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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眉宇之间冷艳如霜,神情拒人于千里之外,全然没有刚才床第之间娇弱温柔之感。
玉蝉旁边的是前日里给乌候吹胡笳的女子,傅介子却没有见过,那女子像个急性子,二话不说便一挥手,五十多名刀斧手齐齐向傅介子围攻过来,傅介子手中的重剑拨出,喝道:“是大汉男儿的都给我起来杀!”地上陆陆续续地爬起了三十多人,但此时虚耗过度,战斗力大减,落尽了下风,傅介子手中的重剑瞬间便劈了三个匈奴刀斧手,他是从军旅生涯中获得的职位,一身的武艺也是从战场上练出来的,此时没有一个匈奴兵是他的对手,但部下就糟糕得多,只一会儿便死伤了一大半。
这时,乌家兄弟带着三个军士闻得钟声赶了回来,乌胄、乌达两兄弟和乌候一样是使轰天锤的,两个人两柄大锤加在一起,情况立时好转了起来,但仍是不敌,乌达很快便中了一刀,伤在胳膊上,这一下可惹火了他,他硬生生地抓住了那个匈奴人,捏在手里面狠狠地一锤,打得匈奴兵脑浆逆裂而亡。
而就在这时,耿融大吼一声,也加进了战团,从地上捡起一把大刀风风火火地杀了过去,一路刀法使得极为凌厉,傅介子见了暗自叫好,不知此人武艺比起自己来如何。
但他一个人也是杯水车薪,按理说还是起不了作用,不料玉蝉见了却脸色大变。傅介子一时在找机会将玉蝉擒住,所以一直注意着她,此时见她变脸色,心头更是疑惑不解。
这个女子在自己要杀她之时尚能镇定从容,而此时胜利在握,见了这么一个人却脸色大变,这是何道理?
傅介子更觉得这耿融可疑。
玉蝉此时脸色变得苍白,突然喝令众人退去。身旁吹胡笳的女子急道:“师傅,好好的为什么要退?”玉蝉却不肯言明,只是道:“郡主,此地不宜久留,先放他们一马。”吹胡笳的女子见身旁其他的姑娘脸色皆不自然,当下也不多问,一挥手带着众人去得远了。
耿融见了二话不说,跟着消失在夜色之中,像是追了上去。
第一卷 楼兰古国 第九节,楼兰王子
傅介子死里逃生,知是耿融的帮助,忙令受伤轻的军士和乌家兄弟帮着军士们休整,自己将遂成扶起抬回房中,遂成因为之前已经受了重伤,这时候更容易让邪祟侵体,是这些人中受伤最重的一个,傅介子先用银针帮他扎穴位,将病情稳定下来,再写了方子让军医去抓药。
耿融也跟着傅介子在一起,此时稍一得隙,他才仔细地想了一下,这耿融到底是什么人?他越来越感到糊涂,看样子是友非敌,可是做事却又神秘异常,不是自己一路,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他这些年过的尽是担惊受怕的日子,对不明了的事情都有着习惯性的防备,此时虽然承了耿融的情,也不敢轻易将此人当作朋友来看。
乌家兄弟安排了好众人来见傅介子,傅介子早就知道他们找不到乌候,此时听了也不觉得奇怪,安排他们下去休息。
第二日一早,楼兰城中的驿长便赶了过来,同来的还有一队长长的楼兰铁甲卫队,为首的是一个骑着白骆驼的华服少年,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副装出来的少年老成也掩饰不住印在脸上的稚气,显得有些别扭。若说是做人,那是长大了,可是说到做官,年纪就还太小了。
可是此人全身上下尽是丝绸衣服,而且脖子上圈着金银细软,手上还戴着偌大一颗碧玉扳指,看样子非富即贵,偏偏就有着莫大的权势。这样的人在小小的楼兰城中并不多,傅介子也大致猜出了他是什么人。
可是最让傅介子眼红的,不是这个少年人,在这少年的旁边的骆驼上,一个身着红袍上绣圣火图样的中年大胡子,金发碧眼额系五花绳索,是典型的波斯拜火教教徒。傅介子见到拜火教的人,眼中立时现出敌意来,脑海之中,一大群乌鸦啄食殷茵的场景又浮现出来。
所以,傅介子在长安之时做了一件大事,抑制拜火教传教中原。也正是因为这一件事,大将军霍光看中了这个年轻人,派他出使西域,也正是因为这一件事,他和拜火教结下了死仇,甚至将崂山道派也拉到了这潭浑水里。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原因之一就是天刑。拜火教的教义之中,人死了,或者有罪之人,当放在架子之上,让秃鹰把肉一块块地吃掉。
就像殷茵死的时候一样。
这少年人神情十分倨傲,有些趾高气扬,周围的百姓见了此人也纷纷围了过来,亲切地称呼着,傅介子听不懂楼兰语,只好等驿长先说话。驿长上前向傅介子行礼道:“汉朝国信使大人,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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