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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疙瘩村里,如同人间炼狱。
一个个头绑黄巾的兵丁如狼似虎的四处,奋力反抗的各家青壮身上早已狼狈不堪。狰狞的笑声与凄惨的喊叫声交织在一起,合奏着一曲哀鸣。
即使他们再骁勇,再悲愤,农家的锄头菜刀又怎么比的过锋利的杀人兵器?
那些黄巾军早已是身经百战之躯,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生死,如砍瓜切菜一般,劈向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淳朴农人。
“爹!娘”赵家门前,十几具黄巾军兵丁的尸体散乱的倒在地上,赵云瞠目欲裂,通红的眼睛望着倒在血泊中的赵父赵母,发出凄厉的喊声。
赵父手中仍死死握着一把砍柴刀,赵母浑身浴血躺在他尸身不远处,瞪大眼睛望着苍天。
已没有声息。
赵家嫂子浑身凌乱的倒在房门口,身上一片狼藉。
周岁大的赵忠祥腹部被一杆木制长枪刺穿,高高的挑起在枪头。
单纯的眸子早已无神,浑身青紫。
苏岩心中一痛。
“我们分头行事,子龙,你且去武菱姑娘村里,我去其他村里,岩儿,你将这里的黄巾余孽都杀掉吧。”童渊望着双目里透出狠历的苏岩,心里并不想让她见识这样的血腥。
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既然学了武,既然要报仇,就不能干净。
“是。”赵云几乎没有停顿的转身离去,童渊斩杀几个闻声而来的兵丁,看了苏岩一眼,远遁而去。
雨中,苏岩一身白衣,定定的站了片刻,忽然飞身而起。
“猪狗不如的畜生!汝等日后必要下那十八层炼狱,永世不得超生!”女子嘶哑凄厉的声音响起,几个兵丁嬉笑起来,仿佛对她怨毒的诅咒之言毫不在意。
其中一个兵丁伸手过去拎开女子怀中的小孩,随手一扔,也不管扔到何处。另一人则扑上那衣衫褴褛的女子,正欲行那禽兽之事。
“虎子!”女子撕心裂肺的大叫,目光惊恐的追着自家孩子的身影,奋力挣扎,却是全然顾不得压在她身上的人影,脸上湿润的不知是泪还是雨水。
然而,她的叫声戛然而止。
墙头上,小小的孩童蜷缩在白衣女子怀中,双手扑腾着,哭泣呜咽:“娘!娘!”
十几名兵丁愣愣的瞧着那笑容婉约可亲的小少女。
“我来陪你们玩好不好?”
1卷有女苏岩25。杀戮(二)
原来杀人事件很简单的事情。
苏岩在现代的时候,连怎么杀鸡都不知道。买回来的鸡鸭鱼肉早就被勤劳能干的菜市场叔叔阿姨给料理的清清爽爽,只等下锅,她最多也就是敲敲鸡蛋谋害一下未成型的小生灵,抑或者在尸体身上动动刀子——当然,那是指动物。
她木然的把长枪从兵丁X的布甲里抽出来,然后,看着那人胸口破开的大洞里溅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
雨水不管不顾的冲刷,却洗不掉空气里浑浊的血腥味。
她看了眼早已昏过去的虎子娘,再望了望神色呆滞看着她的时候隐隐瑟缩的虎子,抹去了脸上不知道是水珠还是血珠的粘稠玩意,转身离去。
原来她生气的时候,杀人也可以毫不手软。
苏岩一路的冲出去,挨家挨户的杀。
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转着几个人的容颜。
赵家爹娘,嗯,他们一直都本分老实,她弄来了种子,不管不顾的丢给他们照料,轻飘飘的说了几句话,让他们累死累活的干,给的钱其实真的没多少,但是他们好开心。每年都把最早结的果送上山,哪怕三伏天,也不会不说一声就自己切个瓜尝尝。她知道他们卖了剩下的瓜得了几贯银子,可是老实的他们也不昧下,每次都要她好说歹说,最后等百里贺发话才收下一半的钱,心里还过意不去。心疼的花了钱扯了上好的衣料子,也不舍的给自己家里多添几身衣裳,手工好的赵家嫂子总是选了最好看的几身巴巴的给她送上来,还担心她长得快,几个月就送一次。
嫂子有点贪心,可她最多也就是拿做衣服剩下的布料绣几条帕子,卖点钱当自己的小金库。苏岩还记得那天她跟着赵云来玩,看见嫂子绣帕子,她还脸红的说,存了钱给孩子以后念书。
还有赵忠祥小朋友,多可爱的娃啊,能说话了以后见了她就喊姐姐,也不管爹娘纠正了多少次,就是死性不改。他最喜欢吃的麦芽糖,她还藏了一包没来的及偷偷喂他,看他馋吧馋吧的望着她眨眼睛,她就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