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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和:“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不是回来找大老爷回事的;是有些旁的杂事。”
安然点点头:“所以又错过了饭点;便跑大厨房来找吃的。”
安子和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倒是越发善解人意了。”
安然翻了个白眼;心说善解人意;来厨房除了偷嘴还能干啥;忽听安子和道:“昨儿你做的那个苜蓿饼很好吃。”
安然顿时明白过来;这位是吃馋了;侧头看了看兔子笼;摇摇头:“今儿没有苜蓿芽;做不得苜蓿饼。”心里说,自己这儿也也不是馆子;你点什么我就得做不成。
却,仿佛安子和知道她的想法一般:“不如这样,咱们还照着昨儿晚上的法子如何?”
安然斜眼睨着他:“你还打算用油泼辣子面跟我换;可惜今儿我却不想吃面了。”
安子和:“你不喜欢也无妨;我跟你约定;你今儿给我做一样吃食;回头我请你去外头吃一顿;咱们冀州府的馆子你随便点;如何?”
安然眼睛一亮;却瞬间黯淡下来:“你明知我是府里的丫头;根本出不去;这话岂不是哄我的吗;。”
安子和愣了愣:“丫头难道没有休息的日子吗?可以赶在你休息的日子出去;我在外头等着你不就好了。”
安然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是你们这些管事啊;丫头是府里地位最低的奴婢;尤其像我这种买进府的;能进大厨房已是做梦都笑醒的运气了;还休息;想的美;想出去得先赎身;赎身了才能出去;也不知道赎身得多少银子啊;?”
想到这个,安然又有些发愁;虽说有了师傅,有了师兄,有了干娘;有了徒弟;却仍然没有自由;见安子和半天不说话;想想这人终究是酒楼的管事;自己的二哥哥周和在酒楼当差呢;便不能上赶着求他;至少也不能得罪。
忽想起刚才大师兄做菜剩下了一些肉馅;便侧头道:“做个肉饼你吃不吃?”
见他点头;安然站起来往里走;边走边道:“那进来和面吧。”
既然是两人吃;自然都得动手;没有白吃的理儿;更何况,这人面和的极好;也能省自己不少力气;见他用热水烫面,不禁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安子和笑了:“好歹我也是酒楼的管事;天天瞧着;若是连做饼需要烫面都不知道;岂非太笨了吗。”
安然打算做的是千层肉饼;算是很家常的一道面食;要想做的好吃;诀窍却在面上;需要两种面合二为一才行。
见安子和的烫面揉好了;便又舀了些面在陶盆里;兑温水和成面团;再把两个面团揉在一起;放到一边儿盖上,让它发一会儿。
肉馅是现成调好的;只需切些葱花;把发好的面团擀成长方薄片;一层肉馅,一层葱花涂抹在上面;然后,上下划四刀分成九分;再上下左右互相对折;捏好接口;按成饼状;放入锅中烙成两面金黄;出锅切成角码放在一起;便是一盘香喷喷的勾人垂涎的葱香千层饼了。
架子上寻了一罐镇江香醋,分别倒了两个小碟;忙活完,天也黑了下来;大厨房今儿早早就没人了;廊子上的灯笼便也未点;好在跟昨晚一样;月亮大;还有漫天的星星;倒比昏昏暗暗的灯光更好。
安然索性让安子和挪了张桌子出去;两人一边儿一个坐在板凳上;对着月亮吃肉饼;若是这会儿进来个人;肯定以为这俩人是神经病;但两人却一点儿没有这种自觉;吃的格外香甜。
安然对这安子和的眼力劲儿越来越满意;刚发面的时候;这男人就用小砂锅熬了一锅小米粥;等她的肉饼烙好;小米粥也熬得正合适;一人一碗;小米粥配葱花肉饼;头上是明晃晃的大月亮;说不出的惬意。而且,这回吃完了;安子和还异常自觉的把碗刷了;这令安然对他的好感度又增加了一些。
俗话说吃饱了食困;尤其安然昨儿根本没怎么睡;刚饿着还好;这会儿肚子里有了食儿;加上今儿还大哭了一场;积压在心里的那些担心委屈不知名的恐惧;一股脑发泄了出来;如今格外轻松;便更没精神了;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气的打。
等安子和把碗刷好;收拾妥当;提起刀盒便催着安子和出去;安子和的目光扫过她的刀盒,不禁惊了一下:“这是你的刀?”
安然这会儿困得恨不能立马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哪有功夫应付他这些有的没的;点点头:“自然是我的;这里就你我两个人;不是我的还能是你的不成;走啦。”不由分说催着安子和出去;把角门锁上;挥挥手;转身就走。
安子和望着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