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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哭泣,床上睡的是冷冷的寂寞。
虽然听不懂法文,但是善善发现了洋美女语气的……悲伤?好多的小疑问,凝聚成一个大问号,她是谁?或者该问……
她是金毛鬼的谁?
“我没有要他的眼角膜。”下刀的时候,他很明白,要再恢复视力,不是难事,只要他想。
父母从小离异,他对随母亲定居挪威的基尔穆,没有任何印象,没有印象就没有感觉。
基尔穆该在父亲葬礼过后就返回挪威,但他没有走,就这么搬进宅子。他对没感觉的事,从不浪费精神去注意,基尔穆要留就留吧,宅邸够大,若非刻意,两人可以连面都不必见上。
对基尔穆,他完全没有刻意的心情,就算基尔穆多事为他死也一样。
“不要?你是这么容易的拒绝,你们这两个白痴,从来都不管别人想什么,即使这个别人,是另一个相同的自己,你不要,他偏要……”薇儿的记忆,停在心碎的一幕。
晚宴,华服美食,情舞乐音,那是基尔穆肯给的少少缠绵之一,所以,晚宴中的她,笑灿如春,翩舞似蝶,在她最美丽的一刻,基尔穆毫不留恋的转身,替路易挡下那致命的一枪,她的手满是他温热的血,他的心,在她手心,变冷。
“我不需要他替我挡。”名气,能带来财富,就能带来杀机,有人要他救人,自然就有人要他救不了人,其中风险,他能承担。
命,是他的,基尔穆不必替他挡子弹,多事。
“我用刀,刺进对方心脏之前,实在应该问的,是不是要你命的人,也在怀疑,你们连心都没有,所以要子弹进到身体再爆炸,不留一线生机。”那是彻底的毁灭,碎在基尔穆体内的不是他的心,是她的。
空气中流动著浓浓的伤心,善善好迷惑的仰起头,正好对上路易的绿瞳,他眼中的绿意是静止的,他……不难过吗?
洋美女,是为他悲伤吗?
善善皱了小脸,突然发现,要不要爱他,好像不是问题了……
薇儿缓缓拿起桌面上的拆信刀,十七世纪的古董,柄上的红宝石艳过血,多似女人泪……她呵著再次轻笑。
“我以为,碎掉的心就不会再痛,不会再痛……”
她的爱人,守著最后一口气,要求她,一定要把眼角膜给路易,她紧抱著的是焦炭般的爱情,求不到爱语,盼不到死别的难舍,悲伤的是,她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薇儿让记忆继续,渺然的眼神缓缓清明。
“嫁给你,是你接受基尔穆角膜的唯一条件,路易,你太残忍。”“好”,是基尔穆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碎掉的心,再次尝尽痛苦。
手术后,依约完成婚礼,她转身离开法国,如她的爱人一般,不留恋。
“你可以拒绝。”他的拒绝态度,没有一点暧昧过。
基尔穆罔顾他的一再警告,执意闯入他的生活,严重侵犯他的隐私,他已经给了最宽大的容忍。
基尔穆的同意,薇儿的点头,他平静的黑暗受到破坏。
残忍?顺他们的意,如他们的愿后,他是唯一有权利说残忍的人。
“爱上一个白痴,注定不会拒绝。”会拒绝,就不会爱上基尔穆,最后一刻,她都没有放弃的答应下嫁路易,只求基尔穆的最后一眼,能看见她的人,她卑微的只求一眼。
没有一眼,她得到的是残酷的一个“好”。
爱情,终究没有施舍。
“你跟基尔穆的恩怨,与我无关,别浪费我的时间。”怀里的小头不再转来转去,这小子看哪里?
她对同性好奇的过分!
路易在臂上使力,勒紧善善的腰,直到他听见一声痛呼后,看见她的龇牙咧嘴,这才减了力道。
指腹滑过刀身,薇儿把玩著不够锋利的拆信刀,眼,进了笑意。
“你误会了,我跟基尔穆之间,没有恩怨,是情仇。”有恩怨的是路易,但不管是恩怨还是情仇,跟这两个一死一活的白痴说不清的。
别浪费时间是吗?
薇儿握紧了拆信刀的刀柄,对上了善善疑惑的眼。
不会吧?
是她眼花看错了吧?
没有人的眼睛会说话的对不对?洋美女说半天的法文,她一个字部不懂,怎么可能会看的懂她眼睛说的话?
善善对著薇儿,试探性的摇一下头?
薇儿不著痕迹的轻点一下头。
善善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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