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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自我麻醉。以前读过《空港》,书上说人的精神在遇到无法承受的外界打击的时候会自动进入迷糊状态,以免打击过重使人的精神系统彻底崩溃,是一种自我保护。 我给黎哥挂了电话,说那个女人是杨润石的妈,让他赶快和弟兄出外地避风头,等润石去了美国再回来,他一听,吓傻了,开始骂我,我吼道:别罗嗦,赶紧跑路!挂了。 给黎哥汇去了剩下的钱以后,我好不容易回了租的房,我打开冷水,死命的冲刷着自己,我觉得自己很脏,我想洗干净些,可满手的血迹仍然栩栩如生。 外面有人敲门,我穿好衣服,打开,是朱德望。 他一看见我就嚷秀莲不见了,打我电话一直打不通,叫我和他一块出去找。 我心里撕裂地笑了一下,问自己,我该伪装伪装成好人吗? 为什么我妈妈临终的时候我没见你这样着急?朱德望。我安静的看着他,出其不意地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门。 他在外面砸门。 滚!我一声怒喝,他马上安静下来,踌躇了一会,走了。 我出去买了几瓶酒,酩酊大醉,不省晨昏。我宁可自己是一具尸体。 下午的时候润石打电话来了,说秀莲失踪了,他已经买票了马上就回来,让我帮着出去找一下。 我听出了他声音里难掩的急切,却心如铁石,我淡淡地说:“杨润石,你现在只比猪少长一条尾巴。” “你说什么?”他很不耐烦地说:“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我们有个约定,我们再不提于秀莲这个人的。”我微笑。 “……”他沉默了几秒钟说:“我知道。但此时非彼时,她现在失踪了。” “我不关心,也不想伪装关心。”我的声音冷冰冰的。 润石沉默了很久,然后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狠辣起来:“你记得我说过的话,如果你敢动我妈,我活活扒了你的皮!” 我冷笑着扣了电话。
我第一次不再有愧疚和恐慌的感觉,我明白自己做的全部是对的,润石,不值得我为了他牺牲我的人生,我说过,我和他之间有一个人,永远横亘在我们间,我们的距离无限地近在咫尺又无限地遥远。那个人就是于秀莲。 我慢慢走近窗台,看着外面海面上的烟霞散彩,日影摇光,心里悲凉而凄沧,刚才杨润石的话让我最后一次地真正确认,我在他的心,竟然是如此轻贱如微尘,这就是我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这种感情让再豁达的人,也会受伤。 何况是已经伤痕累累、血泪斑斑的我。 那他为什么说爱我?呵呵,年轻的钢铁少年,血气方刚,饱暖思淫 欲,我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充气娃娃吧,也许我还不如充气娃娃呢,起码充气娃娃还得花钱买。 而我,免费。 一直到了月影西斜,窗外,风移影动,大树在地面上投下一片驳杂的阴影。 窗前的小猪,已经站成泥雕木塑,那个孤孑的身影仿佛永远,永远也不会再动。 第二天早上擎诺来了,说秀莲不见了。 我“嗯”了一声,说:“朱德望昨天告诉我了。” “是你干的?”擎诺一道精锐的目光在我的面上一掠而过,然后重新变得不动声色。 我微笑了一下,“不是我,可能是朱德望。” “我们已经报警了。”他的眼睛仿佛漫不经意地扫过我的眼睛。 我平静地说:“是啊,应该报警。” 他继续出去寻找秀莲了,他临走以前,转头问我:“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你现在说出来,一切都来得及,我可以帮你在我哥回来之前把全部痕迹都销毁,只要她平安无事。” 他的神色镇重果断,我知道他是认真的,他一向说话是板上钉钉,绝不更改。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没有。” 他沉静地点点头,回身就走。 我忽然想起来一句话——亲情肯定比激情靠得住。 擎诺对我来说,是完全的亲情。他做过我的母亲。 至于润石是什么,我已无意评价。 我拉住了他的衣服,他转身,好像什么都明白一样地看着我,我拉了他的手,一个字一个字地低声问:“擎诺,是不是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最终原谅我,还是我的二哥?” 他叹口气,语气里饱含着复杂的情绪,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叹息。 我执拗地期待着他的回答。 我知道我自己真他妈的无耻极了!我无耻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无耻的惊天地泣鬼神! 他沉默不语,眼光微微低垂,看着我的脚尖,我仿佛等了一个世纪的NNNNN次方,都快等成猪头化石了,他才慢慢抬起眼睛,神色很是疲倦憔损,他看着小猪,吸上一口气来,心口只觉得疼痛欲裂。 他那个洞悉一切的眼神在一秒钟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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