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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陵低洼处急行。
行将有十来里路,那虎劳已经追得公孙阏极近了。公孙阏心中又惊又怕,左右顾盼,又不见有兵马埋伏,心想我命绝矣。正紧急时,却忽听三声号炮响起,左有夷仲年,右有高渠弥,两军呐喊杀来,并渐渐向虎劳形成合围之势。虎劳虽惊,却面无惧色,一只硕大的狼牙棒舞的如车轮般飞转,打到的即死,沾到的即伤。他徒步而行,所向之处,无人能挡。无奈齐郑之兵如潮涌来,把虎劳围在核心。虎劳怒吼连连,全力迎战。不移时,他周围的尸体便堆集如山。虎劳此时方悔不听召之济之言,然而此时却显得太晚了。
召之济在虎劳开门出战时就在城墙上观战。夷仲年的埋伏之计当然也没有瞒过他。他见虎劳追公孙阏而去,遂冷笑一声,道:“虎将军当悔不听我言,若我有害他之心,他今必死!”言未毕,李通败进城来。召之济连忙迎上来道:“李将军想必是活捉了公孙阏了?快快把人绑来,我好给将军记功。”李通羞愧难当,闭口不言,伏地请罪。开合和刘劲见虎劳追公孙阏而去,始觉不妥,此时见李通又败回城来,再看召之济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方知他有先见之明。他两人知此人在宋殇公面前甚是受宠,即使是虎劳,也得礼让他三分,听他的命令行事,于是齐齐跪下道:“请先生恕末将等的冒犯之罪。还请先生大发慈悲,让我二人去援救虎将军。”召之济道:“虎将军英勇无敌,已经打败了公孙阏,此去必定再奏大功,若我此时去救,只恐虎将军回来说我干涉他争斗,不肯服输耳?”二人又拜而求曰:“先生大才,末将等已经服了。请先生抛却成见,让末将等快去援救,否则若去的晚了,恐怕虎将军会有不测。”召之济骂道:“你三人身为大宋将军,当知为将之道,知彼知已,方能百战百胜。若一味的鲁莽行事,轻敌冒进,早晚都是刀下之鬼。”三人唯唯连声,不敢再说大话。召之济见他三人已经服罪,便吩咐道:“开刘二将可于城东的丘陵洼地两头堵住围困虎将军的敌军,而在丘陵南侧的高坡之上,多插旌旗,并命人擂鼓助威,却不出战。”又命李通道:“李将军,现今敌军都在洼地,你可于二位将军布置完毕之后,敌军惊慌失措之时,从洼地北侧居高临下,杀入敌阵去救虎大将军。李将军可要仔细:如若此次完不成使命,自己提头来见。”三人听命而去。
杀至天色向晚,虎劳已经血流满身,遍体是伤。眼看行将力尽,忽听阵外喊声震天,齐郑之兵尽皆惊慌。虎劳立感压力大减,正欲奋力杀出,却见李通舞蛇矛杀入阵中。虎劳大喜,大声叫道:“将军救我!”李通听得喊声,遂直趋虎劳而来。待到虎劳跟前,李通拽住他手,拉他上马,再舞蛇矛往阵外杀来。齐郑之兵惊异不定,不能抵挡,乱纷纷退去。
夷仲年与公孙阏,高渠弥二将将兵围住虎劳厮杀良久,不能力擒。高渠弥便欲亲自来战。夷仲年劝道:“高帅不必冒险前去,虎劳已被围住,早晚都会力尽被擒。”高渠弥见公孙阏那狼狈样子,自己也心生怯意,遂不再去。三将正在那里看两国之兵围住虎劳拼杀,忽听四面炮响,抬头一看,只见南面高地上象是从地下冒出来一样遍插无数旗帜,况又鼓声如雷。三人大惊,欲从两端突围,又被开刘二将堵住去路。方欲从北侧奔走,却忽见李通率兵从坡上直冲下来。齐郑之兵惊慌莫名,都四散奔逃,三将连声喝止不住,只好率亲兵四面冲突。
刘劲与开合待李通救出虎劳,便做势欲进兵夹击。夷仲年绝地求生,与公孙阏,高渠弥二将催军马分两端突围。刘开二将虚掩一阵,即便收兵回城。
颖考叔自被庄公软禁在家,心情忧郁,每日只是长吁短叹不已。晏珠本不欲让夫君在朝为官,因此非但不恼,反而欢欢喜喜的准备行装。考叔却深知如庄公胜,自己还有希望归野,如前线有失,恐怕自己就算想归野,庄公也不会放他走。但他见妻子欢天喜地的样子,又不肯扫了她的兴。一日,颖张氏便问考叔道:“为娘知你素有大志,欲辅助郑侯成就一番事业。如今郑侯不听汝言,一意孤行,此时又见小晏子准备做回颖谷的打算,心中也便没底。所以为娘想问你一句:你觉得郑侯此行的胜算有多少?”颖考叔道:“主公以诈谋谋世,借王命以战,名不正言不顺。况且那宋国爵尊国大,天子依赖,更兼兵精粮足,谋臣名将极多,所以以儿子愚见,主公必受挫折。但前线至今没有消息,想必是战事进展顺利。儿欲写书再谏,但恐主公初战告捷,不肯听耳!”颖张氏听了便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为人臣者,贵在尽心尽力而已。只要你觉得做的对,为娘的也不阻拦你。”考叔跪曰:“多谢母亲赐教,儿子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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