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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景,美人,天籁之音,人间极乐大概也不过如此。
殿中的主位上,准皇帝端着酒樽,侧身靠在挚友肩上,似醉非醉地笑看着身姿曼妙的舞姬们。
察觉到陛下的目光,少女们脸颊上飞起红晕,更添几分妩媚。
承受着身旁人的重量,洛自醉心中暗叹着:到这种时候还能美人笙歌,我行我素,不愧是后亟琰,即将登基的清宁陛下。
“怎么,不好看?”
“不,这才是真正的十六天魔舞。”少女独有的柔韧和身姿更适合这舞蹈,这舞蹈最美之处也确实是少女们所舞出的韵味。当年在池阳宫中训出的十六天魔也十分出色,但仍然不及眼前艳丽的舞姬们。
洛自醉微微一笑,啜了一口酒。
殿中央的少女们神态中多了几分羞涩,眼波流转,娇嗔痴态,动人无比。几个胆大些的舞到主位前,不敢对陛下不敬,便都朝洛四公子施展了柔媚攻势。
洛自醉不动声色,仍然淡淡地笑着。原本他十分不擅长面对这些美丽少女,但时候一长,也被迫习惯了。后亟琰的舞姬可比这些少女大胆多了。在齐王府的夜宴中,她们总是如蝴蝶般在席中穿梭飞舞,巧笑倩兮。她们对他的兴趣也很浓,察觉他无法自然地应对她们似有似无的挑逗后,便在后亟琰的默许下戏弄他。从开始的强作镇静,到如今的平静以待,他不知度过了多少个“可怕”的夜晚。
洛四公子纹丝不动,甚至连嘴角的弧度也未改变,上前的少女有些失望地退下了。
“啧啧,你总算像个世家公子了。”后亟琰轻轻笑道,仰起首,一口将酒饮尽。
这与世家公子有何干系?洛自醉没有应声,闻着美酒的香味,瞟了坐在左首位的史骞一眼。
史骞会意,微微颔首,出声道:“陛下,文宣陛下和淳熙陛下快要到了,您还是稍作准备,前去迎接二位罢。”
“不是说请两位驾临御花园么?”
“就算如此,陛下,您先让歌舞歇了如何?这样不合礼数。”
“那两位陛下也不是生人,礼数就免了罢。”
“陛下……”
“爱卿,你是吏部尚书,管礼部的事情做什么?吏部就如此清闲?”
居然开始威胁?听了此话,身为旁观者的洛自醉禁不住露出怜悯的神情。在后亟琰身边,他每时每刻都很同情众位大臣。倘若这位不如此我行我素,礼部尚书的谏言和奏折都能当做没听见、没看见,又何必劳烦吏部尚书?溪豫的臣子们都清楚,唯有史骞史大人多多少少还能说服这位陛下担负起自己的责任。史骞接受了同僚们的请托,不辞劳苦地回应他们的期望,也委实辛苦得很。
“微臣不敢逾矩。只是……”
“爱卿不必担心,就当这是迎接两位的洗尘宴。”
“若是洗尘宴,应当在傍晚举行。清晨便开始玩乐,不合那两位的习惯罢。”
“爱卿,你这是在责怪我的嗜好‘不合宜’么?”
“陛下心中有数便好。”
实在看不下去了。洛自醉收了笑容,绷直身体望着后亟琰,义正词严地道:“陛下,依照礼节,您原本应当守候在皇城正门前亲迎两位陛下,您却以身体不适推托了。就算改作驾临御花园,该有的礼数总该尽到罢。当然,两位陛下确实不是外人,却也不能因此怠慢了那二位。”接着,他压低了声音,道:“五年了,不是应当想念对方的么?你怎么不敢见他?”
“谁说我不敢见?”后亟琰直起身子,轻哼了一声。
“那你这算什么?好不容易有再度相见的机会,还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其实,该气恼的应该是那位罢。当初你可不曾给他任何解释。”
“唉,洛四,你……完全没有风花雪月的天赋。”
“这与天赋有何干系?”总是说些模糊不清的话语,难道因为他是异世界来的,所以才不懂么?“我觉着,这都是你总想不开的缘故。事情一旦与那位有关,你便无法冷静。”这两人何其相似,又何其相配!
“无法冷静才是正常的罢。”
“五年了,再多的怒气和委屈也应当消解了。”
“消解?”后亟琰笑起来,“能消解的法子只有一个,目前却没有机会付诸实行。”
洛自醉斜乜着他,半晌,长叹道:“自池阳回来后,您愈来愈意气用事了,陛下。”
“是么……呵呵……或许是罢。史爱卿,两位陛下何时到?”