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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才缓缓分开。
“其实要救你父亲并不难,顶多我折二十五年寿,活三十来岁算是够本了……”一根指头点住她的唇。
“我不要你牺牲一命,若我知道逆天会折寿绝不会任你妄为。”人的命运不该由旁人左右。
一方面希望她能倾全力救助父亲,不惜一切地想让父亲多活几年,即使痴傻一生亦无妨,这是为人子女的私心。
但是,身为男人岂能让心爱女子为父折寿,一想到红颜无法与他白头到老便心痛如绞,他怎舍得下她独活男人的自私。
命运无法逆转他只能从中择一,而每一个决定都令他椎心刺股、疼痛万分。
爱她也算是个劫吧?可他甘愿承受。
“人活在这世上不求长久只求认真的活过,你真不要我救他?”死并不可怕,生才是一门学问。
“猫儿娘子,你甘心只当我二十年不到的妻子?”他爱怜地反问她。
这根木头太讨厌了。“时候到了我拖你一起下地狱,咱们阎王面前做对快活夫妻。”
“嗯,我陪你……”同行。
“折我的寿吧,让我替他承受一切。”无怨无尤的声音蓦然响起。
两人回头一瞧,玄漠怔愣了一下,随即眼神一暖地低唤。
“娘!”
曲喵喵难得贴心一次,悄然的退出门外为他们母子俩守门,分离了十二年自有说不完的话,她何必杵著当另一根木头。
门内的两人可说是泪眼相对,感慨万千。
咚地一声,玄漠双膝著地。“娘,孩儿累你操心了,真是不孝。”
“不,是娘的错,娘没及时顾全你。”冷夫人身一弯的扶儿子起身。
“娘,你老了。”四十出头的她竟有一头白发,脸上尽是沧桑,而全身看得见的肌肤无一处完好,满是抓伤过愈合的疤痕。
“傻孩子,你都这么大了,娘能不老吗?”拭著泪,她贪心地看著他。
他更高了,也变强壮,她盼了十二年的儿子终于回到她面前,她此生已足,了无牵挂。
“娘这些年可好,没人为难你吧?”他指的是三娘的恶意陷害。
“没什么不好,吃得好、睡得好,就是想你想得紧,你呢?没吃苦吧?”她碰碰他的手、他的睑,清清楚楚地看了一遍。
“还好,孩儿承受得住。”过去的事不值得再提,他不想母亲自责。
冷夫人口气微重的道:“都怪你爹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你一拳,那个老不修只重女色而不顾儿子死活。”
一想到此事她就气愤不已,为儿子蒙受的不白之冤感到痛心,一个小妾而已难道及不上儿子的重要吗?
要不是那一天她正好出门上香,阙儿也不会被他父亲一掌打成重伤,丢弃至索魂林?害她一回来遍寻不著他的踪影,以为被狼群叼走哭得死去活来,从此不再理会懊恼后悔的丈夫。
“爹都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过往的事就当风云散去吧,”为人子不言父之过。
“他呀!是报应,小妾一个接一个娶,如今才落得这般地步,他活该。”能不怨吗?
丈夫纳妾,妻子永远是最后一个知情,昔日的恩爱已随一个个入门的小妾而消逝,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最爱的人是她,可她对他已心灰意冷,不存一丝爱意。
看他无语的躺著是心痛也是幸灾乐祸,毕竟夫妻一场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但是又怨他薄幸多情,有了娇妻还要美妾。
女人是园中花,栽了牡丹要芍药,嫌紫薇颜色太深又要种芙蓉,不栽满一园子的花总嚷著春色不足。
恼了夫君,怨了夫君,恨了夫君,到头来发觉爱的人还是夫君。
“娘,你的病好了吗?”他关心的一问。
她摸摸自己的手苦笑,“好得差不多了,不碍事,是让虫蚁螫了。”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宫中只有天威知道此事。”他很意外娘亲的到来。
她眼含慈母的笑意。“这些年来我一直派人打听你的下落,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回报。”
“莫非连著两年的书信都是娘的主意?”最不可能的人往往是最有可能的人。
“嗯。”她点了点头,“自从你爹病倒以后我就察觉不对劲,席慕秋暗地里老是和些外人来往引起我的疑心,所以我查了一下。
“或许她认为我不成气候,因此没像杀你二娘那样地杀了我,毕竟我的儿子不在身边,威胁性不大。”
“娘,你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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