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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新磨坊在林中拔地竖立,引起村人猜疑。我没有自我防御的躲在磨坊里,重蹈当年父亲犯下的错误,而是让村人相信我大部分时间在距离遥远的城堡中度过,偶尔才到磨坊来。除此之外,我雇了一位磨坊工人碾磨附近地区的谷粒。没人知道地下楼层有我的私人帝国,比父亲之前的更大、更宽敞。
我雇用外地矿工重新挖掘出深入森林底下的三层楼与通道,加以清理整顿,并以支柱固定。他们也是用来检视我以前解剖技术的第一批人,让我喜悦的是,我确定自己宝刀未老,于是再次投身于研究与科学领域。
马瑞克的暗示果真让我在残砖破瓦中找到些珍宝,那是父亲藏起来的笔记——可惜经过加密,而且非常缜密细微,我根本看不懂,也无法解码。因此我有许多问题必须尽快克服。
多年后,我在自己领土上挣得乐善好施的名声。我捐款重建被土耳其人毁坏的教堂,关怀病人与伤患,而且准时付税金给占领者,因此他们不会想来骚扰我的土地与人民。
他们在地面上颂扬我,祝我万福长寿,我却在地底下开膛破肚,拿死人做实验,继续父亲的工作。有时候我也会抓来活人,给他喝下未经稀释的药酒与长生不老药,测试研究成果。
时光飞逝,这其间我偶尔现身一般人面前。与他们不同的是,我没有变老。衰败过程全然停止,或者是速度相当缓慢以致我未曾察觉?这也是一个待解谜团。
然而在另一个领域里,我有了突破性的发现。我终于解了父亲笔记部分内容:他把犹大之裔的知识遗留给我!
就在那一夜,有个不速之客上门拜访。
【一六九二年十月二十三日】
【鄂图曼特里布兰】
“你该留心,别让人能追踪到踪迹,那些踪迹暴露了东边入口,引领我进入这座精美迷宫,一座货真价实的迷宫。”
席拉吓了一跳。她眼睛正贴在显微镜上检验皮肤切片,没察觉有人靠近。
这个声音!
“马瑞克。”她欢喜地说,转过身面对那男人。
他站在门口,慵懒地倚着门框,手臂交盘于胸前。在他身上同样感觉不到九年光阴已逝,岁月也未对他造成损害,和她一样。“没错,是我。”他一脚滑地后伸,行了个大大屈膝礼。“我很高兴看见你听从我的建议。”
“你的建议,还有我迫切的愿望。”她回复道,然后起身。她不像他戴上假发,而是扎起红色长发,免得妨碍工作。“我还没有机会谢你。”她意识到自己身上脏污的工作围裙,穿来见客并不恰当。
马瑞克面露微笑。“你是说那次在城堡地窖的事吗?可惜你没看见整个经过。我的表现可圈可点。”他离开门框走向她。“我可以看一下你刚刚观察的东西吗?”
席拉移到一旁,让他透过接目镜观看。“当然没问题。我会满足救命恩人所有请求。”
他看了她一眼后说:“希望不光只是因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愿意为你付出更多。”他垂下头靠近透镜,观察表皮组织。“第一次见面,我就希望如此了。”
她脱下围裙,趁机给自己一点时间思考。“谢谢你的恭维。”她说得有点仓皇,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可以请你到楼上去吗?那里比实验室舒服多了。”她没等他回答,便先一步经过他身边,走向通往楼上的阶梯。
席拉将粮仓与磨坊底下那一层楼改建成一座小小宫殿,装潢新颖又舒适。客厅中,蜡烛与灯台散发光芒与温暖,她称这里为沙龙。众多架子上堆叠着从大火中残留下来的父亲的珍贵藏书,另外还有新著作,小桌上摆着数瓶佳酿与一些糕饼。
席拉请马瑞克坐自己的专用沙发,她则在椅子上坐下。“需要用点什么吗?”她打量他的表情。“来点血如何?我在地牢里……”席拉察觉到他脸上露出厌恶,随即住口。
“亲爱的席拉,血?”他低声轻蔑道。“我以为这段时间你已经明白我们是谁了。”他拿起糕饼,咬了一口。“这样说好了:你见过令尊饮血吗?”
“没有。不过他也没跟我说过他是巫皮恶。”
马瑞克吃了一惊。“拜托,请别说出那个丑陋字眼,别把我们跟那些在外面像动物肆虐人类的吸血鬼相提并论。”他给自己倒了杯烧酒,用手暖杯,然后晃动杯中的液体,品闻酒香。“我是个不死魔,你也是。我们是永恒之躯,亲爱的席拉。”他尝了一口酒,吃掉糕饼。“你提供的餐点非常可口。”他夸奖道,露出笑容。“请原谅你父亲没告诉你,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