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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作势向乐以珍微躬了一下身子。
乐以珍从进凤州以后涌起的新奇喜悦,在此刻全飞到九霄云外了,一块大石头从天而降,砸进了她的心里。她万万没想到,怀远驹在外面私购的这间宅子里,居然还养了一个女人!
虽然眼下的情况跟在家里没有什么不同,家里的女人甚至还要多。可是不知怎么的,自从出了安平府,她就将家里的女人抛诸脑后了,一路上都有一种三口之家串了亲戚,正在返家的感觉。
在刚刚踏进凤州地界的时候,她对这个地方是那么地满意欢喜,心中甚至暗暗生出一个想法:若从此后扎根这里,慢慢地接受怀远驹,跟他过日子,此一番穿越人生虽不圆满,总算是平平安安错的。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出现,将她所有的期盼都敲得粉碎。她有一种受了欺骗的感觉,心中一阵狂怒,又不好作。
那个女人还在笑眯眯地看着她,可是她却将头一扭,接过梦儿抱在怀里,对怀禄吼一声道:“我住哪里?带我过去!”
怀禄心里暗暗叫苦,他这一路担心的事终于还是生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怀远驹,却后正紧着眉头看着乐以珍,想了想便说道:“姨娘住东厢吧…”
乐以珍随着他的声音往东厢看一眼,再望一眼对面的西厢,门开着,一个小丫头正从屋里走出来,往这边迎。她料定那里是眼前这个叫鸾杏儿的女人所居,于是将眉毛一拧:“不是说有三进院儿吗?我不住这个院子,在后面那个院子里给我收拾一个房间。”
说完,她抬脚就往第三进院子走去。怀远驹一撩袍子跨出一步,拦在她面前:“你什么疯?后院儿是厨房、杂物房和下人的住处,你怎么能住那里?”
乐以珍此时感觉血全冲到头顶去了,脑袋气得都要炸开了,她连看也不看怀远驹,只是盯着怀禄,声音又尖又颤:“下人的住处怎么了?我不就是一个下人吗?住后院正合适!”
说完,也不顾怀远驹挡在身上,抱着梦儿就往上撞。怀远驹没想到她倔脾气上来,力气竟是不小,被她撞得一个趔趄闪到边上。乐以珍擦过他的身侧,大步往后院急走而去。
定儿自然是跟着主子的。怀禄想了一下,跑上前去再次拦住乐以珍:“姨娘消消气,后院属实是住不得。即便姨娘想住,也得明天着人好好拾掇一番,眼下少不得让姨娘委屈一晚,先住东厢吧。”
他这样说,其实是觉得乐以珍只是一时气愤,只要将她劝进东厢住下,过了今晚,气也消了,就不会再闹着住后院了。
哪知乐以珍这次却坚决不肯妥协,气鼓着脸瞪了怀禄半晌,突然说道:“好!既然此间无我可容身之处,我回安平!小杨!套车!”
“哟!”鸾杏儿看出乐以珍的怒火是冲她来的,心里也不舒服,抱着肩膀儿倚在廊柱上,细声慢气地讽道,“妹妹好大的脾气!难不成在安平的府里,老爷就这样惯着你吗?”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出声儿,乐以珍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所有的理智都被炸飞了,只剩下满腔的怨怒。她将梦儿往定儿怀里一塞,回手一指鸾杏儿:“谁是你妹妹?你们素未谋面,我怎么就成了你妹妹?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样一个姐姐?”
鸾杏儿被臊了一鼻子灰,也有些火起,将腰一掐,尖尖食指冲着乐以珍,涨红着脸骂道:“我看老爷的面子,初次见面敬你三分!你别给脸不要脸!你拿什么臭架子?不过是跟我一样的人,少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
定儿一听自己的主子挨了骂,登时火起,抱着梦儿回骂道:“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儿!谁跟你是一样儿的人?我们姨娘可是老太太和太太下了聘过了明路的!你算什么东西?论起来连我们这样的奴婢都比你强一些!你敢对我们姨娘这样大小声!可是活腻了吗?”
鸾杏儿被揭了伤疤,改掐腰为跳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赖到怀远驹身上:“老爷,杏儿好歹伺候了你这么多年!如今连一个婢子都敢这样骂我,老爷给我做主呀!”
这一通尖嚣的乱吵,将襁褓中正睡着的梦儿惊醒,“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乐以珍听到女儿的哭声,又心疼女儿又委屈自己,眼泪“刷”地流下来,扯着定儿的胳膊就往外走:“定儿,我们走!这一趟门儿是出错了!我们现在就回家!”
怀远驹历来不会应付女人的吵闹,他也没想到乐以珍见了鸾杏儿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刚刚儿一时之间愣怔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