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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时,她只觉得身上泛着一丝凉意,原来衣物早就被他拨了,而他也正将自己揉进他的骨血一般,纵情驰骋。
她再无睡意,伸手揽住了他的腰,任由他予取予求。
虽然他从未说出来,但是她已然感觉到了。这两次九爷来过之后,胤禛的心里显然不大安稳。她不知道这个不苟言笑的男子是不是仍旧在怀疑自己,可她知道,他心里有她,所以才会担心失去吧,是以九爷每次离开之后,他都如此癫狂。
妍华柔软的小手揽住他的腰时,他微微僵滞了下。但是他旋即便俯下身去,吻上了那张柔软的芳唇。他明明知道老九故意在刺激他,可他却还是忍不住听进了耳。
他知道,那幅画上之人定然不是老九,因为已经派人查过,老九与妍华之前并未见过面。
待终于尽兴之后,他搂住那个柔软的小身子,在她耳边呢喃道:“婵婵的心里只有我,是不是?”
她有些负气地戳了戳他的胸口,又凑上去咬了他下巴一口:“你还没看我写的小札不是?我写得那般清楚,你都不抽空看一下。”
她说罢,便拉起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左胸口,忍着面上的燥热,轻轻嗔道:“这里只有禛郎一个,以前是,眼下是,以后也是。”只可惜,你的心里不止我一个。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后,便将她搂紧了些。
只是,妍华还是看到他渐渐挑起的嘴角,在昏暗的夜色中,绽放出一朵恣意的花儿来。
八月初的时候,耿氏也顺顺利利诞下一个男孩儿,全府上下都无比喜庆,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九阿哥十阿哥都闹着要前来庆贺,胤禛拗不过他们的热情,只得小办了一个家宴。
耿氏因为要坐月子,所以妍华便让奶娘们抱了孩子与她的四硕儿一起,去正殿给众位皇子请安。
席间,老十看到妍华一改以前的娇憨,眉目中早已被柔和与慈爱占据,不禁有些感慨:“小嫂子”变了不少呢,九哥你不要总是与她为难,她又没有得罪过你。”
胤禟白了他一眼,眸子在四周晃荡了一会儿后,才心不在焉地斥了一声:“你懂什么?”
老十一听他又是挤兑自己的语气,禁不住气闷道:“我是不懂,我只看到你总是与一个女人家为难,忒不是男人,嘁!”
老九听到这话,自是眉头一紧,不悦地啐了他一口后,便别过了头跟旁边的八爷说话……
妍华并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她只与十三相熟,如今十三与筱七仍旧被幽禁在他自己的府邸,想想便是不胜的惆怅。
四硕儿又哭了,许是饿了。她看着四硕儿那肥嘟嘟的的小脸,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胤禛,又是一阵嗟叹:怎么这对夫子差距如此之大?一个玉树临风,一个却胖得连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压根看不出眉目。惆怅啊惆怅。
待请完一遍安,众位皇子也都见过两个小阿哥后,妍华大大方方地向他们请了辞,转身便欲带着他们回万福阁。
老九喝了两杯酒,见她要走,张口便要叫住他,一边的八阿哥却淡淡出声止了他的话头:“九弟,你喝多了。”
老九看了他一眼,见他温润的面色中隐隐透着一丝不悦,便又止了声儿。
一旁的老十又要死不活地直白道:“你好好儿地放了人在这里不是挺好,结果你非要为了个舞姬吃那劳什子的横醋,这下好了,好不容易安插进来的人又要暴露了。啧啧,我看你迟早要死在女人手上。”
“干你屁事!”老九不悦地丢了个白眼给他。
老十说得没错,当初在阿梨面前提起那幅画,本就是他的私心作祟。谁让她在睡梦中百转柔肠地叫着四爷的?所以他得了那幅画后,脑子一抽,故意说是四爷府上有人倾心于他。没想到,阿梨的反应却是那般平淡,他只觉得百般不是滋味儿。
他就是要报复一下,既然他的女人倾心于胤禛,那么他便要胤禛喜欢的女人也“倾心”于他,如此方能一解心头之恨。
阿梨是什么时候在梦里叫四爷的来着?他不大记得了,约莫好几年前的事了,还不止过一次。
不过是个舞姬,他本是不大上心的,可既然甚为他胤禟的女人,自是该有只专心伺候他的意识。他那么多美人儿,也就阿梨如此忤逆,所以他心里自是不能畅快。
他紧紧地盯着妍华离去的背影望了一会儿,然后才轻悠悠地叹了一声低头给自己斟酒。眼神无意间散落在四周,瞥到胤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一个哂笑,举着杯子隔空敬了他一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