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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以这把手枪自杀了。他们让这位小表弟躲到被当作“树林”的椅子后面,没想到小表弟耐不住寂寞,过了一会儿,就掏出兜里的玩具水枪,向他们瞄准,嘴里发出“哔——哔——”的声音,甚至一边大喊“我是奥特曼”,一边爬到椅子上往下跳。
“还有不到两个星期了!”班长激动地大喊,拿着手里一卷报纸不断挥舞,“我不管,你就是把他捆起来,也不能让他再搞破坏了!”
“你让我怎么办!”小表弟的表哥也喊,“总不能真把我表弟捆在那里吧?我姨非杀了我不可!”
一个女同学战战兢兢举起手来说:“不如这样,我有个堂妹今年十岁,倒是很乖巧……”
“‘小女孩’已经有了!”
“不是,我想我能说服我姑妈,给她剪个短发,让她演‘小男孩’,怎么样?”
“你堂妹多高?多重?”
“一米五多,大概八十来斤吧。”
“妈的,现在小孩发育太快了!”班长颓然坐回到椅子上,她演剧中的“继女”,有一场要把“小女孩”托进水里的戏,“我大概抱不动。谁家还有一米二左右的小弟弟小妹妹,快点贡献出来。”
“班长,你这话听起来真危险。”方靖笑着打趣她。
一片哄笑声中班长也气笑了,绕过去弹他爆栗。一班人笑闹半天,班长拍拍手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联系好学校礼堂了,咱们后天开始在那里排练。不准迟到!”
说罢,一帮人便收拾东西离开。方靖在路上买了一份当天的报纸,准备带回去垫他的画布。那块画布长三米七,宽一米五,是这部戏末尾时最重要的一块布景,月夜下的花园,在他卧室里横出一块很大的空间,把为数不多的几样家具都挤在了墙角,那位置宛如君王一般渊停岳峙、目下无尘。方靖已经跟这块画布较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劲,只剩收尾的一点工作。他在屋里脱外套的时候还在盘算,到底能不能赶上下星期的正式彩排。
换上那件沾满颜料的旧工作服,他又顺手打开了电视,频道里刚好在播一首老歌,《许我向你看》。周璇的嗓音在午后的阳光里软软地飘散开来。
“许我向你看 向你看 多看一眼
我苦守着一个共同的信念
今天才站在你的面前
许我向你看 向你看 多看一眼
我度过了多少寂寞的春天
今天才有你伴在身边”
他一边小心地涂抹着画布,一边忍不住就跟着哼起来。
“你的面貌还像从前
我的相思已经埋心田
你不让我吐露一言
只能对你多看一眼”
画布上是一片寂静的夜色,月上中天,一切花草树木都笼罩着淡淡的白光,方靖用小号的画笔蘸着颜料细细地涂抹着,不知为何,一瞬间很想恶作剧地换成大号画笔往上填色块,画成《月夜下》的那种样子。想必,会很拙劣吧……
就在这种顽童一般的恶作剧心态下,电视里传出的一声近似于尖叫的问话声,像一杆长矛,直直地刺穿了他,正中心窝。
“周先生!您真的是领养的吗!”
他如梦方醒,猛地转头,才发现“怀旧金曲”不知何时已经播完,突然插播的娱乐新闻画面剧烈地摇晃着,仿佛一部独立电影里的手摇镜头。
画面被挤挤挨挨的人群占据着,哪怕空隙中也是数不清的话筒与急骤亮起的闪光灯。这一切的正中,是戴着一副大墨镜的周策,神情厌倦地被助理和保安簇拥着,被蜂拥的人群挤过来挤过去。
他没有说话,仿佛事不关己,只是对这样的拥挤有些不满,紧闭的嘴角处有几条小小的皱纹。夏助理和几个方靖不认识的保安头上都是细细一层油汗,神情紧张地推搡着不断扑上来的记者,挡掉那些从四面八方送到嘴边的话筒。
嘈杂的背景声音中,夏助理的声音微弱而无力:“大家请不要挤……让一让……无可奉告……”
然而更加洪亮、更加尖锐的声音掩盖了他的话。
“请问你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吗!”
“周策!周策!看这边!”
“你和养父母多年不来往是因为这件事吗?”
混乱与吵杂终于告一段落,镜头回到主持人身上来。那个妆容精致的小女生以一种造作的口吻兴致十足地向观众通报这场大八卦的始末:
“……着名演员周策,近日来被踢爆与其父母没有血缘关系。根据记者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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