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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不到焦永轩并没有直奔主题,而是拿我刚才的态度说事,这叫什么事啊?还没等我想清楚焦永轩的用意,又被他的下一波斥责之言淹没了思绪,越发晕头转向了。
“其二,陛下有言不听,呵责大臣,无虚心请教之心,更是堵塞门下省诸位大臣的言路,行为躲躲闪闪,有失天子威仪!更失天子宽仁爱民,礼贤下士之心!臣有闻,天子之为人君者……”
我被焦永轩的长篇大论惹得暴躁不已,这下当真不是装的了,怒吼道:“够了!朕是来听政的,不是来听你的废话!”
焦永轩面不改色,继续奏道:“其三,陛下凡事不能自行决断,有事必问皇后,为后宫干政大开方便之门,开本朝恶例之先河,后世必将竞相效仿!”
百官竞相呼应:“正是如此!望陛下三思!”
我大怒,欲要拂袖而去,却又有数人闪出禀奏:“臣有事禀奏!”紧接着,又将左散骑常侍、谏议大夫及吏部主事焦永轩的老调弹了再弹,此起彼伏,气势磅礴,甚是吓人。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真是感谢你们的配合,当下怒喝道:“来人!将左散骑常侍、谏议大夫、吏部主事及进言的诸位大臣拖出去,各杖刑二十,以儆效尤!”
李恩仲一个激灵,惊恐万状地看向我,没有动作。我斜睨他一眼,怒道:“怎么呆了,还不叫人!”
李恩仲一个磨蹭,忽地跪下:“臣不敢,臣不敢啊!”
“怎么不敢了!”我一怒之下,立刻高声直呼大门外禁军首领的名字,“来人,把这帮目无天子的人拖下去,杖刑!”
禁军应声而入,开始将站在中央进谏的大臣们拖出去,朝廷大哗。李恩仲连连磕头,却又不敢说话。我怒在头上,还没有想起宦官没有在朝堂之上发言的权利,只当李恩仲抽风,气道:“你给朕滚下去吧!”
李恩仲想走不敢走,要留也不敢留,只好连连磕头:“陛下,陛下,不、不……”李恩仲记性比我好,更守规矩,此时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焦永轩被拖出去时仍在高声谏言:“陛下行动犹豫不前,决断无能,当为牝鸡司晨之故!陛下当听臣——”不待他说完,我急令禁军赶紧将这个多话的大臣拖出去。
终于,一直在旁围观,时任尚书省户部度支员外郎的崔植当即闪出,急忙奏道:“陛下,本朝律令规定,刑不上士大夫!望陛下三思!”
我一愣,方才看向李恩仲,李恩仲如获救命稻草,急忙磕头道:“正是如此。”
我无可奈何,一跺脚,只好高声喝止禁军:“罢了,杖刑终止!退朝!”说罢,拂袖离开朝堂,怒气冲冲向东宫走去。
一离开议事殿,我便放慢了脚步,回头看李恩仲等人是否跟上。李恩仲已经气喘吁吁小跑跟了来,看我停下,方才小心试探地问我:“陛下?”
我平静下来,虽然心脏还是有些剧烈地跳动着,证明刚才我确实动真火了,对他说:“刚才,辛苦你了。唉,朕都不知道自己也是这么容易生气。”
李恩仲松了一口气,小心地道:“朝廷闹这么大,只怕皇后那儿,陛下过不去。”
“唔——”我也有些惴惴,不敢去凤临宫,生怕刚进门就看见书金屏正等着对我说教呢。到时候我该用什么样的谎话蒙混过去呢?书金屏能够看穿我所说的话是真话,抑或是谎言。到时候被揭穿了,彼此都会很尴尬。
此时,一名宦官走来拜见:“陛下,太上皇老人家请你过去。”
我便答应了,话音刚落,便看到一名宫女迈着步子走来道:“陛下,皇后娘娘请你过去一叙。”
李恩仲瞧着我,我看了他一眼转头对宫女说:“你来迟一步了,父皇正好叫我过去呢。等这边完了,有空的话我再过去吧。”
宫女行礼后便转身回去传话了,我则跟着高祖派来的宦官前往太一宫。高祖并未摆出严肃的面孔对我训话,而是在御花园的一处水榭上招呼我陪他欣赏画。我不知所以,只好赶紧低头看高祖新收藏的一副名家手迹。
我虽然善画,也看得懂画的好坏,却对画的鉴赏一知半解,毕竟我虽然有心观摩历代名家真迹,奈何数年来的政务生涯已经消磨掉了我的大半时光,能有时间画画就不错了,哪还能鉴赏收藏名画呢。
忽然,高祖问我平时都是怎么作画的。我老老实实回答说:“随心所至。”
“你画一个看看。”
我只好领命作画,提着笔对着面前的白纸开始发呆,不知画什么好。可高祖在旁,又不得不硬着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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