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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去做你的事吧。”他听不下去了,理性也提醒着自己,他没有资格跟她发脾气,但该死的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如此大方宽容,可以想见日后就算他有多名妻妾环绕,他都不必担心会像皇兄一样有后宫争风吃醋的麻烦事发生。
邬曦恩谨守正室的分际,懂礼仪、重风范,有大家闺秀应有的气度,他气什么,又闷什么?他该开心不是?
可见鬼了,他不但该死的没有,还很想去拍某人的脖子用力的摇一摇,大声质问,为什么她不能多在乎他一点?!
随着时序进入三月,延安城的景致也开始改变,树枝上的积雪已融,染上绿意,花飞蝶舞,百花齐放,不过几座较高的山上是终年积雪不退,但在半山腰上已有飞泉瀑布飞滩而下,远望过去,成了一幅极美的山水画。
在这段时间,朱尘劭内服外敷,几个美人儿轮番熬补汤,再加上邬曦恩这个大夫的细心,依伤势变化给予不同药物,他腹侧上的伤己好,但肩上的箭伤因为某人就是在伤口好不容易结痴之后就练功、外出办事样样来,搞得伤口又裂又流血,因此尚未复原。
至于带伤能否做夫妻之间亲密的那件事儿,应该无碍,不过,这对夫妻却仍分房睡,似乎是习惯成自然惹的祸,再加上男的事多,上床时间不定,女的脸皮薄,不敢粘着丈夫,更不敢主动搬进卧房,因为那似乎是在明示某人该尽丈夫的责任跟义务。
于是,两人明明是新婚夫妻,却持续分房睡。
朱彤跟杜咏双是乐见事情如此发展的,却也不会笨到拿这件事来调侃或讽刺邬曦恩,她可不是个弱者,万一刺激了她,主动爬上床,这可不是好事。
所以,这件敏感的事就变得很诡异,就在许多人能说却不说、不能说的又没有胆子提起的状况下,竟然就一直维持这样微妙的平衡,好像原本就是如此了。
但妻子没有亦步亦趋、没有晚上陪睡,朱尘劭并没有比较清静。
朱彤、杜咏双老粘着他,但朱彤是在替好友制造机会,常常随便找个借口就离开,让两人独处。
他却完全无感,让杜咏双总是气到泪涟涟的走人,但下一次她又是笑咪咪的粘着他撒娇,并有意无意的暗示,时间似乎差不多了,可以再多一名妻妾。
他真的觉得够了!这些女人的存在更显现出某人的沉静有多么讨人喜爱。
看着又赖在身边的杜咏双,他的耐心己用尽,“我此生绝不会为任何女子费心,女子青春有限,别再将时间耗在我身上。”
她一脸惊慌害怕,“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以前你从不会这样说话的。”
对,以前他是对女人无感,但现在不同了,在重新审视后,他发现就连莫柳心也谈不上是知心人,她只是一个陪伴他、在他生理有需求时能发泄的对象,如此而己,红粉知己这事儿根本是弄错了。
杜咏双看着他如此淡漠,连回应都懒,又气又恨,“怎么不说话?是彤儿口中那个又聋又瞎又没胆的人乱说了什么吗?”
他黑眸候地一眯,“对曦恩、我的妻子,客气一点,我若再听到你或彤儿对她说任何不敬的话,不用她下逐客令,我下”不客气的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
事实上,他昨晚也派人去了怡情楼告知莫柳心,他伤势已复原得差不多了,不须常常过来关心,伤势既好,他也有许多事待办、有许多人要见,待在俞品园的时间便不多,要她不必再挂心,还奉上万两黄金,足以让她为自己赎身了。
他相信,在风尘历练多年的她一定懂得他的用意,他们之间结束了,她会难过,但他从不曾给过她承诺。
眼中冒火的他正好看到田晋从前方迎面走来,“不是去找慧吟了?”
“是啊,她在前面的庭园里,只是杜咏双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放过你?不粘在你身边一个时辰,她哪舍得走”他是因为看到她又出来,才加快脚步溜的好不好!
朱尘劭撇撇嘴,将他跟她之间的对话说了,田晋还真是意外,因为杜咏双能纠缠好友这么久,是因为好友无感,要把时间耗在他身上也是她的事,所以一向很淡定,不对,有变化!
“她听到你说此生绝不会为一个女人费心,应该心碎了吧?”他笑问。
朱尘劭不愿再接续这个话题,“慧吟最近常来俞品园玩了,这是好事。”
田晋只能配合,“是,因为她很喜欢曦恩,只是还是来勿勿、去匆勿,她还是怕鬼”说到这里,他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