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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啊!”男人催促着。
“我情愿在这里给烟呛死,也不要跳下去给摔成肉饼!”卢璧人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着。
刷的一声,男人扯下窗口的落地窗帘,火速的将卢璧人像粽子一样的绕了两圈然后扛在自己肩头。
“你做什么?”卢璧人让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逃命!”男人一跃,就从窗口跳了下来。
卢璧人还来不及反应,两人已经落在一条小巷里。
她的身子裹着窗帘,叠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的脸让烟熏得一片漆黑,她愣愣的盯着他,忘了自己要哭还是要笑。
“欸,这样多难看,快起来吧!”男人说。
卢璧人这才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上,可是偏偏全身都给窗帘裹着。
“我动不了啊!”她用力一翻,人便砰的一声摔在旁边。
男人身手矫健的站起来,同时替她把身上的窗帘扯开,又抓着窗帘当毛巾似的把脸埋进里面,使劲的擦了擦。
男人露出了干净的脸,那饱满的额头、深邃的眼睛,还有颀长的身材……
“杨适!”卢璧人诧异的叫道。
杨适也愕了一下,“你认识我?”
“我是卢璧人啊!”她觉得自己简直在作梦。
杨适一脸茫然,显然对眼前这位长发美女并无任何印象。“不好意思,我一时想不起来。”
“哦,不要紧。”卢璧人嘴上虽这么说,心里仍不免感到失望。“丁先生还好吧?那天,一下火车就没看见你们的人……”
杨适这才明白过来。“你是当初在火车上救我们一命的那个女孩子?阿楠常提起的恩人原来是你!”
“你想起来了?”卢璧人嘴角的笑靥像玫瑰一样的绽放开来。
“我和阿楠就住这附近,你的手脚都磨破了,不如先上我们那儿,我替你上点儿药。”
卢璧人低头看看自己,果然是一身的狼狈。“也好,我这样子回去,我爹地不把戏院砸了才怪!”
杨适领着卢璧人走进一条弯弯曲曲的弄堂里。一旁都是老式的楼房,而窗扇都是细雕的木框,晒台有万国旗似的衣物晾着;在黄昏的夕阳中,这样的景物让卢璧人彷佛又回到儿时的光景。
杨适推开镂空雕花的铁门,穿过天井,掏出钥匙打开一扇漆黑的大木门。
屋里没亮灯,他显然有点犹豫的说:“阿楠好像出去了。”
卢璧人猜他是顾忌家里没人在,他公然带个女孩子回来,恐怕会让邻居说闲话。
“那我……”
“我帮你把伤口消毒一下,再送你回去。”他把门敞开着,又捻亮了屋里的灯。“租来的房子,很简陋,你随便坐。”
杨适进房里拿了棉花、纱布和消毒药水出来。
“会有点疼,不过这里没别人,你如果哭也不会有人笑你。”
“我自己来。”卢璧人拿了棉花沾上药水自行清洗伤口。
杨适在一旁看了,忍不住问:“到底痛不痛啊?”
卢璧人咬着唇:“当然痛啦!”
“看来你挺勇敢的嘛!”
“女人的忍功本来就比男人来得好。”卢璧人在伤口上覆上纱布。
“是吗?”
“当然啦,不然怎么生孩子呢?”
杨适听了她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两人正聊着时,丁怀楠忽然气喘如牛的跑了进来。
“我在外面听人说戏院着火了,我记得你下午说要去看电影,还以为你已经烧成炭了呢!害我跑到巡捕房去认尸。”
“我没事,不过你看我碰见谁了。”
卢璧人抬起头来,笑着对丁怀楠说:“没想到是我吧!?”
“天哪!今天是什么日子!?”丁怀楠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高兴的笑:“卢小姐,真的是你?你好像比以前黑了一点。”
“她是让烟给熏成这样的。”杨适掏出手帕给她。
卢璧人接过手帕往脸上抹了两下,果然一层黑。“没照镜子,还不知道自己变成这副德行。”
“你们俩是一起从戏院里逃出来的?”丁怀楠不可思议的问。
“是杨适救我的,不然变成炭的人就是我了。”卢璧人紧紧的抓着杨适给她的手帕,一想起方才的事,她仍旧心有余悸。
丁怀楠点点头:“所以说老天爷是公平的,当初你救了杨适一命,今天他却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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