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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柴守青却已然两鬓斑白。
谭玉笙将笔搁在一旁,不禁抬眸向她望来,又是一笑。他直起身子,徐步绕过书桌,踏着绣金纹龙靴,走到了柴守青身侧。
将头埋得极低,察觉到帝君主子已然来到了自己身边,柴守青只觉得有些惶恐而不知所措,“帝君主子,这该如何是好啊!”
淡淡笑着,谭玉笙侧过身子,这才缓缓开了口,“霍尚书等人连番上奏,定皆是伏灵均的意思。你也无需怨天尤人,怪只怪,你女儿得罪的人,不偏不倚正是他伏灵均罢了!”
“可是文芳如何得罪了崇安王君!王君竟然想要文芳的性命,这这这……”
“很显然,伏灵均这一招‘杀鸡儆猴’,是做给我们谭家看的。”谭玉笙重新向书桌行去,“他倒还算仁义,念及妻夫情分,没有直接对静嘉下手。否则,此刻关在天牢里的那人,可就是本君的幼妹了。”
柴守青一心都在自己女儿身上,根本无暇听这些话。
细细思索了片刻,谭玉笙攥紧拳头,深深屏息,面上却又释然了,“好一个伏灵均,既然如此想与谭家为敌,本君且成全他便是。柴大人无需忧思,有本君在此,令爱定当性命无忧。只是这皮肉之苦,还是要受着些。”
闻言,柴守青感激涕零,两行热泪瞬时滚落而下。
她扑倒在地,泪流满面地不住叩首道,“帝君主子大恩大德,微臣此生难以报答啊!”
☆、正文 第14章 科场之祸(2)
坐在书房中埋头处理事务,苏维祯仔细翻阅着每一处传来的机密要闻,已然足足一日了。
自从成为离机堂堂主后,她有了更多的机会去关注北燕的朝堂,更多的精力去注视着褚宛懿的一举一动。
只是,她始终想不通,自己究竟在何处威胁到了褚宛懿,竟是惹得多年来褚宛懿对自己这般不懈地追杀……
“宛翕,雪停了有些冷。我给你炖了红糖姜汤,你快些暖暖。”推开书房的门,默玦温和地笑着,端着碗游移到了她的身侧。将碗搁在桌上,他低头打量到满桌关于褚宛懿的信函,笑意却减少了。
舀了一勺甜滋滋的糖水,苏维祯不禁喜上眉梢。的确,她许久没有碰过甜食了。
“宛翕,你从没有放弃过回燕地的念头,是吗?”默玦怔然问道。
听闻此语,苏维祯放下了手中的瓷勺,正视他道,“近来褚宛懿增派细作潜入齐国境内,且四处派人打探我的下落,举止可疑。此刻我抽身于崇安王府,自是引人注意。”
颔首沉思,默玦绕过书桌,来到她的身侧,低头浅笑,“褚宛懿在大燕境内布下天罗地网,如今又派人在齐国境内寻你,无非是想取你性命。宛翕,一辈子待着在离机堂,难道不好吗?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人会让我们分开……”
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彩,苏维祯抿而一笑,牵上了他的手,“傻瓜,我何时说要回燕地送死这样的话!”
感受她掌心的温热,默玦面上才重新流露出了欣慰。
v此刻,似乎那个答案,已然在苏维祯的心底尘埃落定了。
日后究竟要如何在褚宛懿眼下,将这场戏演下去,全凭自己……
听着殿内的颂经声,他站在殿前,远眺这山野,只觉得心中增添了一分安宁之感。这样寒风凛冽的冬天,对于他而言,似乎太过漫长了。
由殿内而来,汝幽徐步来到他的身侧,低声恭谨禀道,“主子,之前苏大人确实常来相国寺进香。可自苏大人离府后,寺内师傅们并未再见过苏大人。”
“也罢,今日不过是本君一时兴起,想来维祯当真回乡了。”伏灵均面上的笑容牵强而无奈。“如今,柴文芳已然被打入天牢,本君大可宽心。只是这谭家,却又有了新动作。”
“谭家乃世家大族,柴家与石家皆依附于谭家。陛下如今倚仗谭家,终究是偏袒帝君主子的,主子您还是莫要……”
“不放手一搏,难道要等到本君任人鱼肉那日吗?”伏灵均面露怒意,复而转过身去,望向了那大殿,“本君从未奢望过有神明庇佑,一切因果,皆需本君自行为之!”
傍晚时分,伏灵均的马车终是停到了王府门前。独自焦急了许久,管家见状连忙上前,亲自迎着伏灵均下了马车。
伏灵均只觉得事有不妙,待下车后便立即问道,“何事”
跟在伏灵均身侧,管家连忙答道,“主子,霍……霍侍郎被人参奏了!陛下已然召了霍侍郎和其他大人进宫,霍大人此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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