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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幸臣石厚。石厚素知州吁喜好弄兵,就带着公孙滑来见。公孙滑由不得又献上诸多金珠宝贝,一面又把郑庄公平时慢待母亲,欺凌胞弟说的煞有其事。那州吁平时无故也要寻人是非,何况听说庄公不孝国母,慢怠手足,又兼着得了公孙滑许多礼物,因此就竭力游说卫桓公出兵伐郑。桓公心中十分的不情愿,无奈州吁掌着军马大权,而且见公孙滑送来的礼物丰盛异常,也就由着州吁去了。所以卫国出兵,一半是公子州吁的私心,一半也是贪图太叔贿赂,并非出于真心,因此那里实心卖命?一路之上强抢民脂民膏,霸占民妻民女,又兼着游山玩水,竟似出游一般。公孙滑虽然着急,也不敢太过于催促州吁和石厚二人,生怕扰了他二人的雅兴,一怒之下又再反悔。由此导致十天过去,行过的却不及总路程的一半。
祝盐无在京城之内,兵微将寡,久望卫兵不来,仅可依持者,首数京城城郭坚厚,其次就是高渠弥在南鄙驻扎的一万五千精兵。他心焦如焚,本来保养极好的一头黑发,一夜之间全白了。第二天巡城,因不曾对镜梳妆,仍然浑然不觉。直到有几个心腹望见他这个满腹智计的壮年之人一夜间成了皓首老翁,不禁心酸垂泪之时,他才知道自己一夜之间急白了头。当着心腹的面,他没有露出悲戚的表情来,反过来还安慰众人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众位不必为我伤感,只竭力守城,忠心替太叔分忧就是了。”稍后巡完京城各处,祝盐无回房对镜自顾,看到自己已经满头白发的模样,竟比昨日的自己老了何止三十岁?想到自己原先胸怀大志,然则碌碌半生却仍然一事无成,不禁泪流满面。其实,这祝盐无和颖考叔一样,都想替周室立功,只是看不贯在朝之人苟且偷安并且勾心斗角为自己谋私利,因此得罪了不少当朝权贵。不久,他就被人排挤,不仅丢了官,而且几乎性命不保。他只道郑国太叔英雄,因此携子来投。初来时太叔如获珍宝,言必听,计必从,心想从此得一明主,做出一番大事,也不辜负了自己的生平大志。怎奈太叔段在关键时候被名利冲昏了头脑,他屡次苦谏太叔低调行事,太叔只是不听。如今又拒不纳谏,明摆着往庄公套子里钻。他顾影自怜,抚着满头白发,心想这就是命吧。他只顾想着心事,不由得心痛神摇,眼中泪如雨下。那泪水混着血丝,只是流淌不止。
正在心痛神伤,却听外面一阵乱响,少时就听他的一个心腹跌跌撞撞地闯进房中,口称“大事不好”,祝盐无初时还怪这人不知礼数,及至听他说“大事不好”几个字,又值这个非常时期,心中也不由得慌乱起来。他擦了眼泪,站起来想看看这人,再听听他为何这样这样慌张,不想却再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恍惚觉得眼前有个人影。他只道迷了眼,再用衣袖擦了擦,却仍然看不清。他叹了口气,刚想开口问话,不料那人却“妈呀”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再起不来了。祝盐无十分生气,口中骂道:“你只顾妈呀妈呀的,到底是什么事不妙,你倒是说话呀?”那人也不回答他的话,只指着他的眼睛道:“你的眼睛,你的眼睛。。。。。。,”话没有说完,却嗷的一声哭了起来。祝盐无也觉得奇怪,就问道:“我的眼睛怎么了?”那人哭道:“祝先生,你的眼睛怎么流血了?你还能再看见东西吗?”祝盐无听了一愣,稍后就仰天大笑,笑声凄厉,有如鬼哭狼嚎。笑毕他一跤跌坐在椅子上,平静地道:“好,好,你祝盐无也有今天。你投主不明,确该瞎了眼睛。”那人本来想报郑军攻城的事,被眼中流血的祝盐无一吓,就没有说出来,再听他那阵如鬼似狼的笑声,不禁吓的抱头鼠窜,刚刚跑到门外,却又听祝盐无喊道:“回来,我还不知道有什么妙不妙的。即使是死,也让也让我死个明白。”那人听了,只得又回来站住,强自压了压心中的慌乱,回道:“您老刚才回来,不想那公子吕先着人扮做做买卖的推车进城,那堆货的车里更藏有士兵。公子吕带兵神速,事前毫无征兆,片刻就到城门。城里有他的人开了城门,因此南门先就破了,这时节我们的人抵挡不住,所以来讨您老的示下。”祝盐无笑道:“哦,我早料着这一天了。不过想不到这个公子吕如此厉害,他真不愧是跟过先君武公的人。走吧,你们几个心腹,都走吧。”说毕拿剑拄着,摸索着往南门而去。直急的那人在后面喊道:“祝先生你往哪里去?不如我们先躲起来,设法出去寻找太叔为我们报仇。”祝盐无“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那人看着他在一块石头前险些绊了一跤,急忙上前扶住他,主仆二人慢慢往南门而去。
堪堪来到南门,郑军已经攻进来了。祝盐无也不说话,一径直往南门城楼上而走。那个心腹也只得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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