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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血雨的气氛压迫下,阿充急忙点头表示赞同。的确,一个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根本就无从确认。再说黑长也好、笹川也好,在自己说不定会被杀害的情况下,脑袋变得奇怪也是有可能的。毕竟,那两人只不过是平凡的小配角罢了。他们虽然依约出现在这个地方,却打算出其不意暗杀桐山。
可是,阿充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第三具尸体上。俯倒在地上的金井泉,个子小小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镇代表(基本上在这个中央集权官僚国家里,镇代表、镇评议会议员不过是些没有任何实权的名誉职罢了)的女儿,家里在镇上就算不及桐山家富有,也是五根手指数得出来的有钱人家千金小姐。但是她丝毫不会矫揉造作,阿充也曾一度觉得她很讨人喜欢。不过,他不是那种傻到会去谈门不当户不对的恋情的笨蛋。
金井她也……
阿充好不容易说出话来。
“那、那个,老大,那个,金井她……”
桐山以冷冰冰的眼光直盯着自己。受迫于他的视线,阿充不得不自己找答案。
“金、金井她……金井她也想要杀害老大吗?”
桐山点头。
“金井她只是刚好在这里罢了。”
阿充心里感到犹豫,勉强让自己相信事情的真相就如同听见的一般。刚才老大不是已经这么说了吗?
接着就拍拍胸脯说:
“我、我没问题的。绝对不会想要杀害老大。这、这场烂游戏谁理它啊?我们要对付坂持和那些专守防卫军的家伙们吧?干吧,我要……”
当然,根据坂持的说法,“禁区”已经形成,我们根本无法越分校的雷池一步。可是桐山他一定心里早有因应的对策。
阿充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因为发现桐山正在摇头。
动了动口中感到莫名粘稠的舌头,继续说:“那、那我们是要逃走咯。从这里吗?好,我来找船。”
桐山说:“听我说几句话。”阿充于是又中断了自己的话。
桐山接下去说:
“我……不管怎么做都没关系。”
阿充不禁眨了眨眼睛,每个字都听进去了,可是却不了解话里的意思。想要看看桐山的表情来判断他的真意,却只看到那张脸在阴影中静静地发光。
“你、你说怎么做都没关系是什么意思?”
桐山有点伸长脖子似的将下巴抬向夜空。月光十分皎洁,在桐山端正的脸庞形成微妙的阴影。
桐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说:“对我来说,有时候,真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阿充愈听愈迷糊。可是听到这里,忽然有一个完全无关的念头一闪而过。好像哪里不对劲?
旋即发现了原因何在。
和自己、倒在地上的笹川、黑长同属家族成员之一的月冈彰(男子十四号)不在这里。他应该比自己还早出发呀。怎么会这样?
当然,说不定他因为过于害怕,得多花点时间才到得了这里;也说不定在途中已经遭到其它人的毒手。可是,他不在这里的这个事实,让阿充有一股即为不祥的感觉。
桐山继续说:“这次也一样,我根本不知道孰是孰非。”
话一句接一句说下去的桐山看起来十分哀伤,真不可思议。
“总而言之。”
桐山再次面向阿充。而接下来,桐山的语调仿佛是看到了快板的音符记号一般,突然加快了许多。
“我到这里来的时候,金井已经在这里了。金井想逃走,我姑且就把她抓了起来。”
阿充用力吞了口口说。
“接着我拿出一枚硬币抛向空中。如果是正面的话,就和坂持战斗,而如果……”
桐山话还没说完前,阿充终于察觉到了。
难不成……不会吧?
不敢相信!不可能会有这种事情!桐山是王者,而我则是他的良相呀。我对他的忠诚永远不变,而他也对我回以恩宠。是啊,桐山现在的发型——头发整个向后梳的发型——也是那一天我被折断的手指复原时,劝桐山改的发型。“那样比较好,看起来很有威严,老大。”之后桐山就没有再换过其它发型。这或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对阿充来说,这是象征了自己和桐山之间的一种关系。
然而,阿充终于察觉到,说不定桐山不换发型,只是因为嫌麻烦而已。其它还有很多事情要费心处理,发型这种小事根本不用在意罢了?不,不只是这样,我们和桐山总是一起行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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