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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盖上被子,低声说:“你睡,我下去一趟,还有公事要交待孙伯昭。”语气几乎是温柔的了,说完还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洛美心里疑惑,他上一次这样吻她是在什么时候?
他走了,洛美却睡着了,口又渴得厉害,于是穿了睡衣起床下楼,想去厨房喝杯果汁。孰料刚刚从楼梯走到拐角的地方,就听到四姐那带着浓重闽南音的普通话:“就是这个样子的啦,不爱动,又不大爱吃东西。”
容海正说:“总得叫她去看看大夫。”
她一路下来,楼梯上铺着很厚的地毯,她又穿了一双软底的拖鞋,走起路来无声无息的,容海正冷不防抬头看见她正走下来,立刻煞住了话,叫了声“洛美”,迟疑了一下,才说:“你下来做什么?这里比卧室冷多了,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她说:“我要喝杯西柚汁。”
四姐立刻说:“我去榨。”
容海正说:“榨了送去房间。”对洛美说,“我们上去。”洛美已隐隐猜到了一部分,进了房后,装作无心找什么东西的样子,将床头的小屉打开了翻检。容海正问:“你不是要睡觉么?又找什么。”
洛美说:“我睡不着,头又疼,找上次那种定神糖浆。”
容海正说:“不要吃西药,糖浆可以吃一点儿。”
洛美趁他去露台上吸烟,将药屉里的一个小匣打开,里面有个白色的药瓶,她拿出来,里面还有没吃完的大半瓶药,倒了一颗在掌心里细看,终于觉得异样,翻过来一看,小小的药片上竟然印着“VC”。她心里又气又苦,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狼狈与尴尬,不由一顿足,叫:“容海正!”
他极快就走了过来,口中还在问:“怎么又连名带姓地叫我了?我又怎么得罪你了?‘
洛美不答话,只将手中的药瓶往床上一扔,脸上已是红一阵、白一阵,半晌才说出话来:“你算计我!”
容海正先是一怔,而后反而笑了,说:“我怎么算计你了?这能叫算计吗?
洛美听他这样说,明显是耍赖了,她心里着急,眼泪不知不觉掉下来了,口中说:“你这样骗我。”
容海正见她哭,也不着急,笑着拍着她的背:“我怎么骗你啦?你哭什么呢?有个孩子很好啊,说不定长得会像你呢。”
洛美听他这样一说,心里更乱了,眼泪纷纷扬扬往下落,呜咽道:“我才不要孩子呢。”
他大不以为然:‘八成已经有了呢。”
她顿足道:“我不要!就是不要!”
他笑着说:“不要小孩子气了,好啦好啦,也不一定呢,抽空去看看医生吧。”
这样的事情令洛美心里十分不舒服,对于看医生则是既想又怕,因为总觉得万一不幸有了的话,容海正的口气似乎是容不得她真的不要的。她现在觉得他是很可怕的,与他作对自己未必占得了上风;而如果真的把孩子生下来,又是件更令人痛心的事——一段毫无感情且随时可能会崩溃的婚姻,何苦又牵扯个无辜的小人儿进来?
好在容海正忙得一踏糊涂,对于看医生的事也没有空催促她,洛美好容易等到他晚上回家,他一走出浴室,她便说:“小孩子最烦人的,你现在这样忙,怕是没空准备当父亲吧。”
他则神色自若地打开了床头灯看文件:“胡说,小孩子是最最可爱的——你去看过医生没有?”
她说:“还有没呢。”
他放下文件,神色淡然地说:“其实我们两个都不年轻了,要个孩子没什么不好的。”
洛美就说:“怎么没什么不好?到时候我们离婚了,孩子怎么办?
他问:“我们为什么要离婚?”
她一时语塞,虽然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段婚姻背后的实质利用关系,但是这种人性中最卑劣的一面总不能裸地直说出来,所以,她叹了一口气,说:“‘容太太’这个头衔太沉重,我负荷不了太久。”
他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洛美因为是想存心要设计他的,所以只管将自己的招牌笑容亮出来,甜笑着将他手里的文件拿掉,随手丢到地毯上去,口中说:“人家和你商量正经事,你不要摆出一副大忙人的样子好不好?”
他又“嗯”了一声,才瞧了她一眼,说:“你刚刚扔掉的是公司的一笔两亿四千多万的企划。”
她说:‘生意明天再说。”一歪头靠在他胸前,“你怎么这样忙起来?我成日看不到你。”
容海正好久没有见过她这样小鸟依人的情形,明知她一定是有目的的,可是心里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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