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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公使驻京。
这些修约内容,早已远远超出对某些贸易条款“稍有变通”范围,两广总督叶名琛不敢冒然答复,只得采取拒不接见,避不回答的办法。现在英美法三国驻上海领事又采取威逼利诱的手段,再次提出修约要求,
修约事关国策,这哪里是区区一个署理巡抚所能答应的,吉尔杭阿只得采取敷衍办法,借口办理外交为两广总督职责,他无能为力。
吉尔杭阿那儿不能满足修约的要求,英美法三国也就对他不感兴趣。如此一来,吉尔杭阿急得上蹿下跳。
古务生刚刚从小刀会那儿小赚了一笔,光火枪他就卖了5000两,加上粮食一共得到8000两银子。真舒服啊,古务生优哉游哉的坐在洋行办公室的逍遥椅上盘算,满清是大肥猪,这个竹杠可要好好敲敲。
很快,“洋人只相信吴健彰”这个消息从多个渠道传进吉尔杭阿的耳朵。
吴健彰本是上海滩的买办,因为熟悉洋务,又捐了候补道,被清廷简拔署理上海道台兼江海关监督。但在七月初因为剿匪无功,被吉尔杭阿上奏朝廷,咸丰下令革职。
吉尔杭阿有些哭笑不得,刚刚革职,就要起复使用,这是要打自己的耳光。既然洋人只认吴健彰,他也只得赶紧上奏朝廷,起复使用吴建彰。
吴健彰革职之后,一直躲在租界的别墅内。吉尔杭阿派人招呼吴健彰,来人汇报,革员吴健彰病倒了,连续一个多星期没出门。
英租界一座花园般的洋房别墅内,“滚,你给我滚得远远的!”一个送饭菜的丫环没能进门,就给吴健彰骂哭了出来。这段日子吴健彰脾气特别恶劣,家人、奴仆全被躲得远远的。
卧室内,吴健彰一人坐在床上,他捧着自己的一双脚,神情恍惚。本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没想到脚心真的被烙上了四个字,左脚清明,右脚反复。
一年来,自己尽心竭力清剿小刀会,反而被革职。吴健彰觉得憋屈,在家中骂翻天。一个人偷偷躲在妓院喝闷酒,结果被人打了一闷棍。等他清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在一个暗牢之中。
吴健彰是被长江局情报组人员给绑押到华复洋行的地下室。经过审慎分析,吴健彰虽然是上海道台,但也长期与帮派打交道,他本身就是买鸡出身的鸦片商人,长期担任洋行买办,唯利是图,不是那种死忠满清的人。为了更好的开展工作,长江局决定对吴健彰下手。
吴健彰醒来的时候,神志还有些不清,他刚想动弹,发现自己好似全身都受到束缚,根本不能活动身体。吴健彰睁开了眼睛,看不到一点亮光,于是赶紧闭上,然后再次睁开,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他感觉自己好像赤身**被固定坐在椅子上,一个铁架子似的椅子。自己的手、脚、全身、脖子,还有头全都给固定死,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动弹。
虽然不能动弹,但也感觉不到疼痛,眼前全是黑色,黑的什么也没有的黑。四周无声无息,感觉不到空气的流动,只觉得闷热。
吴健彰不是软弱的人,他从一个买鸡鸭的小贩,成为上海滩的大买办,又捐官当上道台,凭借的可不仅仅是运气。
吴健彰什么也看不到,他就竖起耳朵拼命听,四周什么声音也没有,死静。静的可以听到自已“砰砰”的心跳。
吴健彰坐在那儿胡思乱想,这到底是哪里,谁把我关到这儿?不可能是吉尔杭阿;会是小刀会吗,不像;洋人也不能够啊,自己与洋人一向交好。
“这是哪?你们是谁?放我出去?”吴健彰拼命的叫喊,声嘶力竭的叫喊。黑暗中只有他自己嗡嗡的声音,其他什么动静也没有。他叫哑了,闭上嘴巴,竭力想定下心神来。但不能,吴健彰完全失去了视觉,听觉,嗅觉,触觉,他感觉有些绝望。
吴健彰身心疲惫,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干翻咸丰、反清复明”,这声音轻轻的在他耳边回响。
没多久他猛地一下惊醒,“干翻咸丰、反清复明”,这可是谋逆大罪,十恶不赦,吓得吴健彰一身冷汗。四周还是黑黑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唯一的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
睡着了,很快又醒来;醒来了,不知不觉又睡着。睡着了,他总感觉有人在耳边不停的念叨“干翻咸丰、反清复明”,醒过来,什么动静也没有,自己还是处于失去了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的世界中。
在这个没有声音,也没有白天与黑夜的地下室,吴健彰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几乎有些发疯,身上不知道出了多少汗,感觉自己快要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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