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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宋富贵丢下武振国三步并作两步,跌跌撞撞奔上楼梯,猛地抬头,却见卫二姐仍然傻愣愣地站在窗台上,正不知如何是好,不禁高声喊了句:“二姐!”
这一声呼叫使卫二姐如梦初醒,就像他乡遇亲人,跳下窗台一下子奔入了宋富贵的怀中:“宋大哥,可,可吓死我啦……”话还未说完,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宋富贵见卫二姐安然无恙,总算是一块石头搁在地上,但在众人注目之下搂抱一个女人,今生今世他还是头一回,因此总感觉有些难为情,可推又不好推,只得双手下垂,嘴中一个劲儿地:“这,这……”梁四不知是怎么回来了,一瘸一拐地挪到他们身旁,递给卫二姐一块热湿毛巾:“师妹,别哭了,擦擦脸吧……”
卫二姐此时也冷静多了,不好意思地挺直了身,有些歉意地:“梁大哥,叫你为我吃苦啦。”这边说着话,忘了外边的武振国,听到楼里不断传出笑声,武振国觉得受到了冷落,一股怒火油然而生,把咬了一口的包子往地上一扔,破口大骂了起来:“他妈的,过河拆桥,念完了经打和尚!现在用不着大爷我了是不是?”骂着骂着,抬腿一脚将宋富贵的挑子踢翻。
五十七、乱点鸳鸯
喊声传进翠香茶楼内,宋富贵吓得一哆嗦,拍着脑门叫道:“瞧我这猪脑子,楼外还有位阎王爷呢,怎么给忘了呢!”说着扭头就往外奔。
宋富贵满脸堆笑地从楼内奔出,一个劲儿地给武振国陪着不是:“大,大爷,您,您老消消气……”
武振国却仍然骂骂咧咧,不依不饶:“……我他妈的也算瞎了眼了,以为你老实巴交,其实也是个见人下菜碟的赔钱货!告诉你,我武大爷眼里可容不下沙子,谁要是敢拿我武大郎不当神仙,我……”
武振国嚷着,突然他的身后传来软软的话语:“这位爷,留神气大伤身啊……”
听着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本来怒火燃胸的武振国更凶狠狠地喊道:“废话少说,大爷我好的就是气大伤身,用不着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滚,给我马上滚!”武振国边吼边转过身,刚要继续发威,突然一下子愣住了,只见身前一位面若桃花的俊俏女子大大方方地冲他道了一个万福:“这位军爷,这一切都是因为小女子而起,二姐我在这儿给军爷您赔礼啦。”
宋富贵此时精神紧张到了极点,刚刚这么会儿的接触,他知道这位军爷混横不打字儿,四六不通,横竖不顺,正暗暗在心里埋怨卫二姐多此一举。没想到,“扑哧”一声,武振国反倒笑了:“嘿,我说这小子怎么呆头呆脑地一个劲儿地往楼里钻,敢情有这么个俊娘们儿把他的魂儿给勾进去啦!”
武振国咧着大嘴还要说什么,却被卫二姐笑盈盈地截住了:“军爷,我这个人呢,专爱挑刺,我听您刚才说的话里头可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武振国刚刚绽开的“国字脸”一下子又拉长了,还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挑刺儿,这可真是望乡台上打灯笼———不知死的鬼啊,他用眼斜着卫二姐:“好啊,给我挑刺儿,那儿今儿格就说说,刚才哪句话有毛病?说对了倒也便罢,要是胡批三国,你可留神……”
武振国这么一瞪眼,在场的众人顿时又把心都提起来,都为卫二姐捏了一把汗。
只见卫二姐脸不变色话也不软:“……军爷您刚才说了句,‘谁要是敢拿我武大郎不当神仙’,对吧?”
“对,是这句话,你是听不惯还是怎么的?”武振国仍是一脸的穷横。
“依我说这个比喻有点儿毛病,武大郎是干嘛的,一个烙烧饼的呀,再说他是嘛长相,站直了也没有桌面高,哪里比得了您……瞧你这魁梧,这气派,应该是景阳岗的打虎英雄才对,武松,武二爷……”卫二姐不卑不亢,不急不躁,可这几句一出口,众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宋富贵刚才提到嗓子眼儿的那颗心也终于撂回了实地。
果然武振国又笑了:“行,你这小娘们儿真行,不但人长得俏,而且这话也甜可人儿。”说着用手一指宋富贵,“别看你小子傻里巴几的,可傻人有傻福,摊上了这么个好媳妇……”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是一愣。
五十八、攀附之心
这么一来,卫二姐弄个大红脸,而宋富贵则在旁边一个劲儿地解释:“大,大爷,您,您弄错啦,她,她不是……”
武振国却不理他的那一套,仍然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要不人家都说呢,好汉没好妻,赖汉要金枝,你们看这小子的德行,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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