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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蓦地看过来。
“动什么,坐下。”他蹙了下眉头。
紧接着; 虽然醉的不成样子; 却还是记得要挑盖。
男人倚着床架,握着秤杆缓缓挑开了一角; 就在盖头下那张脸快完全露出来之前; 他忽然又放下。
容庭抬手,隔着盖头戳了下姑娘额头,不知道是不是喝醉酒的缘故,他语气里的痞气更甚,直笑着道:“容楚虞,好听吧?”
楚虞紧紧绷着嘴角,不搭理他,兀自端着身子,笔挺的坐在那儿。
得不到人回话,容庭像是磨上了,非要个说话。
一手压在她被盖头撑起来的凤冠上:“不说话,不给揭盖头。”
楚虞盖头下那双他瞧不见的眸子无语凝噎的往男人那瞟了一眼; 忽然他伸手过来,准确无语的在她耳垂上捏了一下。
楚虞怕痒,浑身一激灵:“好、好听。”
话刚落,盖头便被挑落。
他用的也不是秤杆,而是手,毫不讲究的就掀了她的盖头。
楚虞瞧了一整天的红色,终于被揭了盖头,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容庭俯身就撞了过来。
二人唇齿相撞,疼的楚虞猛地一哆嗦。
这人是真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毫无章法的啃着,楚虞双手抵在他胸膛呜咽着要推开他,男人却因她的挣扎而更凶了。
楚虞动作一滞,只好配合的仰着头,果然他的动作就温和许多。
她尝了下酒味儿,隐约尝出了桃花酿的味道,其余便再分不出来了。
男人眼神迷离的从她唇上离开,姑娘的唇红的比方才上过口脂的还红,他下意识伸手按了按。
…
按照俗礼,新婚头一日,应去给公婆敬茶的,可这路宅没长辈,楚虞自然便省了这礼。
昨夜里容庭醉过去,婚床上又都是花生桂圆这些硌人的玩意儿,楚虞干脆就在贵妃椅上宿了一夜。
日上三竿的时辰,外头的人没听到动静也不敢进来,原本这路宅的下人就许久不伺候主子了,公子忽然回了京,又娶了妻,也不知道这位夫人好不好相处。
众人皆有自己的心思,谁也不敢上去敲这个门。
闻妈妈是江南来的,听说是江南路宅的掌事妈妈,她才一进院子,丫鬟小厮皆低下头,都说这闻妈妈好生厉害的。
闻妈妈脸色不大好,板着脸瞧了眼紧闭的门窗,一边嘟囔着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一边抬脚上前,力道不轻的敲了两下门。
这两下敲门声,下边的人心也跳了两下。
闻妈妈附耳听了片刻,随即开口道:“夫人,这府里还有许多事要夫人亲自管着呢。”
楚虞本就在贵妃椅上睡的不安生,手脚酸疼酸疼的,被这么一闹,眉头蹙了蹙便醒了。
容庭身下压着红枣桂圆,他稍稍一翻身,哗啦一声,全落在了地上。
房里二人皆是反应了片刻,才彻底睁开眼。
楚虞目光从他身上掠过,紧接着便投向门窗,闻妈妈不嫌累的敲着门,一声一声的,叫人心慌。
容庭看了眼贵妃椅上缩着的姑娘,愣了片刻,低低咒骂了声。
又叫门外这么一闹,心下一股无名火就窜了上来。
他猛地起身,衣裳上的褶皱看起来像是风流了一夜似的。
他拉开门,丫鬟们皆是好奇得看了过来,再一瞧公子这颓废的模样,又害羞的低下头去。
闻妈妈往里头探了探:“这都几时了,夫人怎还不起,府里事、”
“她累着,别吵她,往后也不必来喊。”容庭冷着脸,直打断闻妈妈的话。
闻妈妈一怔,语气低了些:“可寻常人家,新婚头一日便该去给公婆敬茶,夫人这…”
邹幼端着盆水过来,下意识驳她:“这路家也没长辈在,我们姑娘给谁敬茶,难不成给妈妈您么?”
闻妈妈被她说的脸色一变,教训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夫人竟是这样教下人的。”
邹幼白了她一眼,这闻妈妈打心里对她们姑娘有偏见,她自然也不用与她客气。
昨个儿厨房夜里送酒菜时,闻妈妈还嘀咕着说姑娘娇贵,就这么一会儿都受不了饿,还是路临说是公子叫人送的,闻妈妈这才堪堪住了嘴。
屋里,楚虞自是将这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容庭过来时,正见姑娘抬手解着昨个儿梳的发髻,一晚上过去,倒也没了形状。
楚虞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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