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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到船上打盹了。对了,怎么汪兴磊还没来电话。”
有消息说,英国商船茵格伍德号从宁波拐买了44名女孩,最大仅8岁,准备今晚就运往美洲。汪兴磊带了两条船,拦截去了。
突然,短波电台响了,汪兴磊报告说,茵格伍德号已经被控制住,船上人员无一漏网,英国船上确有44名女童,只是出现了一个小意外,其中一个女童的父亲追到了海上。
就在这天傍晚,一艘悬挂英国国旗的三桅帆船驶去了甬江,直奔东南方向而去。
大约十多分钟之后,一艘沙船也冲去了甬江。
“英国船呢?那茵格伍德号呢?”船头立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他神情惨淡的东张西望。
这时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海面上的能见度越来越差,放眼望去,前面是汹涌的海水,远处是黑黑的岛礁,全然看不见一丝帆樯的影子。
中年男人一下子就绝望的瘫在甲板上,“我可怜的莫愁。”
“芝英兄,沉住气!”船主李也亭用手轻轻安抚中年书生的肩,“他们跑不了多远,这英国商船不管是奔西洋,就是奔东洋,他们只能往东南方向跑。”
说着李也亭下令走金塘水道,向螺头方向追去。
李也亭就是宁波久大沙船号的老板,他与李芝英是多年的好友。
李芝英是监生(满清最高学府国子监的学生),宁波鄞县东乡人。
清中叶以来,宁波官府对普通乡民征收高税赋;前年又抬高盐价、查禁私盐买卖,激起了宁波民变。张潮清、俞能贵带头结集了近5万民众,把鄞县县衙和宁波知府衙门团团围住,烧毁县衙府衙。
刚开始闹盐粮案的时候,李芝英激与义愤,也曾做过张潮清、俞能贵两天的军师。后来,他又觉得不能这样闹下去,再闹下去就是造反,于是就帮助时任知县的段光清出谋划策,安抚民众。张潮清、俞能贵被处决之后,李芝英自感愧对朋友,蛰居在奉化雪窦寺,为张潮清、俞能贵念经诵佛。
李芝英独身在雪窦寺修行,家中就剩下妻子和一双儿女。前两天,李芝英六岁的小女儿莫愁不慎被遗失。家人四处打听,一无所获,只听到一个消息,说是英夷商船“茵格伍德号”停泊在三江口,除了采买茶叶、瓷器、丝绸等大宗商品,另外还私下收购了许多女童,吓得李芝英的妻子赶紧派家人找到李芝英。
待李芝英下午赶到宁波,发现“茵格伍德号”已经开船顺江而下,情急之下,李芝英找到庆安会馆,请李也亭帮忙。
“海面上风大,咱们先回船舱吧!”
在两个水手的帮助下,李也亭把李芝英硬是拉回舱室。
“不好意思,刚刚失态了。”
情绪发泄完了,李芝英喝了点水,稍稍镇定下来。
“感同身受,感同身受。”李也亭把湿毛巾递了过去,“谁掉了孩子,都会这样的。”
“也亭兄,今天多亏你了,否则,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李芝英讷讷是说道,“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咦!”李也亭用手拦住,“咱们是拜把子的兄弟,你家莫愁也是我的女儿。这些见外的话,你就不要再说了。”
冷毛巾擦脸让李芝英完全平静了下来。
“也亭兄,你们是北号船行,一向是走北路的,这走南面水道没事吧?”
“没事,我这艘快船没有载货,吃水浅,船员都是多年的水手,对这里的海路相当熟悉,一定能在那茵格伍德号出虾峙门前拦截住它。”
虾峙门是宁波、定海进入东海的主要水道,出了虾峙门就是一片汪洋大海。
看到李也亭胸有成竹的样子,李芝英稍稍按下心来,看着海面上已经是漆黑一片,他还是不放心,“也亭,你给我一个准信,咱们还能追上吗?”
“放心,那英国商船是满载,走不快的。我们这船没装货物,一直追下去,一定能够追到你的女儿!”
就在这时,站在沙船主桅杆上,手持单眼望远镜的瞭望员叫了起来,“我看到船了,是三桅帆船,就在前方。”
茵格伍德号满载着货物一路向东南驶去,刚刚出了金塘水道,就听见瞭望手报告说,发现后面紧跟着一艘沙船。
“是商船吗?”船长警惕的问道。
“这船吃水很浅,不像商船!”
这里是南北商船过往的必经之地,也是海盗出没的地方。英国船长一惊,“海盗,一定是海盗!”
茵格伍德号立即加快了速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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