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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么?苏秦想到了什么,轻微的摇了摇头,吊着竹篮买胭脂水粉的女子欢笑着从他身旁经过,街道上是年复一年争吵、喧闹——邻里之间说长道短或着互相依靠,构成了一幅叫做生活的画面。
看着不似大山里的木屋,离火城里毗连式的砖石建筑仿佛似乎缩小了人们之间的距离,想起自己和苏沐的关系,苏秦不由的黯然一叹,距离这么近,心那么远,紧紧的握了握拳头,苏秦转身看向北方,那里是戒备森严的皇宫,宫门敞开,除了侍卫之外再没人影,苏秦脚步挪动了几分,似乎想看清皇宫内的布局,目光所及,有些模糊,仿佛记忆里的不曾记得的小时候。
苏秦用故作镇静的姿态仰视炎国皇宫,却背影寒凉。
有窘迫酸涩的书生在卖字画,有阿婆绣着花微笑时露出眼角皱纹,酒馆里飘着香溢酒肉的味道,隐隐约约还有一些划酒令传来,苏秦转头,看着贩夫走卒的呼喊,苏秦想起自己曾在青云城北门叫卖石头的时光。
此刻的苏秦想借离火城人们的生活方式来怀念当初自己在部落的生活——这是一种毫无掩饰甚至略微鄙俗的接触方式,就像大山里的孩子出来城市,小心翼翼的看着别人做着什么,寒酸却温暖。
退去了流水年华的暗伤,拭尽了大山清寥的斑驳,苏秦转身在昏黄的阳光下锦衣独行,神情落寞。
“一片叶子,风若起了,会随风游走四方。”这一刻,苏秦不知道怎么想起了当初木恨玉对自己说的一句话。
“如果你是叶子,我情愿是一抹尘土,风若起了,我就可以紧紧跟随,在你飘落的时候将你掩埋,让你落地生根。”想起当初自己的回答,苏秦有些伤感,这些曾暖心的情话,被生活作弄了一下,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现在我像枯叶一样随风而起孤身行走,不知道你会不会……静静的守望。”苏秦喃喃的说了一句,然后向着灵璧坊的地方走去,其间他无数次的回眸,灯火阑珊处,却不曾见到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
或许不会有人记得,大山里晦暗烛光下那个读书的少年,也不会有人记得,大山里那个一头大汗仍苦练青刃的少年,曾经有人在成群野兽的撕咬之下还坚持着活了下来,曾经有人在雪堆里被埋了半天还坚持着活了下来,过去有人与他在温暖的彼此纠结中相濡以沫,过去有人在能争得荣耀却甘愿在回忆的凛冽中缄默退场。
这一刻的苏秦想想了很多很多,他安静的走在石路上,看着两旁这些悠远的建筑,似乎悟出了什么——这些建筑是城市微薄而不息的血液,却只能在流动的城市脉络间自嘲着,默立着,深藏着,无人驻足观赏。
而苏秦,何尝不想等到一个机会凭栏望北斗,一骑绝尘天下无双?
总有一些远去而不甘心的背影,在悲凉的过往中抖落满身灰尘。
总有一些道不完不曾言的故事,在时光的谒语下静候涅槃重生。
不知不觉来到灵璧坊,苏秦看着上面三个烫金大字,自嘲的笑了一下,牡丹绣在金匾上,好大的皇家气派,自己刚来到离火城就被当初那个买石头的老人发现,足见灵璧坊和皇家的耳目之多。
当初青云城破,灵璧坊提前搬出,恐怕在就知道青云城的结局了吧?
冷笑了一下,苏秦看到刚才带赶着马车那个老人,脸上的笑容隐去,微微抱拳施了一礼。
“苏公子客气了。”或许是拿了苏秦银子的缘故,老人说话很和善,然后带着苏秦进入灵璧坊。
之前在锦绣的丝绸庄园,苏秦和祈洛歌说话的时候被告知有人找,苏秦实在想不出会是谁认识自己,问丝绸庄园的掌柜的,对方也说不上来,只说对方拿的有皇家的令牌,让自己出去一趟。
见到赶车的老人,问对方找自己干什么,老人说带自己去灵璧坊,苏秦就猜出了几许,给祈洛歌说了一声,就跟了出来,在他看来,当初那个买石头的老人之所以盯着自己不放,一定有什么目的,好在自己没什么把柄落在他身上,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一路上坐在马车里苏秦没有机会问,现在趁着老人带自己进灵璧坊的空挡,苏秦问起赶车的老人灵璧坊的那个老人有什么来历。
“公子和陆掌柜的不熟么?”听到苏秦这样说,老人有点吃惊,他出来的时候陆振宇告诉他说去锦绣找苏秦,把他接过来,作为陆振宇的贴身佣人,老人已经很久没看到陆振宇这么郑重其事的让自己去接一个人,寻常时候都是那些豪门大吏请唐振宇去上门做客。
“我之前只是和陆掌柜只有一面之缘。”苏秦微微一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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