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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平声而废仄也。所论殊为偏枯。又其每韵所收古字,多沿篆籀之体。虽其例创自《集韵》,然亦不怪僻至此。登尝作《摭古遗文》,捃摭庞杂,加以杜撰。以为字书尚不可,以为韵书,益以傎矣。其难字直音,尤为舛漏。如“佟”音同、“侦”音称之类,皆参杂方言,岂可以注韵书乎?
△《并音连声字学集要》·四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不著撰人名氏。明万历二年会稽陶承学得此书於吴中,属其同邑毛曾删除繁冗,以成是编。承学自为之序。其书并上、下平为二十二部,以上、去、入三声分隶平声之下,并略为笺释字义。前列《切字要法》,删去群、疑、透、床、禅、知、彻、娘、邪、非、微、匣十二母,又增入勤、逸、叹三母。盖以勤当群,以逸当疑,以叹当透,而省并其九母,又无说以申明之,殊为师心自用。承学《序》乃拟为徐锴《说文韵谱》与李焘《说文五音谱》。作者、删者与刻者,均可谓漫无考证矣。
△《交泰韵》·一卷(左都御史张若溎家藏本)
明吕坤撰。坤有《四礼疑》,已著录。是编乃所立切韵简要之法,仅有序文、凡例、总目,而未及成书,然书之体要则已具括于是。其法於平声之字各以阴阳相切。如“同”字旧用“徒红切”,“通”字旧用“他红切”。坤则以为“他红”
二字仍切“同”字,不切“通”字,改“通”字为“他翁切”。又上、去二声各以本声为母。如“宠”字用“楚陇切”、“送”字用“素瓮切”之类。平、入二声则互相为母。如“空”字用“酷翁切”、“酷”字用“空屋切”之类。其“交泰韵”之名,即以平入互为终始之义也。盖因古来合声之法,更加以辨别。故不用字母摄法,而於字母摄法相辅而不相碍。其论定首领一条,谓“东、董、冻、笃”何等明白,乃旧谱相沿,领韵则以“东、董、送、屋”,领声则以“公、孔、贡、穀”,殊为淆乱。其说亦极有理。惟其分部纯用河南土音,并《盐》於《先》,并《侵》於《真》、并《覃》於《山》,《支》、《微》、《齐》、《佳》、《灰》五部俱割裂分隶,则太趋简易。於无入之部强配入声,复以强配之入声转而离合平声之字,则太涉纠缠。未免变乱古法,不足立训矣。
△《音声纪元》·六卷(通行本)
明吴继仕撰。继仕有《六经图》,已著录。是书大旨以沈约以来诸韵书但论四声、七音而不以律吕风气为本未为尽善,惟邵子《皇极经世书》、李文利《律吕元声》为能穷天地之原而正律吕之误,於是根据二家,作为此书。综以五音,合以八风。加以十二律,应以二十四气。有图有表,有论有述,而以《风雅十二诗》附焉。然所见未精,得失参半。如八风之配八卦,本之服虔《左传注》。十二律之配十二支,八风之分为十二风,以及十二支、十二律之配二十四气,本之郑康成《周礼注》,其说尚有根据。至於黄锺律长九寸,历代相传,初无异说。
惟李文利独据《吕氏春秋》谓黄锺之长三寸九分,而以司马迁九寸之说为误。又即其三寸九分之说推之,以为黄锺极清,而以宫声极浊之说为误。单文孤证,乖谬难凭。而此书独以之为本,遂致宫羽舛错,清浊逆施。以是审音,未睹其可。
又论与表自相矛盾,亦为例不纯。他如以《风雅十二诗谱》为传自汉儒,以《礼部韵》为毛晃作,以《平水韵》为《韵会》,以《礼部韵略》为《唐韵》,又云是今所传诗韵,失於考据之处,不一而足,更不必论矣。
△《字学元元》·十卷(内府藏本)
明袁子让撰。子让字仔肩,郴州人。万历辛丑进士,官眉州知州。是编因刘鉴《切韵指南》所载音和、类隔二十门,出切行韵,参差不一,其取字有凭切者,有凭韵者,学者多所轇轕,因为疏明,使有条理。又广等子门法为四十八类,较《玉钥匙》、《贯珠集》诸书颇为分明。名曰“元元”,盖取班固“元元本本”
语也。然惟凭唇吻,未见古书,至谓《礼部韵略》为陆明德作,故分《元魂》为二,而合《东冬》、《清青》为一。又忽论七音,忽论六书,体例糅杂,茫无端绪。所论六书,亦纯以臆测,不考许、顾以来之旧义。所谓聪明过於学问者,其子让之谓乎?
△《韵表》(无卷数,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明叶秉敬撰。秉敬有《字孪》,已著录。是编凡《韵表》三十,又《声表》三十。其《韵表》用刘渊旧部,而以《东》、《冬》、《江》、《阳》、《鱼》、《虞》、《佳》、《灰》、《支》、《微》、《齐》、《寒》、《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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