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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的,王演之下达了撤军令。他明白,容肆是真的要南下了。他也明白,尽管朝堂一片反对之声,可天子对容肆宣战一事已经不容再议。大战在即,一触即发,他必须回笼大部分主力兵力,好好整顿整顿。
人一走,池中城门立刻大开,皇后被太子亲自接进了城。城内萧条无比,百姓或坐或卧面黄肌瘦。臭烟熏天,简直人间地狱。杜启明还处于大部分昏睡状态,即便短时醒来,也是昏昏沉沉根本无法做主。太子周怀天终于起到了作用,他命人重新挖开水源。同时,派出传信兵去往临水城调来粮食。一周后,池中危机已解。杂事还有许多,周怀天平生第一次有了处理具体事务的经验。虽不说面面俱到,可有老狐狸陈霸开的从旁辅佐,倒也得心应手。
除此之外,之前自己军事上的疏忽,差点连命都搭进去。趁着陈霸开在,他虚心求教。白天政务,晚上学习,时光似乎又回到了皇宫里那段平静的日子。不同的是,以往总是皇后对他嘘寒问暖,如今换做他伺候身旁。太子孝顺之名又更上一层台阶,他特地在皇后卧室置了个案几,以供晚上学习之用。还特地在两者间竖了个屏风。虽说皇后是男人,可到底是皇后,与未婚男性不可独处一室过久,必须避嫌。
皇帝要对容肆宣战的消息传到了裕州。琥国王妃冯肃亲率骑兵回到了临水城。杜启明有太子护在左右,他再待下去就有些不合适了。既然与天子绑在了一条船上,冯肃索性不再回国。有他在,想必阿律突骨也不会食言。毕竟此战非同往日,他着实不放心自己父亲。他也明白,此次前来探亲也有种为质的意味在,不过他是自愿的而已。
这样一来,朝中即使有政见相左的人想要生事,也不好找到突破口了。如此一番,日后周盛安对琥国也会比以往来得更好。冯肃心思自然逃不过阿律突骨的眼睛。显然,原先派给的六千骑兵已经不够看了。阿律突骨立刻又在自己国家内征兵,凡是勇武好斗骑术精湛的,不问出身悉数进入骑兵队。而这些人,将会被统统派往大周。男儿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琥国内一片欢呼声。没人因为战争而感到恐慌,更多的是兴奋!周盛安昭告天下,凡是此战有大功者皆封侯,赏金万两!只要你立了功,你就有田地有老婆了。这些实实在在的奖励,对于琥国这个土地贫瘠的国家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很快,寒冬来临,万物萧索。北国山河尽染银霜。远方连绵的山脉大气磅礴,鹅毛飞雪更为其增添几许浪漫色彩。驭北王容肆解下大氅交给侍者,大步走进了会客厅。谋士甘仁等重臣早就恭候在此。容肆在几人脸上巡视了几圈,终于走到上座坐下吩咐开席,今天是大战前最后一次宴会。虽有舞者乐者精湛的献艺,可在座的人无不是面色凝重,武臣更是只顾着闷头喝酒。君臣上下没有一人开口说话,平日的窃窃私语也断得干干净净。终于,一位老臣放下酒杯,走到中央行了个礼,容肆会意挥退了舞姬。霎时,舞乐停止,文臣武将更是将目光集中到那位老臣身上,气氛渐显凝重。
老臣缓缓开口:“主公,我敢断言,此战必败!” “哦?有何根据?” 容肆不悦。老臣不怕死的回答到:“古人成大事者,无不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而您,却一样也没有。结果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哈哈哈!此言差矣。不过成王败寇罢了。且说天时,陵城居南,此时乃隆冬。我们北方男儿哪个不是雪地里长大的?南方的嘛,呵呵。再说地利,那万亩山林又能耐我何?北方铁骑他们不是早就领教过了么?最后说说人和。王演之这个奸吝小人,早已失信于天子。届时,天子自会恩谢于我。”
老臣听了摇摇头,反驳道:“冬天万物不生,气候也不利于军事,您犯了大忌,此其一。我铁骑虽有万夫不敌之勇,可此次却深入南方。南方多山林,并不是我们所擅长的地形,这是个大隐患,此其二。其三,多年战乱民不聊生。臣听闻皇后善举,百姓多赞颂。如今大举兴兵,百姓必怨声载道。主公,若明年秋天发兵,定能轻取王演之!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很显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是不得不说,老臣忠言逆耳还是有几分可信的。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做了那么多,怎能功亏一篑?可容肆要南下的消息整个大周都知道了,若是突然改变主意恐怕军心不稳。之前,甘仁数次劝谏也毫无结果,索性宴席上闭了嘴。他知道,急功近利终将导致失败。既然挽回不了,又何必浪费唇舌呢?他看了老臣一眼,叹了口气。【明年此时,我定携酒祭拜。】甘仁心下默想。
果然,容肆勃然大怒,丝毫不复之前的礼贤下士。“你居然敢煽动军心!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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