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页)
外间的人沉默了下,才道:“小人不敢妄断。”
只听一声巨响,华美绸缎落在地上,散落一地繁花。伴着宫奴连连请罪声,姬夫人从内室走到了外堂。
“废话,本夫人让你说你就说。”
“请恕小人直言进来大王似是有些念着南翼国的公子墨,怕是”
姬夫人瞪着眼前的人,凤眉挑起。
“言下之意,大王有意迎回他?”姬夫人宽大的衣袖下,双手握紧成拳,十五载的经营,她绝不可能拱手让人,“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让觐儿来见我”
“是。”
那人出去的时候,门外正巧有人进来。
“回夫人,日前新进宫了一批舞娘,夫人可要过目?”
“姿色如何?”
“按着夫人的意思,宫中每一批新来的舞娘老奴都亲自精心筛选过。”
“既是如此,那本夫人就不看了。下月便是大王生辰,舞娘的事嬷嬷要多上心。”
北玥国是个歌舞繁盛的国家,歌舞在国内很是盛行,全国上下没有不会跳舞的女子,北玥国的歌舞更是闻名于天下。虞阳帝擅音律,年少是也曾爱舞成痴,后来随着时过境迁,或是年事渐高的缘故,热情大不如前,却仍旧是很喜欢的。
世人皆知,今日的后宫之首姬夫人,当年入宫时也曾在宴会上技压群芳,这才得了虞阳帝的垂怜,自此宠冠后宫二十载。
“是,夫人。”
“那就下去准备吧!”
嬷嬷没走,双手在身前握着,微微低着头,眼中闪着惊恐、犹豫和为难。
“有事便回。”
“回夫人话舞坊里去年进的舞娘里有人有人怀孕了。”说话时,嬷嬷已经双膝重重跪在地上。
原本已安然坐下的姬夫人,复抬起头,怒瞪着眼前足以令她判死罪的人。
姬夫人深知自己当年是如何夺得大王荣宠,后自从卿染之事发生后,这些年姬夫人更是时时警惕,在宫中四处布下亲信,不让宫里女子轻易接触虞阳帝,尤其是舞坊,那是宫里最危险的地方,即便是有舞娘被招宠,也绝不留种。
如今怎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老奴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姬夫人目光锐利,声音冷冷道,“怎么回事?”
“回回夫人夫人的话,这孩子不是大王的是是公子觐殿下的。”
一听到事关她的宝贝儿子,姬夫人就更坐不住了,拍案而起,从榻上下拉。
“什么?觐儿?胡闹,真是胡闹!”姬夫人站在嬷嬷身边,深吸了口气平复自己的怒火,“嬷嬷,你该知道如何处理。”
“是,夫人。”
这时门外大步夸进一名头戴束发银冠,身穿紫红色镶边交领曲裾深衣,腰系紫红色玉环宫绦的男子,男子凤眼剑眉,高挺的鼻,皮肤白净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薄唇边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母亲,您找我?”
☆、自古忠孝两难全
听闻晔謦翾被刺重伤,晔家上下为此忧心忡忡,晔老太君几度带着元夕君亲到府上探视。
碍于相爷身份,晔统庚几度未能前往,毕竟他乃一国之相,贤平居乃他国驿馆,如此身份,不得不斟酌行事,稍有不慎便会让有心人落下把柄。
这日早朝后,晔统庚终于忍不住要见晔謦翾,为女儿的伤,更为朝堂之上的暗流涌动。
晔府书房里,晔统庚负手立于窗前,眉心凝成了个川字。
“咿呀”开门声,“相爷,小姐回来了。”
晔謦翾举步走进屋里,看着窗前那抹似乎苍老许多的身影,鼻子有些发酸,上前就要给父亲跪下。她是个不孝的女儿,总让家人替她忧心。
双膝尚未落地,父亲强劲的手臂,宽大的手掌承住她。
“翾儿,你今时今日的身份,为父不能受此礼。”
贵为大王亲封的和亲公主,贵为公子墨的夫人,如此跪拜他这当朝大臣,岂不乱了君臣之纲。虽此处四下无人,他也是不能受的。
父亲这话,让她心中更是说不出的难受与伤心,窗外照进屋里的阳光,刺得她眼底发酸,一股热气直往上冒。
“翾儿,记住,这便是君臣之纲。”
她点了点头,热气终化成水珠,落下。
“手上的伤可大好?”
“谢谢父亲,宫中太医细心照料,已是大好了。”
虽然知道父亲定是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