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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球臭那人,恰是谭彪,被猴渣说红了眼,也不说话,直接砸台球杆子,猴渣躲闪不及。萧错伸出胳膊,替猴渣挡了一家伙,把那根杆子都挡劈了。可杆子断裂的声音还没落下,就听猴渣“嗷——”的一声惨叫,萧错转身去看时,血已经在猴渣脸上,摆出了个花果山瀑布的造型,酷得令人发指。
原来,谭彪见台球杆子没伤到萧错,心下不服,捡块砖头,去招呼萧错的后脑勺,幸亏猴渣反应极快,替他挡了黑砖。结果,猴渣脑袋被开了瓢,先在小医院缝了几针,后来,又先后去了几个医院补针,最后,还是在额头上留了个疤瘌眼,那段日子,萧错一直陪着,两个月没正经上课。
萧家老宅,建在葬狗坡东南麓,格局扇状展开,巧藏“卧虎”之形。有风水先生言:大凡有此虎穴布局,必出奇才。只是葬狗坡附近人烟稀少,只有一个小村子,叫耶那村。据说耶那村的祖先,原是一支在冷兵器时代血战后,又迷失方向,脱离大部队的残兵,不知真的假的,反正有不少耶那村人,浑身上下都带着浓烈的战斗气息。
此时,萧错与往常一样,端坐在书桌前,他拿着高倍镜,镜下也放着一张驼皮,他一点一点仔细看着。突然,他长吁一声,放下高倍镜,很疲惫地靠在座椅上。他从脖子里摸出一条老嘎乌链子,紧贴面颊。每当遇到困惑不解时,他总是会想起多年以前,父亲萧明恒将驼皮交给他的情景……
那是十五年前的一个深夜,在萧明恒书房内,屋里没有开灯,窗外大雨滂沱,雷声不断。闪电噼里啪啦,打在窗口边那张书桌上,忽明忽暗。
桌下,有个黑影,正费力地把手伸向桌底。稍后,他便从暗道里,抖抖索索地拿出一个盒子。黑影拿出开锁工具,对着盒子慢慢掏弄,每做一个动作,手心中便多出一些冷汗,只听“啪”的一声,锁开了,盒子里面方方正正放着一张驼皮。
一道闪电划过,黑影的面孔清晰了,他就是萧错。此次夜行,他并无非分之想,只是想知道,父亲这个盒子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萧错惊喜之下,划亮一根火柴,就在驼皮即将进入火光照明范围之时,他低头一瞥脚下,猛然发现,地板上竟然还有一个黑影。
那黑影,形状有头有腿,分明又是一人。这让萧错吃惊不小,他进书房时,曾仔细彻底地看遍书房每一个角落。当时,书房之中,空空无人。他刚才开书桌暗道时,书房门一直是朝他紧闭的,即使有人趁他开锁时进来,想绕到他身后出现,也必须要经过他身边,他怎么可能一丝觉察都没有呢?那么,这影子究竟是……
萧错只好举起火柴,提心吊胆地顺着影子朝上看个究竟。不料,火柴“噗”的冒了一缕青烟,灭了。随着火柴熄灭,影子立刻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一个闪电打来,墙上立即有张人脸显示出来,那人呼吸又粗又急,呼哧作响,鬼气森森地倚在墙上,吓得萧错差点魂飞魄散,忍不住失声叫喊起来:“爸——”
“嘘——是我,错儿,快把衣服脱下来,垫在地上。”此人正是萧错的父亲——萧明恒。
萧错听出父亲声音虚弱,有气无力,又带着几声苍咳,知道是遇事了。他急忙把盒子,塞回书桌暗道。他来不急细想,快速脱下外套,铺在地板上。只见父亲身子一斜,从他的背后,又栽下一个人来。
萧错低头一看,这人身体很小,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他嘘声问道:“这……是死的?还是活的?”萧父捂着右臂,走到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箱和一只手电筒,他强忍着疼痛说:“她没死,只是摔晕了。”
萧错赶紧伸手推了推那人,想把她身体翻正。谁想到,这一推,沾得满手都是血迹,萧错头皮炸起,惊叫一声:“啊呀……是血……她怎么伤得这么重?”
萧父从药箱里,拿出一把手术刀,递给儿子,说:“她没事,血都是我流出来的,快帮我把胳膊里的东西取出来。”萧父说完话,服了颗止血药丸,拿出几块纱布咬在嘴里,左手举起手电,给儿子照明。
萧明恒是个野外考古工作者,意外受伤回家,是司空见惯的事。但这次却与往日不同,萧错接过刀,割开被血染透的衣服时,着实吓了一跳。萧错瞧得清楚,那分明是枪伤。
萧错和萧父经常一起扛枪、打猎,对子弹虽然略懂一二,但不精通。萧错当时并不明白,萧父中的是低速枪弹伤。如果是高速枪弹,穿透能力很强,很少会留在体内。低速枪弹伤一般很少造成穿透伤,而且弹道方向很不规则,确切来讲就是诡异。因此,从弹道入口去找弹头,基本上就是不可能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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