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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着,时不时扭头看向某处……
这个样子的塔娜……我想我见过……在去年两大部落会盟的时候……
主帐果然灯火通明,帐前还燃起了熊熊的篝火,一看就是在准备迎接什么贵客的样子,而且……我猜我知道这贵客是谁……
不过……还是试试吧。
安抚好塔娜,我七弯八绕拐进了膳帐,果然在角落里找到了塔娜生下来还不足月的小羊。到这会儿还没被宰掉,不得不说这小家伙真是命大!既然如此,我就来再帮它一把……趁着膳帐里正忙得不可开交,我悄没声儿地抱着它,手脚并用的从帐篷脚爬了出去。
至于待会儿膳帐要给那位“身高五尺,腰围也是五尺”的贵客上什么,我就不打算管了,那位贵客的品味向来是一等一的差,嚎叫着要吃“未足月的烤乳羊”不过是显摆罢了。就算换只死羊烤了送上去,以那种满嘴流油胡吃海塞的架势也未必吃得出来。
我正边向羊圈跑边恶毒地幻想着某贵客被羊肉噎住的样子,迎面就撞上了贵客的儿子……果然是人不善良天诛地灭吗?
所以现在的情形是:
我赤手空拳……哦,不,还抱着一只完全没有战斗力的羊羔。
对面则是某个足足高了我半个身子的死小孩,身后还站着一大群身强力壮的随从和两只目光炯炯的花豹。
敌我力量如此悬殊,向来很识时务的我立马送上了一个谄媚的微笑。
大概今天造型过于惊悚,死小孩上下打量了我好几遍,才用一种惊讶中带着不屑,欠扁中又带着点疑问的声调发问:
“你竟然在喂羊?”
很显然这位主儿根本分不清喂羊和偷羊的区别,但我是完全没必要给他扫盲,于是继续傻笑。
“以后不准做这种事。待会儿我去跟铁木真汗说。”死小孩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扬长而去。临走还撂了一句话。“本少爷怎么会有这么没品的未婚妻。”
我额头青筋瞬间爆了好几根。你才没品,你全家都没品!
当年如果不是这死小孩搅事,华筝怎么会落到小小年纪就被定亲的地步!而且对于那个时候的我而言,被定下这门亲事是简直是另一层面的打击——这意味着我再怎么努力和小心翼翼,也不能改变书中关键的情节……
金庸写下的故事究竟有没有可能改变?
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起我就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那些日子里,我一边躺在床上努力扮演一名合格的婴儿,一边把整部书从头到尾重放了无数遍,最后选定了挑战对象——“江南七怪”。
江南七怪向来居住在江南山温水软之地,却因为和全真教丘处机的一场赌约,赶赴风霜苦寒的大漠。奔走了六年为的就是找到郭靖,教他武功,好在十八年后与丘处机教出来的杨康比武相较,以完这一场赌约的胜负。
原本在他们遇到郭靖的那天晚上,七怪中排行第五的张阿生会为了救七妹韩小莹,背后中了“黑风双煞”一记“九阴白骨爪”,死在了荒山之上。
从很久以前我就觉得这个桥段相当的鸡肋,七怪的老大柯镇恶和黑风双煞本来就仇深似海,就算缺这一笔帐也一样是不死不休。何况张阿生这一死,韩小莹念他恩德,至死未嫁,白白蹉跎了大好年华,实在很让人唏嘘不已。
而更重要的是,《射雕英雄传》全书四十回中江南七怪通常都只以群体形象出现,也就是说,绝大部分场合只要有“江南七怪”出场就够了,至于到底是七个人还是六个人,根本无关紧要。
所以我做的第一次尝试就是改变张阿生的命运。
早在遇到郭靖之前,我就做好了所有准备工作:包括从偶尔来部落交易的汉人手里买到的人参、来自汗帐的上好金创药和一块护心镜。
我没法控制江南七怪遇到郭靖的时间,也不可能大半夜死乞白赖地跟着郭靖跑去找他们。
所以从东西准备好那一天起,我就强制性地让郭靖养成了随时随地带着这么一大包东西到处跑的习惯——幸亏未来的郭大侠体力甚好,就当是负重练习了吧。
接下来每天不停在他耳边唠叨,让他记住了“一见面就把护心镜送给最胖的师父”以及“看到他躺下就把你的包裹拿给最瘦的师父”这两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根据事后郭靖结结巴巴的现场转述来看,那天夜里这三件东西充分发挥了作用:
护心镜被击得粉碎却挡去了陈玄风的小半掌力;
金创药成功地避免了他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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