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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红线点头:“那这块碧血丹心是不是就是那块碧血丹心?”
“不敢欺瞒,此玉乃尸沁古玉,极为珍贵,故取名碧血丹心而已。”
“尸沁古玉?”
老板皱了下眉,这位姑娘说是买玉,怎么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安逝咳嗽一声,靠近红线道:“玉以古为贵。特别是陪葬后尸血沁入玉器中形成红斑者更为珍贵,简称尸沁、血沁。”
红线点点头,又皱皱眉,也低声道:“玉虽然好,可听你这么一说,怎么觉着透出股不吉祥的味儿来?还是换别的吧。”
安逝笑一声:“我看是没那么多银两才是真吧。”
红线落落大方:“我怕这房里的任何一件我都买不起呐。”
“没事。咱们买不起,自有人买得起。”指指一旁。
老板见他俩一直窃窃私语,没他插嘴的余地,早捧盒对另一人口沫横飞去了。
那人伸出手拿过玉来左掂右掂。
老板眼珠也跟着从左转到右,从右又移到左。
那人笑了一声,轻浅低沉,说不出的好听:“怎么?怕我摔坏?”
“不敢不敢。”老板定了定神:“即便摔坏了两个三个,您老也是赔得起的。”
哇,这么有钱!安逝与红线对看一眼,齐齐转移目光,往那人瞧去。
可惜,把眼睛撑暴了也还是看不清那人模样。
应该不是乐寿人。长乐王作风俭朴,手下大将也没有暴敛钱财的,本地那些富人又早早就逃到外地去了——会是谁?
安逝咳一声:“老板,我怎么看那尸沁表面显露浮光啊?”
“公子,这话您可不能乱说,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玉石之光!”
她翘起二郎腿:“想来玉器珠宝还真是一门高利润的营生,要是弄个假的别人又没看出来,那可是多少倍的空间啊。”
“公子,说话要负责任的!”
“我又没说你,你别对号入座呀。好了好了,就烦你再拿些别的玉出来,这个我们不喜欢。”
说话时,先前把玩尸沁的那人已经把它放下了,似是没了兴趣,目光朝这边看来。
真是碰上个难惹的。老板心里暗骂,转身取了个盒子出来;“这里有几枚上好的玉佩,公子小姐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最好选了快走!
“哇,红的,绿的,白的,还有一枚五色的呢!”
“玉器以白色为上,黄色、碧色亦贵重,如酥者最贵,颜色非青非绿如菜叶者,叫菜玉。你选别的都行,别选那种就对了,那是价值最低的。”安逝顿了顿:“哦,红色的也很难得,不过估计很贵很贵。”
红线想想:“人们通常都说‘碧玉碧玉’,我还是选绿色的吧。”
老板再端了个匣子上来,里面一片深浅不同的绿。
红线蒙了:“今日第一次知绿色有这么多!”
安逝探过头:“碧玉要色深青如蓝靛为贵,有细星者、色淡者次之。慢慢选,别急。”说罢还端过一碗茶给她。
“小公子懂得不少啊。”斜地里一个声音插来,正是那墨绿锦袍之人。
“只是看无聊书看得多些罢了。”
“刚才你说玉器珠宝一行利润颇高,请教什么又是利润最高的一行呢?”
“依兄台表现,怕也是个有钱的,难道不知?”
“还请赐教。”
“只怕班门弄斧。”
“但说无妨。”
想了想,“盐。”
“盐?”
“盐虽为微物,但全国大多数地区却无法自产,要依赖盐产地的输入。故而盐业成了垄断利润极高的行业,往往一夜暴富。”
那人没接话,安逝却来了兴致,就像以前做家族生意时讨论一件案子的可开发性一样:“我在江南一带生活时,曾仔细观察过,盐商利润极大,从盐场购盐,每百斤仅值百钱,船只运到长江口,抵达十二圩盐栈,盐商即命手下将大包改为小包,价格提至每百斤千二百文,此外还要加上额定耗贴,一转手,获利即在十倍以上,想不富起来也难!”
“安弟——”红线扯扯她。
“啊?”
“钱还是不够。”
“啊?”还在想盐的问题,没反应过来。
难得看到她呆呆的样子,红线“扑”的一笑:“没什么。这些我都不喜欢,咱们走吧。”
“哦。”被拖着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