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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副所虽然是自己的地盘,可这两位都比自己这个。“堂堂”的八品监副要大的多,林三洪…千二很特殊,关键环是皂帝亲自关照讨的犯人。就算是,粉公格的举动也就自动忽略了。
“这高梁烧虽是劣酒。味道却是极正。自从到了江南之后,难得喝到一口,林老弟赶紧尝尝
燕王手下的嫡系多是北方人,根本就喝不惯绵软悠长的南方酒浆,特意让人从北平捎来了以前经常喝的高梁烧。
高粱烧是北方百姓自酿的土酒,价格极是低廉,用不了几个铜钱就能美美的喝上一壶。既然是劣酒。味道和口感自然就差的多了,林三洪只饮了一口,就感觉喉咙里象是燃起了大火,一道火线顺着喉咙直直的烧到胸腹。顿时呛的面红耳赤咳嗽连连。
喝惯了这种烈酒的魏成栋看到林三洪抓耳挠腮的窘态,哈哈大笑着说道:“要说心智胆量,林老弟比我强的太多,若是说喝酒嘛。拍马难及我的一半呀,哈哈,”
这么烈的酒浆,只一杯就让林三洪的眼泪鼻涕齐出。连连灌了几杯清茶,才感觉稍微好受一点。不得不服软认输:“此酒太烈。我是无福消受了,魏大人留着自己享用吧。现在朝廷里边怎么样了?可有什么消息?”
“朝廷里还是老样子,最近几日都是在为削藩的事情忙碌。林老弟率领咱们在湖广大闹了一场,促成了今日的局面。眼看着削藩的事情就要圆满,中枢阁臣和六部官员之间在互相打口水仗。有些激进的官员主张通令天下,把削藩之事一下解决,有些稳重的则主张缓缓徐图。反正就是互相谩骂,没有什么新意!”朝里的这些官员最擅的并不是治理国家,而是推谭扯皮。林三洪在湖广闹出动静之前,一个一个谁也没有提过半个和削藩有关的事情。现在眼看着桃子熟了,一个一个就开粉墨登场大表忠心。唯恐落在他人之后。
让他们吵去吧,反正这些阁臣和各部堂官都左右不了朱橡的既定方针。朱林不是建文,还不至于愚蠢到被这些朝臣左右的地步。不管是内阁还是六部,在朱林的眼中,只有执行的功能,而不具备决策的可能。
“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事情,自从额勒伯克被坤帖木尔杀死之后,蒙古的贵利赤格举着复仇的旗号击败了坤帖木尔,自立为全蒙古大汗,并且开始骚扰河套以西,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四次抢掠边民”
经过朱元璋数次征伐之后。北元残部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已经不具备从根本上威胁大明朝的能力。尤其是北元内部经常内讧,今天你篡位明天我称汗的混乱局面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互相攻打互相厮杀的局面连老百姓都听的麻木了,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新鲜事儿。
贵利赤格杀了额勒伯克,林三洪根本就一点都不关心。贵利赤是谁,额勒伯克又是谁,林三洪都闹不清楚呢,就是想关心也关心不起来。
至于北元残部抢掠边民这种事情,这几十年来从来就没有间断过。
在北方边境地带 其实也没有很严格的边境线划分。几十年来的互相敌对,让明和北元的边境线从来就是一很模糊的存在。北元经常抢掠边民,尤其是在日子越发艰难的情况下。这种抢掠就愈发的频繁。当然这种抢掠是相互的,大明边军也不是什么良善温和的好人,同样也时不时的袭击靠近军事分界线的北元部落,抢掠牛羊财富的事情从来就没有间断过,甚至是拿着牧民的脑袋冒充军功之类的事情也屡见不鲜。
相互抢掠都得到了高层的默许,甚至是有意无意的支持这种军事行为。到了洪武后期,这种抢掠已经脱离了军事范畴,无论是北元还是大明朝。已经不需要经过高层的允许,地方上或者干脆就某些人临时起意。就会越过分界线去干一票。很多生活在分界线附近的农牧民也参与其中。更加上抢掠成为一种很常见的生活方式。
“如今削藩已成定局,很多人都认为已经有条件再次大举北伐。尤其是文官和士林当中,北方的呼声很高。”魏成栋从话里拿出一份文章,隔着酒桌递给林三洪:“这是大学士解借的《请讨残蒙安边民》文,很得人心。如今我朝国力日渐强盛,又安好了藩王之事,汉王估计皇上已经有了是北伐的心思。所以让我过来问问林兄弟,是不是也争一下这个风头?要是争的话。又有什么争法?”
大学士解猎虽然是内阁成员。其实官职并不高权限也很有限 这自然是朱橡架空内阁的必然结果。但是这个解诸素有文才在士林中声望极高。很得一批书生和宿儒的拥戴。
尤其是大王爷朱高炽表现出一副尊孔敬儒的做派,深得士林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