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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到底性子急了点,完全没有继承你的温吞样子呢。怕是被你那窝囊的个性惹急了。不过你做得对,得叫成雍冷静一下。”说着,她沉思起来。
又过了数日,我和往常一样跨过昭阳宫的大门,才刚走到侧殿的门前,便听到文晴湖的声音:“妹妹,你身子还未好,手谈一事还是暂且放一放。总不能为了一时的兴致害了身子吧?”
我拨开珠帘进去,看到文晴湖正按住书金屏的手,耐心地微笑着试图说服她。书金屏显然不以为然,看我来了,便笑道:“夫君来得正好,可别忘了当日的约定。”
我干咳了几声,道:“可我答应的是等你病好——”话还未说完,便看见书金屏直直投过来的目光,里面竟隐隐有些祈求,就像是再说这次不下棋,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一时间走了神,不由得答应了,等我回过神来,文晴湖已经哭笑不得,白了我一眼,叹道:“好吧,那就下一盘。只是可要速战速决了,总不能本末倒置,为打发闲暇的小玩意儿劳心费神吧。”
书金屏只是笑着听文晴湖叮嘱,一再保证不会思考超过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如愿以偿。待到妙喜放好棋盘,端来两碗黑白子,文晴湖本要取白子,书金屏却道:“且慢,请姐姐先下吧。妹妹另有不情之请,姐姐可否先下三子呢?”
文晴湖抬眼静静注视着书金屏,也没有推辞,便拈了黑子各落在在九星中的右上角、右边和右下角上,起步极为中规中矩。书金屏当真照先前约定没有多想,拈起白子边下在九星的另一处。两人就这么手谈起来,节奏错落有致,落子声音极为悦耳,也赏心悦目。我暗自为这盘棋散发出的惊人美丽感到吃惊,却又无暇想到其他,只是紧张地观看到她们的棋局渐渐胶着起来。
棋局过半,黑白子交错,就像漩涡一样不断吸引其余的黑白子,局势错综复杂起来。这下连文晴湖也无法速战速决了,偏偏书金屏又极为认真,没有给她敷衍的空间,只好聚精会神,见招拆招。书金屏明明不能过于劳费心神,此时却又不知不觉忘记了先前的允诺,只是凝神苦思,落子也越发慎重了。我此时忘了提醒书金屏不可过于耗费心力,只是目不转睛盯着她们下棋,生怕不小心打扰了她们的思路。
待到日过中天,书金屏方才放下白子,静静注视着棋盘,落寞地笑了:“到底是姐姐。”
文晴湖静静笑道:“你在说什么呢,这盘棋不是妹妹赢了吗?妹妹可是让了我三子。”
“不……我并未让……”书金屏摇头,站了起来,却好像眩晕了一般,身子几乎要倾倒下去。我急忙扶住她,并送回床榻上。
待到书金屏入睡,我才小心地问文晴湖:“到底谁赢了?”
文晴湖默然,始终没有回答。
自那以后,书金屏的病情一日接一日加重起来,待到中秋时分便已经缠绵床榻,再也无法起身了。文晴湖为此极为自责,若坚持不和她下那一盘棋,书金屏也不会病重至此。我急忙安慰她道:“怎么可能因为一盘棋就害得金屏病重起来呢?这分明是御医办事不力!”
文晴湖摇头道:“那是因为金屏妹妹有心病啊,偏偏——”说着,她看向我的眼睛,嘴唇动了动,半晌才续道:“事到如今,只能尽人力,听天命了。”
我心里一紧,连文晴湖也不看好书金屏的病情吗?越想就越是慌,咬咬牙,既然连宫里的太医们都力不能逮,便叫天下英才前来为皇后治病!我已经失去了成珠,再不能失去书金屏了。于是我便发诏告示天下,重金悬赏,凡是自信能妙手回春的便前来一展才华,凡是欺世盗名骗取荣华富贵的当即推出去斩首示众。
听闻书金屏病重,如今已经七十多岁高龄的袭国公当即进宫向我表示希望能经常来看皇后。我看他年纪不小,怕又平白叫书金屏多添一道烦心事,便劝他道:“国丈,你也不小了,万一不慎染上病了可怎么办?”
袭国公叹道:“可我心疼女儿,生怕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我不禁气结,又哭笑不得起来,急道:“国丈怎么能这么说呢?朕只要能有一份力都要投进去,务必使皇后好起来!国丈可千万别在这会儿说泄气话。”
袭国公瞪了我一眼道:“我当然知道这话不好,可——”忽然又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听天由命吧。”
给袭国公这么一说,我心里头越发堵得慌,闷闷地和他一同去往昭阳宫。书金屏今日病情不好不坏,正躺在床上咳嗽,看袭国公进来,便要做起来。袭国公急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叫女儿别勉强,若不是之前我有敲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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