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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时,石先生蹲在后院里,一手持抹布,一手持筛子,双手埋在堆满锅碗瓢盆、米粒和菜叶同游的木盆子里,正在卖力地洗碗。
等他发觉自己的天空忽然暗下来时,采药归来的两人正像两根长短不一的木桩子似的,杵在几步开外,直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教圣贤书的夫子正在洗碗。
正、在、洗、碗?
这就好像一个本该拿绣花针的姑娘,正大刀阔斧地在市面上杀猪。
太诡异了。
大眼瞪小眼。小的看老的,老的看小的。
石先生一张陈旧的老面皮几乎要变成一筷子滑下来的挂面。
他咳了两声,慢慢把手从盆子里抽出来,那双手还带着饱满的皂泡,他面无表情地在身后擦了擦,缓缓道:“老夫,近来正想纂写《妇德经》。正所谓,格物致知。”
白飞白与花半夏对视了一眼,转过脸时同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
石先生撒了谎。真相离表象,还有十万八千里远。当石先生在廊下痛心疾首地跺脚道:“怎也不早说!要坏事,要坏事……罢了罢了!一介女流,焉知大丈夫之事!”时,全面爆发的石大娘把抹布一甩,旋风似的冲进房里。“喀拉”一声,是房门上锁的声音。
石小宝两眼泪汪汪:“爹爹,小宝不会洗碗……”
……
哼哼,小娃娃,老夫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米还多,怎可能让你们看老夫的笑话?不过略施小计,就骗了你们年幼无知的脑子……
解决了个人问题的石先生释怀了,坦然了。
人在不关注自身之时,显然能关注到他人,关注到更广阔的事物,石先生也不例外。
因此,当他把焦点从自己面前那堆蘸满米粒和油渍的锅碗瓢盆里转移到跟前这俩人时,便发现——处处有□□。
不过是上山下山,白大夫额头上怎么有汗?
视线往下落:白大夫的衣裳上沾了点泥土,还有叶子的碎屑。
眼角再往右扫:花半夏怎么也满身邋遢?石先生倒抽一口冷气:花半夏的袖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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