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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会跟别人说,你只管收好,哪天老太太说起这东西,你再给我找出来。要是放在我这里,被我弄丢了,岂不是麻烦?就劳动姐姐这一回了,好吗?”乐以珍心中好笑,嘴上还得说着拜托的话。
冬儿抿着嘴笑了一下,答应道:“那好吧,我替你收着,你要用时只管跟我要。”说完,喜滋滋地将那八角檀木盒子仔细收好,起身去桌边给乐以珍倒了杯茶端过来。
乐以珍接过茶盏,催她道:“快回去吧,已经耽搁好一会儿功夫了,可别错过了领赏。”
冬儿把下巴一扬,说道:“哼!谅他们也不敢落下我那一份儿。就是你…也不会落下的,刚才老太太问起打赏的事,大少奶奶还特意提醒不要忘了你那一份儿,孙姨娘说她记着呢。一会儿我替你领了,晚间给你送过来。”
“那就有劳姐姐了。快去领吧。可急死我了。”乐以珍一边说一边伸手往外推她。
冬儿作势拿帕子甩了她一下。便呵呵笑着出门去了。
晚间冬儿回来地时候。果然给乐以珍送来一吊钱。直说老太太今儿高兴。出手大方。象她们这样贴身服侍地大丫头。都领到一吊地赏钱。以下地依例递减。反正是皆大欢喜。
乐以珍谢过冬儿。将钱收了。
再说乐以珍地伤。在九阳医馆地治伤名医裘老先生地照看下。日渐好起来。脱了一层结痂后。整个后臀和大腿上。尚留下一片浅浅地紫色印痕。裘老先生说那个无妨。总要过个两三伏。必然会恢复原本地肤色。
既然伤好了。乐以珍也不能赖在屋里休养了。只得恢复上工。回到老太太身边伺候。
第一天恢复当值,乐以珍专门拣一套雪青色的袄裙,外罩一件牙色的马甲,头发一分为二,梳成左右两个平髻,也不戴头饰,比她刚进府时的打扮还要低调。
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现在老太太开口闭口“珍丫头”,对她是隆宠正盛的时候,府里的人看她的眼光就很复杂了。表面上客气恭敬,暗地里究竟想些什么,谁也说不准的事。再加上她跟怀老爷的那档子事,明面上不敢说,背地里不定多少污言浊语消遣她呢,这个时候她是万万不可张扬的。
她这一身打扮往老太太面前一站,怀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心疼得直嚷:“哎呀呀!怎么养了半个月,反倒更加清减了呢?是吃的不好吗?”
乐以珍赶紧答道:“有老太太的关照,我这半个月养得好着呢,好得好睡得香。我就这身板儿,吃再多好东西也是浪费,胖不起来。”
她接手另一个大丫头月儿,服侍老太太穿衣梳洗,又让人端来几样清粥小菜,照看着老太太吃了早饭,小丫头刚刚将那些碗碟收下去,沈夫人就进来请早安了。
沈夫人见了乐以珍,也客气地关切了几句,便坐到老太太的右手边上,陪着老太太拉起家常来了。
片刻功夫,门帘子一掀,怀远驹和怀明弘父子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只见怀远驹穿一件玄紫色的紧身长袍,同色的腰带上镶一圈琥珀珠子,搭一个银制回纹带扣。怀明弘则是一身玉色锦衫,腰间系一条淡青的扭丝腰带。爷俩儿一暗一明,来到老太太面前鞠躬请安。
这是乐以珍自那日撞墙示忠后,第一次见到怀远驹。虽然之前她做了诸多的心理建设,可此时再见这个男人,心里仍然象是被锥子扎了一下。她捏紧拳头,暗暗地做几次深呼吸,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
那边老太太见了怀明弘,笑得脸上绽开一朵菊花,伸出手去连声叫道:“弘儿,来,到奶奶这边坐。”
怀明弘赶紧迎上去牵了老太太的手,乖巧地紧挨着老太太坐到榻上去了。怀远驹似乎没注意到乐以珍的存在,请过安后,在老太太左手边的位子坐了下来。冬儿早就斟好两杯茶,匆匆地给怀远驹递上一杯,端着另一杯送到怀明弘面前,低声说了一句:“二少爷请用茶。”怀明弘抬起头来扫了她一眼,那冬儿立即双颊飞红,紧张地退了回去。
老太太握着怀明弘的手,笑咪咪地瞅着他说道:“弘儿自从回来就没得闲儿,整日里东跑西颠,可是累坏了。生意上的事要做就总是有,今儿就别让他出去了,在家里好好歇一天吧。”
“是。”答话的是端着茶盏的怀远驹。
“正好昨儿官媒李婆子给我送来几家小姐的庚贴画像,一会儿拿来给弘儿看看。明瑞已经成亲了,明弘的亲事就趁他这次回来定了吧,等这次走了,下次不定什么时候再回来呢。”
怀远驹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没有发话。怀明弘搂着老太太的手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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