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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我要择定某个“明年”,悄没声儿地去逢会去。
山火
儿子的兴奋,老父的恐慌……这是一堂实战而惊险的灭火课。
立春前一日的傍晚,天气晴暖,有风自东,我与父亲、儿子祖孙三人在老家向阳的山湾里祭祖坟。这儿是全村的公墓,经冬无雨,荒草没膝。眨眼之间,燃香化纸的星星之火已然跃上坟头,随风跳荡开去。于是风风火火,风火相助,一任七岁的儿子、七十岁的老父、不惑以后的我,三代人,三个人,拚尽全力,终究不可收拾。这场山火持续近一小时,将百十个坟头的坟场烧去大半——所幸火舌没能攀上松树的树冠,满坟场的青年松得以保全。在山湾的最深处,坟场的边缘,是夏季山洪暴泻形成的大水沟,跨度不下三米,乱石峥嵘,野火到此被天然阻隔;又由于另一侧山壁的屏障作用,风向到此竟出现逆转。一场凶多吉少的蛮火仿佛鬼使神差地瞬间变作温驯的羔羊,如同撒野累倒了的小乖乖,绝处逢生,破涕为笑了。
与山火斗,如读一篇惊心动魄的美文,漂亮而娴熟地起,承,转,合!更为侥幸的是,本人放火的盛况未被护林官员撞见,无缘成为国家林业的罪人。
梧桐
寓居的门前有六棵梧桐,去年十月相识为邻,至今刚好是“一岁一枯荣”。六棵梧桐,根土或有肥瘠,姿态心事不同,树树之间那些微妙细琐,相处久了,你会一一了解的。
草际鸣蛩,惊落梧桐。从一叶知秋开始,荫天蔽日的绿便成泥,成灰,萧萧梧桐,注定要赤身露体挺过冬天。人类的枝丫早早就缠棉裹絮,皮毛加身,而梧桐密布地下的经络也一样需求养护,于是扇面似的大叶子闻风,惊霜,层层叠叠,都化作了养分和热能,让母体从休眠中拔节。树也如人,株株含情。
然而,树就是树,它能一年一度地辉煌,人可不能,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只能有一次。与平凡的事物常相伴随,你恬淡的初衷益发纯净。凤凰不来,麻雀常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麻雀叽叽喳喳,很碎气,很近人情,很随缘。
脱去冷色调的绿装,尽享冬日阳光。生命中深藏着感化世界的魔力,这使它能够从容地处变,污垢中清白,逆境中长进,劫难中毫发无损。99。12。3
留守岸边的人
之一
水是通往人之初最便捷的孔道。不会凫水的人;也就失去了体验祖先的惬意。
在水里;学会拍打俯冲;甚至假寐;从容如一尾无鳞的游鱼;悠哉游哉!
水有着世上最柔滑的肌肤;最爽净的脏腑。水的身子温润;滑而不腻。
在水里;灵魂的渴念;肉体的欲望一发而不可收。水中的人;一步步陷入更深;
挺进更远。在水中;所有的伤口轻易弥合;所有的美好轻易破损。
人在水中则水无完肤;遍体伤痕。
水中的人;皮肉仿佛飘离;只痒痒地浸着骨头。仿佛死去多年的人;
骨殖懒懒地游弋在土里。
之二
你是留守岸边的人;你没有水性;只好靠住女人们浣衣的石头;
朝身上撩水;搓去表面的盐分。当你眺望模糊的对岸;
眉梢的凉意一定挑得很尖。其实;还有比你更糟的;
比如岸上的树;终日望水;从不下水。
春江水暖鸭先知。而在岸上;你较早感知了秋;
感知了水面潮涌似的炎凉风气。
水面上旺旺的太阳;水面之下是幽深的夜。
间隔如此透明;不由人顿生疑窦。水的模仿
充满诱惑;精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