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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没有乱跑的打算。
因为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如落星馆这样的风月之处便渐渐红火起来。
不过当卫李二人踏入落星馆的大门起便意识到,这晋国楚云楼的舞姬真的很受欢迎。李慕维以前在盛阳,也算是见惯风流,这个时间舞坊人流就如此之多,是很少见的,一般来说要再过的一两个时辰,才是门庭若市之时。
现在台上便已经有舞姬在伸展曼妙的身体,舞动起翩跹的身姿,伴着那轻慢的乐曲,拨动着观看者的心悬。
声色犬马,本来已经是李慕维看惯的繁华,对于他来说也并不十分的沉迷其中。
只是如今踏进这落星馆,李慕维却有种恍惚,突然希望自顾云礼走后的日子,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梦醒了,大哥仍在、家国无恙。顾云礼,也还是如往常一样用那温暖的胸膛怀抱着自己,笑看着自己睡醒的样子。
不过,向来是美梦乍醒,却发现只是黄粱一梦,只叹息这美好太短;而噩梦,却长的可怕,甚至于,从来噩梦就是现实,让你永远醒不过来。
卫雅铎看来对这里也是熟络的很,真不知道他在哪里是不受欢迎的。
“呀~安平君好些日子没来了,燕如都想你了呢。”一个穿着红衣的舞姬看到卫雅铎就靠过来打招呼,其他的几个女子也随着跟上,将两人半围在中间。
“我也想你呀,不过最近手头紧,哪好意思来捧场,都是要攒足了银钱,才好出门呀。”说着卫雅铎自袖中取出一副玉镯,呈给叫燕如的舞姬。
那燕如本来巧笑嫣然,见了玉镯却突然如遭重击,怔怔的看着,沉默片刻,轻轻咬着下唇道“你……你怎知道……我当了这镯子……”一行泪竟没忍住落了下来。
“听了绿绮他们说你爹病重,前几日……发了丧,你把你娘留下给你做嫁妆的玉镯当了。我有些闲钱,便赎了回来,怕你以后没了嫁妆嫁不出去怎么办。”卫雅铎嘴里虽然说着无赖般的俏皮言语,但眼中却都是温柔神色,将那对镯子塞进燕如手里。
“嫁不出去不是还有安平君吗?”接着镯子,燕如扯出笑容,但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下满施粉黛铅华的脸颊,印下几道痕迹。
“妆都花了,不漂亮我卫雅铎可不要呀~”
微笑看着转头跑进内室的燕如,卫雅铎转过身来又和几个舞姬调笑几句,又问了几个人来没来之类的话语。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卫雅铎似乎松了一口气,与几个舞姬道别后,领着李慕维来到一个比较偏的楼柱旁的位子坐下,欣赏台上歌舞。
对着促狭看着自己的李慕维,卫雅铎赶紧解释“你可别误会,我是看那燕如的娘死的早,爹又是个瘫子,下不来地,都是她一个女人顶着家。她本来也是良家女子,为了爹娘才沦落风尘,可怜的很。”
李慕维并不知道那镯子价值多少,但是质子的银钱向来不富裕,卫雅铎怕也是没少花费,却装得若无其事,心下便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所谓侠义,多是顺境而为,便是遇到天大的难处,用修成君的名号,便也压得多去。这样消遣任性居多的行为,与眼前这看起来为人风流轻佻且不修边幅的卫国安平君所为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静静欣赏台上歌舞,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只听一阵人头骚动,五个身材曼妙的舞姬上的台来,行礼后便随着一曲《玉堂春》翩跹起舞,果真美不胜收——听得议论,便是那楚云楼的舞姬了。
看着舞蹈,李慕维只觉得这来到上京后的阴霾似乎也散去了些,他本就是个不过于奢求、满于现状的人,宅邸的破败、囊中的羞涩、礼数的不周、魏君的冷淡等等,便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正在自己陶醉在歌舞中时,李慕维只感觉旁边的卫雅铎惶急的拉起自己的手,将自己扯离了座位,便要经由廊下暗处向那门外溜去。看他偷眼回瞧的样子,似乎是在躲着什么人一般。
三步两步来到落星馆的大门,卫雅铎拉着李慕维正要跨出那门槛,只听得后面一个语气高傲无比、还带有三分轻蔑的男子声音道“呦,看这是谁呀,偷偷摸摸仿佛做贼一样,哎呀,怕不是前几个月去你家,要领着你才纳的那小贱人私奔的安平君吗?对了,枫儿,那贱人叫什么来着,本殿下记性可不好……”阴阳怪气的声音,让李慕维只觉得刺耳。
“玉蝶那贱人,我早将她卖到红巷里最贱的窑…子,让他好好享受享受,不知道现在死了没有。”另一个阴狠的声音答着刚刚人的问话,临末还轻蔑的哼了一声,仿佛提到那名字都脏了他的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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