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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不太安份的挣扎着,一时要酒喝,一时又骂,“死章郎,臭章郎,王八蛋,负心汉”,一时又呜呜咽咽地哭,“我有什么不好?”
简亲王没法,只能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喃喃地道:“乖啊,有哥哥在呢,不哭啊……”
看着渐渐安静下来的风姿,简亲王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和章怀远的事,他本不肯答应的。
最大的原因便是章怀远只是个穷秀才的儿子,权势小,金钱少,门不当户不对。并不是他小瞧了章怀远,只是他们两家地位如此悬殊,日后章怀远有所升迁,免不了别人嚼舌根,说他是仗着裙带关系。他不信长久之后那个自尊心很强的章怀远受得住。他受不住不要紧,可若给风姿脸色看呢,让风姿不痛快呢?
可经不住风姿的苦求,他最终还是应了。却没有马上让他们成亲,订亲之事也没有特意宣扬。一是因为当事还在孝期,二就是想看看章怀远的表现。
可惜的很,章怀远的表现一直都不让他满意,如今更让他愤怒。
他看着睡梦中犹自蹙眉含泪的风姿,暗暗地骂了声:该死的章怀远!
王妃看到简亲王抱着风姿回府,大吃了一惊:“发生什么事了?”
简亲王摇摇头:“这丫头喝醉了,刚睡着呢,你小声点。”
“那章学士……”王妃轻声问。
简亲王恼怒地道:“本王没见到他。他最好别在出现在本王面前。”
王妃不敢再说什么,简亲王把风姿抱到她房里床上躺下,便到门外等候。王妃便和侍女们上前为她除了头面外裳鞋袜,收拾好后,又叮嘱侍女们好生留意,叫人预备下醒酒汤。
简亲王在门外等她交代完后,进去看了风姿一眼。
这会儿的风姿恬静安详,一如从前。可是简亲王知道,等她醒来,就又有得伤心了。
他们这些皇室宗亲,外人瞧着风光无比,谁知道他们为此付出的代价呢?
他的父亲死在战场时,他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就要继承家业,负担起父亲未尽的职责,忠君报国,孝顺母亲,抚养幼妹,其中的艰辛实不足为外人道。他的妹妹,人人都羡她是郡主,为着宗室女少的缘故,几乎就是和公主一样的待遇,可是,又有几人怜她十二岁丧父,十五岁丧母?
他为着公事,这几年也对她少了关怀,只一味严词教训,倒叫兄妹间少了几分亲近。以后自己还是留在府中,好好关照一下妹妹吧。国事皇上有那么多人帮忙分劳,自家妹妹却只有这么一个。
安顿好妹妹,已经过了宫门下钥的时间。这时除非是紧急军国大事,不然是不开门。
简亲王的事务虽然紧要,也不差这么一晚,眼下没有非要进宫的理由,自然就想找章怀远算账。
王妃忙拦住了:“天色已晚,王爷如此大动肝火的去找章学士,到了明日,不知会有什么难听话传出来。不如明日下了朝,王爷把章学士青睐好好问一问。若真是章学士负心,王爷再处置他不迟。若是一场误会,以后郡主怕是要怨您。”
简亲王听她说得有理,才勉强歇下了。
第二日早朝,也没有什么大事。例行的朝拜奏对,一切寻常的很。有点变化的就是难得一见的简亲王也来了,而起居郎少了一个。简亲王并不是出征而归,回朝也不算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起居郎之职也算不得什么要害部门,少了一个人也不会影响很多。照理说,这是很寻常的一天。可有敏感的大臣就是感觉气氛不是很对。
终于朝罢,各人各去处理各务。都在殿门处三三两两的散开。
走得最快的是简亲王,大家还来不及和他打声招呼呢,就见他一阵风似地板着脸远去了,都面面相觑地揣测着谁得罪了王爷了。有消息灵通的不知打哪儿知道了点风声,说起了二女争夫的故事。
两位丞相不急不缓地一同往政事堂行去,一路和各个大小官员互相致意,一路很平和地聊着天儿:
“宁相真是年少有为,心思灵活,手段高明。”
“那比得上老大人老而弥坚,心思缜密,做事周全。”
……
一路打着机锋,到了政事堂,又互相笑着道:
“韩相请。”
“宁相请。”
于是相对一笑,同时踏入大门。
进了门,便各自拱手去处理各自分内的事。
韩缜直到坐到自己位置上,才皱起了眉。
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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