堡’之行,是晚辈此生大事,前辈不说,晚辈也会去的!”
“我的用意是要你向‘鬼堡主人’道明身世!”
“这个……当然!”
韩尚志下意识的一摸怀中的“佛手宝笈”暗付,自己得先赴“勾漏山”,寻到“阴煞莫秀”,告诉他“阳煞高土奇”的下落,双笈合壁,练成“须弥神功”,再赴“鬼堡”报各索仇……”
心念未已,只听“失魂人”又道:“孩子,你与‘天齐教’已成了生死对头……”
“这点晚辈清楚!”
“你要谨防暗算。”
“谨谢忠告!”
“你可以离开了。”
“晚辈还有两件事请教!”
“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