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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山会在耿凤凰的心中是一个大度憨厚、善良正直的男人。
也许是上天对教育事业的偏爱,安排他从一个风度翩翩的小伙子变成了日渐苍老的中年人,从三尺讲台开始,他释放着对教育事业的澎湃激情,实践着对教育事业的不倦追求。凭借个人实力和出色表现,他以一个民办教师的身份当上了槐树园小学的领导,同时也得到了更多为教育做贡献、做牺牲的机会。
90年代耿凤凰到处闯荡,最后成了民办学校的校长,在她奋斗期间,龙山会正赶上九年义务教育“双基”达标验收。他忘我的工作,对个人得失的淡漠,让她在他身上依稀看到了龙槐公这一教育先贤的影子。龙槐公是清朝年间的乞丐,为了救助天下学子,耗尽了一身,行乞办学,不坠青云之志的品质让历史永远记住了他。龙山会也有自掏腰包办教育的难能品质。
龙山会接手的烂摊子—槐树园小学远比她耿凤凰所接受的负债累累的学校困难。面对学校严重的财政危机。他一方面要实现学校提升档次的目标,捉襟见肘的困境可想而知。在种情况下,一种责任心让他本能地做出了选择——将自己微薄的工资收入和庞顺帆外地拼命赚回的钱大把大把地贴补了学校运转、建设的个个艰难当口,资助了一个个困难的学生。
槐树园原是一所公办小学,按理说,改造危房是当地政府和教育主管部门的事情,校长个人本不应该承担借贷和还贷的义务和责任。他担负起近20万的债务,全家人的生活都陷入了困境。虽然区里和街道的政府部门给他筹集了10万多,但现在还有10万需要他自己解决。从区里10万的欠款分析,当地政府作出了努力,之所以出现如此尴尬的情形,唯一的解释是教育经费投入实在太少了。面对困难和压力,龙山会怎么办呢?
在社会的冷嘲热讽中,在亲人的反对与孤立中,他艰难地支撑起学校。
有人说:“人家的孩子考上了,请一场饭就给人家白拿学费;学校用了也不涨利息,傻不傻?”
连他老实憨厚的老岳都说:“败家子!他一个民办教师,就是一个农民,条件好不了多少!”
妻子庞顺帆也分手了,不在支援他。
几年过去了,学校发生了变化,不仅改建了操场、图书室等硬件设施,而且提高了学校的软件的管理水平。而他的家庭为他这种倒贴行为而陷入经济上的困难,短短几年,向学校和贫困生贴出去的多达20多万,甚至连儿子差点儿上不起学,至今家里依然保持破烂不堪的状态,遭遇被人怀疑曾被洗劫的尴尬。
历史是公正的,大家的眼睛更是雪亮的。泼向他身上的邪恶污水自会因其人的正直而不沾其身,那些怀揣险恶用心,龌龊卑鄙的小人物躲在角落里饱受良心拷问的折磨,那曾离他而去的妻子终将在揣满票子而得不到龙山会的人品。这是后话。
凉风吹拂着耿凤凰红晕的脸庞和瀑布似的秀发,她知道龙山会想为建学校捐款,但今天她真的不愿他再“傻”一回。“坐下吧,我想了解关于庞仙荟的事情。”耿凤凰等龙山会在床沿上坐好,打开文件夹,记下龙山会所讲的故事
耿凤凰在稿纸上流利地写下:“文盲教师何以转正”的标题,站起来长叹一声,望着沉浸在回忆中满头大汗的龙山会,轻绕着长发甩向后背,离开桌子,从手提包里取出粉红的手帕,递给龙山会,“龙校长,难为你了,擦擦汗吧。今天,本来想让你带个头,为了我们的学校”
“不管别人如何评价,出现任何困难,我无怨无悔。想给孩子、给学校一条生活之路吧。别人说我傻,不在乎。妻子没了,梦想破灭了,要把我的梦寄托下一代。”龙校长没有接手帕,顺手从椅子上取下枕巾浸在脸盆里。
“龙校长,这照片里怎么不见龙三叔和庞顺帆啊?”耿凤凰仔细地看着照片。
“不可能吧。仙荟敢不来,有龙天翔撑腰。可他们不来听你的报告,不可能吧。我提前三天就通知了他们。”
“你可是槐树园的校长,你的父亲,你的原配没来,拿他们开刀比起仙荟来,那个更重?龙校长!”
“清资、募资,他们由我全盘负责。”龙山会紧张地抄起毛巾,那枕巾好长时间,没有洗了。灰巾遇汗,这一擦,龙山会就成了大花脸。
“把你吓得?你看你那样!”耿凤凰格格笑起来,虽生过孩子,但少妇特有的气质总使她的魅力无穷而光彩照人。她明白自己正处于一个女人最有韵味的年龄,因而她总是保持着少女时代那脆生生而火燎燎的笑声,不是像那些青苹果一样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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