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回 战隘口玉面神弩死里逃生 苦肉计少年将军马到功成(第2/3 页)
外的这些人,都扮做宋军模样,混进李汉队伍。而那日我捉了李汉,他跟我说的那些遭遇都是真的,只是这嵬名真珠一事,李汉不敢讲。”
“为何不敢?”
“一个被蛊术吓得都能做逃兵的人,他敢在危难之时做出选择吗?对于李汉来说,在同意与嵬名真珠狼狈为奸,杀害自己同袍的时候,他便已经做出了选择。”
“休要再多话!”嵬名真珠一声疾呼,自队伍里忽闻数声惊嚎,顿时人马慌乱。徐硕眉头一皱,手中利剑一挥,示意队伍毋需慌张,四下里摆开锥形阵势。嵬名真珠并不畏惧,仗着这山道狭窄,他队伍人数虽少,但胜在灵活。
夜色苍茫,火把招摇,两军交锋,嵬名真珠旗下三十余名夏军,皆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党项猛士,素日有以一当十之功力。而那嵬名真珠亦是将门之子,素有“玉面神弩”之称。一方面,这嵬名真珠虽是行伍猛士,却长得是细皮嫩肉,风度翩翩。一派浊世公子的模样。另一方面,这白净面皮的翩翩公子,出手却狠辣心黑,身怀绝技。还有一手精准的神臂弩,莫说百步穿杨,就是这黑灯瞎火的隘口,亦是百发百中。非但如此,嵬名世家的易日神功,他也烂熟于胸,手到擒来。
这嵬名真珠仅三十余人,徐硕却不敢怠慢,但见这嵬名队伍里弓弩齐发,虽说是暗夜人少,却威力十足。徐硕一夹马肚,直奔嵬名真珠而来,不想那李汉自背后一剑刺来,徐硕回身招架,李汉再刺,徐硕长剑当胸,只求速决。丝毫不理李汉的攻势,只以比其速度更快的速度,一剑攻其咽喉。那李汉反应神速,自马上飞起,空中回旋,刚待落马,不想那战马被阿坏一个斩马刀下去,竟然将那马头削去了一半,鲜血喷涌而出,李汉腾空之后扑了一个空,颓然跌坐于地,正待跃起,徐硕长剑已至,被逮了个正着。
而那一厢,何步志、刘炳义等人已然控制住局面,三十余人,死的死,伤的伤,统统成了瓮中之鳖。四下一照,人群里竟然少了“玉面神弩”嵬名真珠,观那山隘,狭长窄小,山壁陡峭,就是一只飞鸟都不易出入,这嵬名真珠却不见了!
徐硕着急应援金明寨,四下里寻不见人,只得怏怏而归。
李汉心下明白,徐硕此战凯旋,定要自己性命,现已心如死灰,但求速死。
“徐将军何须多言,李某我今日落入你手里,自知罪不可恕,看在往日追随的情分上,赏个全尸,给我在汴京的一家老小捎个信,就说我战死沙场……”
徐硕当即冷笑,“追随的情分?全尸?战死沙场?李汉,你敢这么说,我也不敢这么做。你可知你这叛国投敌的罪名,够得上诛九族。”
李汉闻言,面如死灰。
“将军开恩啊,将军!我一人有罪,罪不及家人。”
“那金明寨牺牲的弟兄呢?他们的家人何其无辜?他们的家人失了兄弟,失了丈夫,失了儿子,他们何处去讨公道?”
在坐的崔成忠、何步志等人都是急性子,尚不明就里。那何步志也顾不得军中规矩,忍不住道:“徐将军,此次事件到底如何,这李汉该死,我们都知道,但是来龙去脉怎么回事?王乾志怎么又变成了什么珍珠宝石的?”
“是呀,我们跟王乾志同袍多年,怎的他就成了西夏人了?而此前曹浒、和彦超的死,看来将军也查明了吧?”崔成忠也急了,跟着何步志发话。
此时,李驭疆坐在台前,向徐硕一拱手,“徐将军,李某此次谨遵您的计划,飞扬也是不辱使命,但是对这金明寨案子的全貌,尚是一知半解。话说这李汉一队是您带来的,您又是何时发现这李汉有诈?又是何时发现王乾志不对劲的?不光是成忠他们急,我也急。”
徐硕笑了笑,“今日我就给大家开这么一个局,当然,也让叛国之人死个明白。”说着,他将一个军牌放于桌上。
“一切还是得从这个军牌说起。那日,狄汉臣狄大哥托人送来这个军牌,并且明明白白说明了这是在银钩赌坊从一个赌客身上获得的,而这个赌客是党项人,会大道如平掌。狄大哥言辞一向谨慎,从来不会有多余的字。我看到这个军牌便知,这金明寨营内还残余西夏探子,而且会大道如平掌,这可不是普通小角色会的招式,我稍加调查便知,大道如平掌兴起于西夏嵬名氏,乃其易日神功中第四层招式。这易日神功目前在中原已经绝迹,据说李元昊的爷爷,夏太祖李继迁最擅此功,已经练及第九层。那说明这潜入我金明寨之人非但不是小角色,可能还是西夏的皇亲国戚。自此,我便开始留意起这军营中的人来。这金明县本身就地处宋夏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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