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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老太太那里来,也没说什么,晚上回来再找她计议吧…最近马市的生意有些麻烦,我今天还要早点儿去,找管事们商议对策。”怀远着碗,三口两口喝下一碗粥,拿起一个豆沙包吃着。
“老爷有事忙,不用操心我,这里也有人照顾,不会有事的…对了,我今儿早晨想起一件事来,我们从凤州回来了,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延庆王妃呀?听说她已经不打算回京城了,要久居安平,以前二少爷生病的时候,咱还求过人家呢,王妃跟我母亲还有些交情,时不时地拜访一下,总是有益无害的吧。”
“哦…”怀远驹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将手中地豆沙包全部摁进嘴里,就了几口小菜,站起身来,“是的,王妃…对你不错,是应该去看看…”
当天下午,乐以珍就被人从柴紧急接了出去,因为王府来人接她,说是王妃听闻她回来,非常想见她一面。她回到自己屋里时,热水已经备下了。定儿匆地把她桶里,五下三除二洗掉她一身干草的味道,又给她换的正装,珠翠饰戴齐整了,送她往老太太的荣寿堂去了。
王府来传话的人是王妃身边一位得意的宫侍,年纪三十多岁,正在跟老太太和沈夫人说着话儿,一脸的矜持气。乐以珍进来后,她起身迎过来,略一屈膝,算是见了礼。乐以珍赶紧回了礼:“让嬷嬷久等了。”
那宫侍乐呵呵地说道:“如夫人是有身子的人,自然金贵一些,我这里有老太太和太太陪着说话儿呢,倒是吃了你们家不少的点心,呵呵…”
乐以珍见过了王府地人,趋步上前,向老太太和沈夫人行礼:“老太太,太太,既然王妃召唤,我就先去住几日,太太的罚,等我回来了接着领。”
“罚?什么罚?”那姓赵的宫侍凑过来问一嘴,沈夫人马上沉了脸。
“没什么,我昨天碎了老太爷留下的一件物什,太太一时生气,罚我抄家规祖训呢。”乐以珍轻描淡写地说道。
“哦…”赵嬷嬷眸光一闪,露出一个和气的笑容,“本来你们府上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该管。可是我看我们王妃平时总念叨如夫人,经常叹息感怀她的身世,很是怜惜她。我今儿就妄揣上意,厚着脸皮代我们家王妃讨个人情,如夫人有身子的人,抄祖训又不能坐着,太太消消气,就饶过她这一遭,如何?”
这位赵姓宫虽然在王府里是奴才,但她是王府里有品阶的奴才,出来见了普通的平民,她还是要高出一截来地,否则老太太和沈夫人也不会一齐出面做陪了。
此时她开了个口,又是打着王妃的旗号,沈夫人无法儿,只得笑着应付道:“嬷嬷客气了,我也只是做做样子让她长点儿记性,哪里真能让她站那么久?若是真罚,我们老爷也不依的。”
“太太赏脸,我就此谢。
”赵嬷嬷嘴里说着,也不见她真的谢,反而拉起乐以珍的手:“我也出来半天了,不如我们这就上路吧,轿子备在外面呢。”
乐以珍便携着赵嬷嬷地手,往荣寿堂走去。老太太带着沈夫人起身相送,她望着乐以珍的背影,眼角扫过沈夫人沉沉地脸色,轻撇嘴角笑了一下。
府门外,乐以珍坐上王府来接她的轿子,掀帘看了一眼送到门口地老太太和沈夫人,朝她们摆了摆手,放下轿帘后,她舒了口气。
虽然这次的事情她有错,可是她记住教训也就可以了,她不想真地住一个月的柴房。她在怀府里的角色与以前大为不同了,她要保护好自己才行。
坐在她对面的赵嬷嬷笑看着她,开口说道:“还是王爷神机妙算,他听说怀府来人,说是如夫人想看望王妃,又怕唐突,所以去请王妃的示下,他当即就说,肯定是如夫人在府里遇上为难的事了,紧着打奴婢来解救如夫人呢…如夫人只是抄祖训吗?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乐以珍被人揭穿了心机,当场红了脸:“谢谢嬷嬷,王爷久经世事,反应机敏呢,对了…王爷也来安平了吗?”
“久经世事?”赵嬷嬷捂嘴乐了,“你道是哪个王爷?不是我们延庆王爷,是浩亲王呀!”
“他?”乐以珍当即惊住了,“浩王爷…不是说游历四方吗?怎么会在延庆王府呢?”
“王爷也是牵挂着王妃,这个月的月初才回来。”
“哦…”乐以珍轻轻地回应一声,心想这下可糟了,要是怀远驹知道这事,还不得冲去王府将她接回去呀?
在她疑虑的功夫,延庆王的别苑到了。轿子进了阔敞的广亮大门,来到二门前,李嬷嬷扶了乐以珍的手,将搀下轿去。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