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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春儿悄悄去淮南找将军,试探消息?”
“不行。”虽然秦越娘很想查清此事,但她头脑还不至于冲动到不清楚的地步,“且不说我们可能已经被监视,就是你去了淮南又该如何问宓夫晏?更是让人将怀疑落到了实处。”
本来秦越娘也只是想今日去找宓夫晏旁敲侧击地打听些消息,如今他既然身处千里之外,突然来的变故告诉她此计决不能再用。
“那”
“不必再说,我会另想办法,你先下去吧!”春儿才不出几步,又被秦越娘叫了回来,只因秦越娘好像忽视了一辆很寻常的马车。“昨日远远的你可曾看见府门前的那辆马车?”
“那是咱们王府的马车啊,没什么特别的。”
的确没什么特别,但秦越娘就是觉得马车有不妥。
“可曾看清什么人上了那辆马车?”
“不曾,马车挡住了,奴婢就看见是海叔驾着马车离开的。王妃,你怀疑马车?”
“不,我怀疑马车里的人。传令下去,全部人去查那日从这辆马车上下来的人。”
“是。”
凤寰宫
赶上前两日的大雨,这几日扬子城里终是迎来了一片凉意清爽的天气人的心情自然极好,晔謦翾躲在清净的黔香台里,拿起画笔好兴致地画着福荫池里开得正好的荷花。这里本没有荷花,是那次从清溪城回来后,公仲孜墨命人从御花园移种到此,才让盛夏里的黔香台不至那么单调。
“娘娘,娘娘,不好了。”
从曲桥上传来月儿焦急的声音,出其不意地吓得晔謦翾握着画笔的手一抖,笔墨从才要画好的荷花上横穿而过,好好的一幅画就这么毁了。她并没有恼,看着毁了的荷花摇头轻叹,将手中的画笔轻轻放下,心中却是有些无奈。这月儿跟着自己那么久了,总还是这样冒冒失失的,真看不出来当初是跟着姐姐的。
“何事如此着急?”
“喜桂姐姐,她在前殿昏倒了。”
“什么?”喜桂出事了。“快,快带本宫去看看。”
晔謦翾着急地转身就跑,根本顾不上被她不慎撞倒的一片凌乱,墨汁玷污了她的衣袖,桌面上本就被毁的那副荷花如今更是面目全非,寻不到星点轮廓。
喜桂躺在床上,面色发青,全身滚烫,已经陷入昏迷,不省人事。晔謦翾冲到喜桂床前拿起她的手把脉,脉象微弱凌乱,让她更是心急如焚。
“传太医,传太医了没有?步风眠呢?步风眠怎么还没有来?”
“回娘娘,传过太医了,只是步大人被幽贵妃传去长春宫了,可是要奴婢再去长春宫请?可是奴婢担心”
若此时躺在床上的是晔謦翾,那去长春宫把步风眠请来就是无可厚非的事儿,可是现在躺在床上的是个宫女,他们如何敢去跟堂堂贵妃抢?这番道理,晔謦翾怎会不明白?喜桂对于她来说是亲人,重视的人,可对于旁人来说,她再如何受宫中人尊重也不过是个宫女,她不能去抢人。
“那旁的太医呢?旁的太医怎么也不见来?”
话音才落,太医院的陈太医就带着小厮背着医箱仓皇进来,“微臣来此,望娘娘恕罪。”
晔謦翾看着这位年迈的陈太医眉心不由地蹙起。宫里没有人不知道,这位陈太医是太医院里医术最差的,平常也就为些宫女太监们看病,有次还差点把太监的命给看丢了,只因奴才太监的命不值钱,也就没人追究。这次太医院怕也听说是宫女病了才派了他过来。
“娘娘,要不奴婢再去请别的太医过来?”
“不必了,这一来一往的喜桂哪里经得住?”有她在这看着,料想也不会出什么叉子,“还跪着?还不赶紧来救人?”
平日里晔謦翾总是淡淡的,鲜少这么急躁,就连月儿也有点吓着了。
晔謦翾不用看太医面上的由缓而急的表情,也知道喜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就是因为知道她才会更加着急。
可是这位太医却是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定下病因,“回娘娘的话,微臣想看看喜桂姑娘今日吃过的东西。”
这么明显的病征还要再看?简直就是一位庸医,晔謦翾隐忍着却不能发,只因不能漏了她会医术的事儿。
“回娘娘的话,喜桂姑娘是因为吃了狗肉和绿豆汤所以才中的毒。”
“怎么会?这不是羊肉吗?”
午饭时,月儿就是因为不喜羊肉的膻味才没有碰,没想到却是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