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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而立,眉眼弯起,笑看着自己,眼中是那化不去的深情,和那抹不去的宠溺。
她心中微颤,这里面几分真情,又是几分假意?
“如何这么晚才回来?”
他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搂着她走进房里。房里已点上微暖的烛光,却驱不散她这一日下来心中的微微凉意。
“家里人想得紧,跟老太君说了会儿话,不小心就忘了时辰。子夫君等急了吧!”
她本想唤他“子皙”,眼见身旁的摆菜的下人,把那两个字生生吞入腹中。
不知这世上有几人如此唤他?
好一顿无语的晚膳,不闹别扭,不说话,她专注地吃着清粥小菜。
她不说,他也就不问,
夜里,躺在双鸾衔绶楠木架子床上,她被他圈在怀里,听着头顶上传来的均匀呼吸,自己却是辗转难眠。轻轻地将他环于腰上的手臂放开,挑起纱帐,穿了鞋袜起身去。
拖着一席白色软缎烟纱裙走到窗边,伸手轻轻推开雕花窗扇,夏夜里微凉的风拂面来,发髻上散落的发被吹得飘然。
师父说过,世上最难捉摸的便是人的心。哪怕是心贴着心的两个人,终究隔着两片胸膛。
一声轻叹,胸中仍旧郁闷难舒。
突然,有人伸手将她的腰牢牢环住,她又重新回到了那个温热的怀里,背脊上被人吐着温热的气息。
“睡不着?”
“嗯。”
父亲的话犹在耳边,挥散不去,她如何睡得着?
“今日回家可是遇上什么烦心事?”
他总是这样,对她温柔体贴,无微不至,总能让她的心底倍感温暖,那是在今日之前,今夜听着她温润如春的关怀,她胸口发闷,鼻子发酸,心里五味杂陈。
究竟,在他眼中,她是谁?
见她不吱声,他伸手要将她转过来,她却是不愿的,面朝窗外漆黑的夜色,只愿用背靠着,窝在他怀里。
“不愿见我?那就说话。”
他松了手臂,并不强求她,只是语气是霸道的不容拒绝。
“我没事,今日见了家人,心里越发的想家了,所以”
“既是想家,明日再回去就是,早些睡了,明日我陪你回去便是。”
这小丫头这个谎扯得有些拙劣了,既不愿说,便由着她了。
房里又恢复了安静,耳边只有他温热的呼吸,倒让她更是怕了。
抬手环上他环住自己的搜比,小心翼翼低声叫道:“子皙”
“嗯?”
嘴边浅笑,她果真是心中有事。
“子皙你为何待我这般好?”
是因为知道鼎太后的用意,才故意掩人耳目吗?
他轻笑出声,原来一晚上的欲言又止竟为的是这样的问题。
“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是要对你好的。”
换了别人,他也会如此待她吗?
她多么希望他能反问她,那样,她会告诉他:因为你是我心里的那个人。
“那当日你为何向大王求婚,阴平城的世家小姐何其多,为何是我?”
这是个新婚夜她问过的问题,当日,他并没有给她答案,现在想起,那日他是蒙混过关的。
是因为心虚,所以才如此蒙混吗?
他伸手,这回是硬生生地将她转过来,这次,他不容他有丝毫的拒绝。
哪怕是面对他,她也只是低着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会给他怎样一个答案?
修长的手指将她的下颌抬起,她不愿,他便捏着她的下颌硬是抬起,使了粗劲儿,捏得她生疼,微微皱眉。
“翾儿,看着我。”他的声音生硬而冷骛。
他不曾如此对她,她有些意外和惊悚地看向他,那双曾经温润如春的双眸在夜色里深如墨潭,掠过一抹怒色。
“娶你,个中自然有鼎氏的缘故,但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便是那日我在山林间遇上的少女。”
当整个阴平城都在谈论中元夜的晔倾城的时候,他早已经知道,她便是山林中的那个她。
那日,他们就该重逢,却是错过了。
一直不愿解释,是因为不愿让她知道,这段赐婚背后藏着是多么丑陋不堪的阴谋,不愿让她知道,她不过是鼎氏的一颗棋子。
如今看来,她已然是已经知道了。
她看着他,死命的看着,只觉心里浪起冲天,眼底亦湿,他的眉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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