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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这棺材般的城堡中,我的理智渐渐回归身体,它帮助我整理思路,思考着今早发生的事情。
伯爵到底是被谁害死的?是他的仇人?但他的仇人是谁呢?我绞尽脑汁地思索着,最后把思路的焦点集中到一个人身上。对,他是恨伯爵,但恨得一定要将伯爵置于死地而后快吗?而且那个毒药瓶,如果真是他干的,他为何要栽赃给我?难道他连我也一起憎恨?不,不可能,我没有做过任何得罪他的事情,他没理由拉我下水。
可在这个根本无法用现代人逻辑思考的时代,任何可能性都有。我头疼欲裂,却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科萨诺伯爵夫人,好久不见了!”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门开了,走进一人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治安法官德·乌尔蒙主教,在本城贵族举办的沙龙上我见过他两面,但并不熟悉。
“您好,乌尔蒙主教。”我客气地问候道。
“真没想到在这里跟您见面,更想不到的是尊敬的科萨诺伯爵就这样死了,真是世事难料啊。”主教说完,拉出椅子,坐在了漆得乌黑的书桌后。随后,文书和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法官也落了座。
“嗯,直说吧,您为什么要谋害伯爵?”主教向前欠过身,叉着手顶住肥肥的下巴,右手中指上金灿灿的戒指在阴暗的厅中熠熠发光。
“我谋害伯爵?您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他的妻子!”我惊诧地看着他。
“亲爱的夫人,别再狡辩了,您看。”主教指了指桌上的那个小瓶子。“它可是不会骗人的。”
“这、这根本不是我的!我从没见过那个东西!而且我凭什么杀死我的丈夫?”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受这么大的冤枉,气得我浑身哆嗦。
“唉,我的主啊,原谅这个可怜的女人吧,她肯定被魔鬼附了身。不过……”他看了看他的同僚,露出狰狞的笑容。“我们会用尽一切办法拯救她的灵魂的。”
我瞪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可是伯爵的妻子,杀他我有什么好处?”我大声辩解。“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他很爱我,有这样一个好丈夫,我为何会要杀他?请您仔细想一想,您的推断完全不符合常理!”
“您说得没错,这也是我正要好好问您的,那这样说吧,谁是您的主使者?”
他的话让我一愣,主使者?我彻底糊涂了。
“亲爱的夫人,我相信您,您年轻,漂亮,富有,科萨诺伯爵的死确实对您确实没有任何好处,但是这并不能排除您可能是受别人指使,或者说是教唆投毒的。”
我无言以对,此时此刻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想知道什么,抑或说是想让我说些什么。
乌尔蒙主教看我一言不发,就开口说:“比如您的某位亲戚,好好想想。”
亲戚?难道他们想让我说他才是主谋?我的确猜想过可能是他,但又搞不懂他为何栽赃给我。但如果真是他,那就太令人愤怒了!我到底哪点得罪了他?这个魔鬼!唯利是图的混蛋!
“……您是不是说德·布里萨侯爵,我的父亲?”我在盲目的感情驱使下说出他的名字。
“太棒了!夫人,就是布里萨侯爵。记上,伯爵夫人招供是他的父亲害死的科萨诺伯爵。”听完我的话,乌尔蒙主教的脸上顿时闪现出某种难言的兴奋之色。
“不!等等!我没说就是他!”意识到他把我的无心之语当成了供词,我慌了起来。这个主教诈攻的本事真是可恶,竟然利用我一时的口误就想结案!
“我的夫人,翻供可不好。好了,把她带下去吧,等抓到了侯爵就都清楚了。”乌尔蒙站起了身,掩饰不住一脸的得意。
“越狱”
这里的牢房还算宽敞,光秃秃的墙边搁了张大铁床,对面还有一个橱柜和一张跟审讯室几乎可以构成一对的扶手椅。
由于潮湿的缘故,几只潮虫旁若无人的在地上爬着,午后的阳光从高高的窗口射入,被六条铁棍隔成数个方格。
我环视着这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的牢房,可怕的念头涌入脑海:难道这就是我的归宿?一上午的紧张和劳累让我突然感到很困很乏,躺在床上,有伯爵身边的日子如电影般在我的脑中浮现,我沉浸在美好的旧日之中,把未来——如果我还有未来的话——抛在脑后。
然而我的思绪又被现实严峻而诡异的情况拉了回来,回忆着刚才审讯的过程,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乌尔蒙主教似乎并不真的认为我就是凶手,而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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