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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申城的天空飘起了雪花,沈林走出房门,看着漫天飞舞的白花,心情无端好了起来。
进了礼堂,她刚坐下,柳之愚就拽着她的手,有些神经质地低声说:“沈林,来了好多陌生人,我紧张的很,你快点跟我说话。”沈林奇怪,柳之愚不像是会紧张的人,不过世事无绝对,于是有些生涩地说着一些据说能缓解紧张的内容,说了半天,柳之愚的情绪似乎没什么改善。
丑媳妇还是要见公婆,柳之愚仿佛就义一样冲去后台,站到舞台上的她,容颜冷肃、身姿窈窕,剑法十分纯熟,一套渝派剑法时而轻忽飘渺、时而跌宕起伏,如行云流水一般,完全看不出来紧张了,收尾动作之后,一个抱拳行礼,她赢得了巨大的掌声。
回到座位,柳之愚很兴奋地扑在沈林沈林,沈林被撞得跌在了右边的人的怀里,她赶紧推开柳之愚,从旁边人的身上起来,一跌连声地跟人道歉,听着声音是个年轻男子,沈林更觉得羞窘,恨不得拍死这个冒失的柳之愚。
终于快到沈林表演节目,为免太暖和了注意力不能集中,她脱了外套放在座位上,让柳之愚帮她看着。隔着一层帘幕,主持的女生报了幕,灯光很亮,将舞台照得和夏日的白昼一样,她完全看不清下面的观众,这一刻,全世界仿佛真的只剩下她一人,轻轻吸了一口气,抚平心中的芜杂思绪,弹起欢乐轻快的乐曲,《瓦妮莎的微笑》。
回到座位,两个姑娘又在昏暗的灯光里窃窃私语,沈林也偶尔关注自己学生的节目,他们发挥的都很不错,有一种自豪感。柳之愚看着左侧的一个方向,突然压抑着兴奋地叫:“你看那不是沈副督导和周老师吗?沈副督导拖周老师的气势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沈林喷笑,“对啊,真羡慕他们,感情这么好。”
沈副督导和教国文的周小史,是一对没有公开的恋人。有一次,沈林和柳之愚在学校的小树林里闹着玩,一不小心就跑到偏僻地方了,正好撞见他们在约会,自此以后,神副督导对她和柳之愚特别的不假辞色,尤其是对沈林。
沈林和柳之愚却对这两个人是如何相处的,特别特别感兴趣。沈副督导作为一个女人,性情偏偏非常霸道强势,而周小史,长得瘦瘦小小的,讲话也是柔声细语的,完全是个小受样儿,这样的组合,真是挑战人的想象。
嬉笑了一阵,沈林觉得有些冷,在椅背上摸索了几下,没有,又看了座椅底下,推了推柳之愚,“之愚,我外套在你那吗?”有人从前面的过道穿过,她们被迫把身子往后仰,然后柳之愚嚷嚷着:“你外套不是一直放在那儿,我没动,你看是不是掉地上了。”沈林皱眉:“地上没有,我刚才看过了,你一直在座位上呆着吗?”柳之愚沉默片刻,有些气弱地说,“我、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哎,这是什么地方,进来的都体面的人物,谁会拿你一件衣服嘛,肯定是掉在哪了。”
说着蹲到座椅旁边,不顾旁人的侧目,手在座椅周围不停地摸索,沈林真是哭笑不得。
“小姐,请问这件外套是你的吗?”沈林转身朝向右边的男子,说了句,“我看一下。”接过他手上的衣服,从衣领、扣子、衣兜、袖子摸了个边,欣喜地说:“正是我的,先生,谢谢你,非常感谢,冒昧地问一句,您在哪发现它的?”男子略嫌冷硬的声音似乎带了点笑意,“在我旁边那位先生的座椅下面,可能是你的衣服掉在地上,人们进进出出,一不小心就把它踢到那了。”沈林又是一跌声的道谢。
沈副督导和周小史似乎是有一个节目的,不知为什么没有上台,让特别关注他们的沈柳二人小小地失望。十几个节目,表演了近两个钟头,最后全体演员再次上台致谢。
柳之愚的父母也没有过来,沈林小小地失望,柳之愚是个很不错的人,她对柳毓亭很有些期待。从柳之愚的言谈之中,可以看出,柳毓亭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传统文人,他既不冒险激进,也不顽固保守,不以政治立场与人相交,也不与政治立场过分鲜明的人深交,奉行的是中庸之道,反而广受好评;这样一个圆滑的人会接受她的复杂身世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太困了,整个人也犯懒,没有更,今天有两章,晚上还有一章。
laozi现在一边吃饭,一边忙着流鼻涕,简直像个智障儿童,悲催~
☆、新年记事
一个小楼里只有沈林一个人住着,形迹未免可疑,她托人找了一个姓吴的老妈子,专门给她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这样以来也能让自己舒服点。吴妈生地粗短,却手脚麻利,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