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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鸣人猛地跃起翻身,同时用力将苦无踢出去。富岳一个转身,苦无擦着胳膊飞了出去,几乎同一时刻,苦无中猛地窜出几根铁索将富岳死死锁住,借助飞雷神的术式来配合查克拉实体化,不得不说有几分顽劣孩童恶作剧的感觉。这孩子像他的父亲,也像他的母亲,但是终归太心慈手软。换做他,刚才的那一瞬间,已经足够杀光对手。
“你还在犹豫什么?”
锋锐的目光好似能透过眼睛直达内心世界,鸣人想反驳一句他没有犹豫,但急促的呼吸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刚有一点血色的脸也因这短暂的战斗再次变得苍白,看得出来鸣人的身体尤其不适应新的战斗方式,更何况右手的经络损伤很严重,提取查克拉对他来说简直是种煎熬。这种程度已经是目前的极限,不能再拖下去了。
抬手遮住眼睛,鸣人动了动嘴唇:“去见佐助一面……”
“什么?”在这节骨眼上还说什么白痴话!
“佐助临死前对我说,他的人生从一出生起就是一场笑话。尽管我明白失去父母是什么感觉,但是那一刻,我不明白佐助抱着怎样的心情说出完全否定自我的话。”鸣人的眼睛不自知透出冷意,十指的关节紧到发白,“他明明有活着的机会却偏偏选择死亡,作为一个父亲,你明白吗?我不想佐助有遗憾,所以至少请你告诉他,他也是在你们的祝福下出生的……”
“不用。”
凭空出现的冰冷嗓音让鸣人一愣,反应过来就看见十六七岁样子的佐助站在父亲身后将草雉剑架在对方脖子上。鸣人啧了声,很想一大嘴巴直接抽到佐助脸上。眼睛都接近失明的人,还到处顶着那双兔子眼到处招摇什么!
“佐助,你是嫌自己的眼睛瞎得不够彻底么!”
佐助没有搭理鸣人,一双空洞找不到焦距的血红眸子凭借感觉望着父亲的方向,“谎言即使说得再多,也变不成现实,不是吗?”
时间虽然让很多记忆模糊,但走在这片土地上,看着熟悉的容貌,听着熟悉的声音,他仍能回忆起前世的许许多多——这个男人不是器重鼬,只是为了宇智波培养了鼬,逼他不得不在族人和村子做一选择。再比如一直为保护这个家的母亲,撒谎骗他说这个男人其实也是关心他的。还有鼬,故意打断父亲的话,其实不过为了向他隐瞒族人的所作所为……知道真相没什么不好,至少他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无知。
“宇智波一族要怎样真的和我无关,但你利用鼬,甚至妄想利用鸣人,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富岳望了眼站在止水旁边一直努力微笑的妻子,知道她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如此他可以放心了。眼神骤然变冷,富岳开启写轮眼避开佐助的剑,直往鸣人冲过去,几乎下意识的反应,佐助紧跟两步,将带着电流的草雉剑刺进父亲的心脏。富岳猛地咳嗽几声,身体一斜,掌心轻轻擦过小儿子的头顶。
“不、不愧是我的儿子……”
“你们的话,也许……会和村子走上,一条和我们不同的路……”
“转告鼬,无论他……或者,你,都是……我的骄傲……”
这一刻,佐助跪在父亲的遗体面前,哭的像个孩子。美琴抱着小儿子,一直安慰他,尽管知道她的安慰起不了多大作用,她仍想让佐助知道父亲是爱他的,只是因为身份的关系,父亲没办法顾及到所有人。
两天一夜,根部首领志村团藏和宇智波家族族长先后身亡,任凭怎么封锁消息也不可能隐瞒,一时间流言四起。美琴拿出丈夫的遗书交给三代目,请求三代目如果可以,请告诉村民她的丈夫是为保护家人而死。
之后,三代目连夜发下公告,志村团藏为夺取写轮眼,伤害幼子,宇智波富岳在保护儿子过程中误杀志村团藏,随后在家中自杀谢罪身亡。其后,在鼬和美琴的支持下,宇智波一族的代表暂由止水来担当,同一天,鼬奉三代密令接管根部。暗波汹涌的夺权计划无声无息被摧毁,是非功过,皆有一纸卷宗揭过。
第二天,天气还灰蒙蒙的时候,木叶慰灵碑上刻上了宇智波富岳的名字。而这时,鸣人才从小九的口中得知,战场上它曾见过鼬,时间不多的缘故,对方曾拜托要它透过鸣人转告佐助,父母临死之际有拜托自己好好保护他,他们爱他一如对自己所做的。鸣人当即跳起来怒指着小狐狸,骂它怎么不早告诉他?
费力不讨好,小狐狸的心情糟到了极点,逮着鸣人就是一通乱挠。“白痴,蠢货,他不死,小兔崽子就得死!你以为杀了团藏是那么好摆平的?知足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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